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希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眼睛无处安放似的乱瞟,半晌终于找到了一个落脚点,就是他的腿。
虽然腿上有许多浓密的汗毛,但比其他地方看得过去。
十分钟后吹完了头发,蔺之庭把吹风机放在电视柜上,后走回床前。
“很晚了,咱们睡觉了吧?”
最后一刻终于来了,温希紧绷着神经,手指放在腿上,肩膀绷得笔直,表情不敢有一丝波动。
做足了心里功课,她掀开被子一角,略显僵硬地爬上了床,一双大眼不敢乱瞟,从头到脚盖得一缝不露。
蔺之庭见状眉梢微抬,什么都没说,抬手关了灯,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感觉身边得床陷进去了一大半,随即一个滚烫的体温灌进被窝里,温希身体绷得笔直,双手紧紧拉着被子一角。
黑夜眼前一片漆黑,听觉和嗅觉就放大了好几倍,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清香,浅浅淡淡的飘进了鼻腔,与自己的呼吸交织缠绵。
窗外的雨渐渐变小了,昏黄的路灯从窗帘缝隙中悄悄钻进来,洒下一片昏暗的灯光。
街边细细密密的针雨穿过树叶枝桠,发出一阵细碎缱绻的声音。
和蔺之庭浅浅的呼吸声交杂在一起,碾在温希耳膜上,朦朦胧胧。
温希就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过,几分钟过去,她的手臂逐渐开始酸疼,她眼睛往又转了转,却只能看见一团黑暗。
身边的他呼吸平缓,应该是睡着了。
温希悄悄把手中的被子放开,慢慢活动了几下僵硬的指节,再小心翼翼挪进被窝里。
尽管她极力掩饰,在这样静谧无声的空间里,细细簌簌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
手臂穿过两人身体之间的缝隙,就要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时,她忽然碰到了一个炙热的物体,好像是蔺之庭平放至体侧的手。
仅轻轻刮了一下,那种痒痒的感觉猛地窜上了温希头皮,像一股轻轻的电流触动了大脑皮层般。
温希呼吸都停了一下,应激性地离开那片热源,
但单人床就那么宽,她越慌,自己的手肘就碰到蔺之庭的幅度就越大,她心跳还没平缓,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别动了。”
“额,”温希以为自己吵到了他睡觉,忙说,“对不起啊,吵醒你了?”
她尴尬地扯起嘴角,也忘了他看不见自己歉疚的表情,
“没有。”蔺之庭声音有种压制的低哑。
他本来就没睡着,不过也是,任哪个正值青年的男人大晚上的和自己心爱的人躺在一张床上,能睡得跟死猪似的?
何况蔺之庭只有理论基础,没有丝毫的实操经验,经不起丝毫的撩拨。
温希又一直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她身上的香气直往鼻腔里钻。
黑暗掩盖了一切光明,像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令人以为所有欲望的出现在此刻好像都是理所当然。
蔺之庭心里那股憋闷的火越烧越旺,身体隐隐有了反应。
温希小声嗯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直觉这种情况保持安静才是明智的选择,很快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欲.火在四肢百骸乱窜,迫不及待想要突破禁锢,蔺之庭竭力压制不该想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