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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礼部(11.11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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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拭非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 见对方神色如常, 不是来找茬的, 才放心又跨了第二步。

林行远说:“看看你这什么样子。方拭非, 实在太丢脸了。”

方拭非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自己人, 谈什么脸面?”

她将官帽摘下来, 抱在怀里,瞬间感觉脑袋凉飕飕的,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杜修远眯着眼睛看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虚, 随即冷笑了声。

方拭非咳嗽掩饰,问道:“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林行远:“我们就随便聊聊,正好说起了明年的科举。住得远一些的考生,现在应该已经启程了。”

杜修远说:“住得远一些的考生,可能今年考完就没回去吧。”

林行远:“这也是。今年科考又延迟,开得太晚。”

方拭非拍腿说:“就是!礼部不知道怎么做事,总是延迟延迟。我那年卷子出的题还给弄错了,若非我思维敏捷, 岂不被坑?”

杜修远说:“也别说礼部,实在太忙又太杂了。手下能做这些事的官员,大多性格温吞, 又不喜应酬,上下那排一遍,。”

礼部分四司, 礼部、祠部、膳部、主客。朝中与祭祀、进贡、礼乐、四方来客、膳食、科考、册命等等,全由他们掌管。看似好像没什么紧要,却一件都担待不得。

加上城中举行什么活动,陛下要封个赏,过个寿辰,好好,那就先请礼部的人来一趟。

林行远说:“被边关也给磨死了。外邦一会儿说求和一会儿说不行的,一会儿说愿意进贡一会儿又说东西不够。我要是他们,头发也得掉秃一层。”

如果可以自然是止戈为上,双方都有点小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就是这个理解起来让礼部的人太苦了。不敢过刚又不敢松口,只能互相先应付着,揣摩对方的态度。

杜修远:“近来诸事不顺,祭祀都大肆操办了好几场。”

大秦最近形势真的不对——这边旱来那边洪,要么不平要么穷。

尤其是这两年中,总觉得可能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顾登恒觉得或许是得罪了什么神明,总要求个心安。

这种祭祀,包括冬至时的大祭,普通官员还不能上,顾登恒点名了礼部尚书,必须由他负责。

方拭非点头:“书本印制也归他们管,真是……”

因何山县一事为顾登恒敲响警钟。百姓如此愚昧,随意轻巧两句都敢反抗朝廷,怎么能行?最基础的儒学与道学,还是可以学一学的。

林行远说:“重要的是,如今能熟悉古礼,又做事干脆的,实在是太少了。本来可以去请国子监的文官帮忙,但今年开春因为科举考题的事情,两边闹得不愉快,现在洽谈都不顺利。”

杜修远:“再者就是各处和尚与道士争相广建庙宇道观,要发展信众,最近抢得太过,不慎发生争端,这如何协调,也要去请示礼部。”

方拭非听着都想为他们哭了。

三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出来。

林行远说:“方拭非你太过分了。竟不讲同朝之谊。”

方拭非心说她这兄弟之谊都讲不过来了,还管它个同朝。

“诶大哥,你想入朝为官吗?”方拭非说,“你是准备去考科举?”

她记得杜修远其实是没有入仕的。

从前应该是无心,加上杜望予暗中示意,打算慢慢退出朝廷,所以不曾入朝。可如今杜望予已去,杜氏遭逢突变,缺了顶梁之柱。杜陵当年何其风光?杜修远身为嫡子长孙,如今的一家之主,此事要是不顶替出来,家中女眷恐会遭人欺负,将来也不好婚嫁。

自然,他是不甘心。既不甘心受人轻视,也不甘心受人怜悯。更听不得别人对着他说可惜。

他还没死,杜氏也没倒,可惜什么?

可是杜修远该怎么做,也是个问题,至今定不下来。

他终究是官宦世家,学的是为臣之道,你要他忽然去从商,一来不习惯,二来觉得还是折了祖辈的面子。

杜修远调侃道:“莫非你要为我举荐?”

“我现在哪有那本事?”方拭非挠头,烦躁道:“君不见我在御史台那是什么地位,礼部嘛,那就更说不话了。我就是有心替你举荐,我也无处可举啊。”

方拭非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何况大哥,有点志气吧。你都姓杜了,那就自己考呗。所谓进士科选取,你懂的,对普通人来说是有难度,但你博闻强识,且见多识广,还不是手到擒来?有没有做过官,那文章写出来一眼即可辨别。既有真学识,何必怕被淹没?”

杜修远挥开她的手:“你少向我溜须拍马。”

林行远却忽然说:“你在礼部有认识的人呀。这不还有卢戈阳吗?”

