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徇私枉法?你是在说我?”
张志超明显是怒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都在抽搐。
“不是你还是谁?官司还没打呢!你这就要把桉子给断了,不是徇私枉法是什么?”
胡虹英直接爬上了张志超的办公桌上,脱掉了高跟鞋,双腿盘坐在上面。
又一次拿出了那副泼妇骂街的姿态,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张志超刚刚可是对程晨说了,五分钟,就能帮他把这件桉子搞定。
听到那句话,她的心态,显然是爆炸了。
任谁将家里的存款用完了,又拿最后的老房子贷款,只为孤注一掷打赢这场官司的情况下,却听到了张志超那般说辞,心态都会绷不住。
输了,就是一无所有了。
原本张志超还有点生气,但是面对胡虹英突然间出格的行为,他竟然有些想笑。
受不了胡虹英那双汗脚传出的恶臭味,张志超退后了几步。
打开窗户透气,同时关掉空调。
他的目光坚定无比,看着胡虹英澹定的说道:“如果你认为我徇私枉法,欢迎随时举报。门口就有信访箱,有意见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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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虹英的泼妇姿态行惯了,突然遇到张志超这么澹定又有气场的人,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
门外的刘雅见母亲被噎的一句话都没说,也走上前来。
刘雅深吸了几口气,强行让自己的气息放的平稳一些之后,说道:“张法官,程晨可是没有任何抚养子女的能力,今天你若是要在开庭之前就将孩子的抚养权判给他,怎么也该给我们一个理由吧。”
“理由?”
一直没有说话的程晨总算是出声了。
他从怀中掏出那只复古的怀表,笑道:“你认得这是什么吗?”
刘雅看了一眼,语气十分不屑的说道:“一只破表而已!难道你现在要告诉我,这是个古董,卖了够你把女儿抚养成人?”
“那倒不是。”
程晨并没有否认。
在刘雅正欲开口说出,“那你还是没有能力将女儿抚养成人”这番话之前,程晨再次开口:“可是,它却能给我带来一份足够让无数人羡慕的工作,这样够了吗?”
刘雅再次看了眼那块怀表,不禁笑了起来:“呵呵!你说能就能?法律可不是空口白话,是要有证据的。”
“的确可以!”
声如洪钟,震人心魄。
张志超开口了。
“你知道这块怀表的出处吗?夏正德!这块怀表可是兰仓军区夏正德的贴身之物!”
一语出,三名陪审员、郑民生大律师均是浑身打颤,毛骨悚然。
只有刘雅和泼妇般的胡虹英却不知所以然。
但是,哪怕两人根本不知道夏正德是谁,也是能反应的过来,兰仓军区是个什么概念。
并且,通过在场众人的表情,这母女二人也能猜测出一二,那个什么夏正德,怕是在兰仓军区都举足轻重的人物。
郑民生听到这里,震惊良久。
反应过来之后,下意识的就想逃离此地。
“站住!”
程晨突然大吼一声,吓得郑民生不敢动弹。
“现在想跑?不觉得太晚了点吗?”
郑民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欲哭无泪,双手不断地拍打着地面。
他悔啊!
怎么就这么倒霉,小小的一桩子女抚养权的桉子,竟然牵扯出了军区大老的名头来。
这特么比刚出小区门,啪的一块姨妈巾从天而降砸脸上还要倒霉。
他不敢跑,也自知是跑不掉了。
此刻的他,只希望自己背后使得那些阴招能不被程晨查出来。
否则,这一辈子就都完了。
再说张志超这边,说完刚刚那番话之后,他又是补充道:“刘女士,你说程先生没有能力抚养女儿。那你可知,夏首长当初可是说过,拿着这块怀表的人,他可以满足对方任何一个在法律和道德允许范围之内的要求。”
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呼吸稍微加快的张志超感觉到那股脚臭味浓了许多。
连忙用手在鼻尖处来回挥动。
感觉到臭味散了许多,他又开口说道:“所以,只要程先生想要,他随时都可以去兰仓军区任职!这,便是夏首长给他的特权!”
“那么,你们还认为他没有能力将女儿抚养成人吗?”
军区首长、随时可以任职、特权。
将这样的字眼一个个挑出来,任凭哪一个,都能震慑住在场所有人!
让胡虹英母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程晨竟然有了如此机缘。
兰仓军区,可是华夏九州排行第二的超大军区!
结识了兰仓军区的首长。
那么,程晨的未来,还会局限于卖卖果汁,赚那一天十几万的“小钱”吗?
在华夏九州,亿万富豪数不胜数。
对比钱财而言,这样滔天的权利显然是更为可怕。
听到这里,刘雅她们母女俩也总算是死心的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就不说张志超已经说过,他帮程晨的操作并不违规,一切符合规定,让她们没有空子可钻。
就算是程晨真的想要特权,直接让张志超给他安排,怕是也没人敢说闲话的吧。
毕竟,谁敢得罪夏正德那样的人物。
彭!
一声闷响,过于紧张慌乱的胡虹英直接从张志超的办公桌上摔了下去。
一时不慎,脑袋砸在了电脑主机的一角上。
瞬间肿起了一块大包。
“哎哟!啊~~~”
胡虹英疼的龇牙咧嘴,痛苦的叫喊着、双腿胡乱的踢着,将摆放在一旁的几盆盆栽一一踢倒在地。
砰砰砰。
花盆摔碎的声音此起披伏,不绝于耳。
刘雅看到母亲如此,连忙冲过去,扶着母亲的脑袋,嘶吼着:“妈!妈!妈你没事吧?”
对于这一幕,程晨是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的心思,完完全全在张志超方才说的那番话之上。
原本,他以为这怀表只是夏正德给自己的一个信物,方便他想通之后去兰仓军区做首张夫人的贴身保镖。
可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这块怀表能做到的,远远不止于此。
想到这,他的心里做了一个决定,目光坚毅的看着张志超,问道:“张法官,您认识夏首长?能接触的到吗?”
“嗯,夏首长今日好像还在江城,我可以试着联系一下。”
“那行,这亏表,我不要了!”
说着,程晨将那块怀表放在了张志超的手心之上。
夏正德的这份礼,太重了。
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是给他这份天大的恩惠,让他远离夏静雅。
虽然程晨现在对夏静雅还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但有朝一日如果真的和她产生了感情,也不免被夏正德以此事掣肘。
程晨,是个不喜欢被他人干涉管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