“卢戈阳!”方拭非恍悟状,拍手说:“喔——还有卢戈阳啊!”

林行远不说,方拭非是真忘了。这多少年过去,二人当初虽是同科进士,可各自分属不同官署,平日没个见面的机会,就未联系过,也未曾见过。

卢戈阳性格家世使然,是个过分低调的人,方拭非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听到了。

想起他,方拭非不由又想起了在水东县的时日。

当时她心中总是忐忑,杜陵又身体不佳,她对未来充满茫然与无措,却又不敢显露。嘴上说得坚决,然孤僻自傲,多有忌讳。

似乎已很是久远。

方拭非黯然感慨道:“真是往事如风,不可追及。原我也在水东县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印象却模糊了。也不知道何兴栋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每天都找个机会向别人说我坏话。”

林行远说:“他不是这样的人吧?”

方拭非惊道:“这不是应该做的吗?”

林行远:“……”

杜修远端过桌上的酒杯默默抿了一口。心道这人记仇。

方拭非笑说:“开个玩笑而已。能应对当下已是不易,还何来闲暇抓着过去不放。”

她又去推杜修远说:“那你如果遇到卢戈阳,千万不能说认识我,否则他一定将你的东西丢粪坑里去。”

杜修远说:“你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方拭非:“没有深仇大恨,只是总有人相看两厌,又说不出理由而已。我与他太为不同。”

杜修远点头。

林行远:“其实简单的,找御史公或王尚书等人,岂非更容易?都不用过多商量,直接去报个名字即可。”

杜修远不容商量道:“不。”

虽说傲气没什么用,可他偏偏多的是。

方拭非对着杜修远看了一会儿,觉得他简直是杞人忧天。何必找来找去地托关系?考子想要及第,的确是不容易,可朝廷想要选才,也是不容易啊。

他只要拿出七分真本事,就肯定埋没不了,最多只是名次不同而已。反正进士科招录,又无人数限制。出彩的多,那就选得多,出彩的少,只招几个也是有可能。

方拭非说:“真的,没什么好担忧的。你要是还担心,我可以为你出几道题目试试。非我自吹,要知道我猜题还是很稳当的。”

“你以为我是怕这个?”杜修远侧过脸,说:“你不知道明年科举考题已经泄漏了吗?”

“什么?”方拭非眉毛上的青筋猛得一跳,“这才几月?明年的科考题都还没出吧?这要如何泄漏?”

杜修远意味深长地点头:“哦——”

明显是在暗指她天真。

方拭非:“礼部尚书会容许他人如此猖狂作假?”

“自有对策。”杜修远说,“科举考题的确尚未定论,但往年出题的官员,大多都是那几个。他们可以根据这两年的大事,提前定下几个议题,到时候需要商讨,再同礼部官员一起,从几个题目中选择。这样无论最后选了谁来出卷,题目都差不到哪里去。即是提前准备,多准备几道题目也没什么关系。”

林行远说:“这一般人都不知道吧?”

杜修远:“那不是自然?”

方拭非:“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杜修远理所当然道:“因为我买了。”

方拭非:“……”

林行远:“……大哥真是颇有远见。”

方拭非抱拳:“能屈能伸!”

“说了少来溜须拍马。”杜修远道,“我就是不快此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京师还是这等风气。”

这的确是叫人气愤的。

若是真比才学,那输赢都无所谓,可如果他人作假,心中先凉了九分。只是偏偏,这些人他们不能明面开罪,这事也不可向外张扬。

林行远两手环胸道:“方拭非,你不鬼主意多吗?”

方拭非刚想说自己身正影正,一身清白,哪里来的什么鬼主意?脑海中就闪过了自己曾说的一句话,点亮了她的想法。

她不由感慨,自己真是个有远见的人呐。

“嗯——!”方拭非点头说,“大哥,你既担心他人作伪,不能公平比试,那我倒是可以替你解忧。”

杜修远:“你想做什么?”

林行远拍桌起哄:“将他们弹下去!”

“帮你作废考题啊。”方拭非说,“你将题目给我即可。放心,我做事向来爽快!”

杜修远将信将疑。

方拭非感慨道:“想曾经我也是才满京师,现如今却许多人都不记得我的名字了。所以说,我也是时候该重出江湖了。”

杜修远看向林行远。

林行远耸肩:“随她去吧。反正天塌了是她长官顶着。”

杜修远不跟他们二人闲聊了。这两人胡扯起来简直无边无际。

“我今日来,主要是想问问,你们将太傅的墓葬在了哪里。”

林行远说:“哦,这个不急,我明天直接带你过去。”

方拭非:“对,这个不急,我也有事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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