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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真假东陶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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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掌柜见是客人跟官差吵了起来,赶紧跑下楼去。

两个差役倒是好脾气,也不着急,其中一个说道:“我只是提醒您一下,这里本来道路就窄,您马车停在这里,人来人往的会挡了别人去路,这边店铺后院都可以停车马,多走两步碍不着什么事。”

那妇人扯着嗓门:“我挡着谁了,我挡着谁了,这街上哪有什么人,我就吃顿饭的功夫怎么了。”

富贵上前打圆场道:“这位夫人,看您是头次来咱们这儿,您有所不知,本镇是客商要道,衙门有令,当街之上不准停靠车马,来,您先往里面请,我叫人领马车后边去,二位差哥去别处忙吧,改天请二位喝茶。”说着就让小二上去牵马。

这两个差役见有人处理,也不再理会,就要往别处去转,谁知这妇人却撒起泼来:“滚一边去,我今天就停这了,我看谁敢动,别拿衙门吓唬我,哪来什么破规矩。”

这两个差役一脸严谨道:“别处我等不知,但在滑州地界就是这么规定的,这街口东西牌楼都有告示,凡是入镇车马,不得当街停靠,违者罚银二钱,我等见你初来乍到,好言相劝,既然不识抬举,那我们公事公办了“。”

那妇人把嘴一撇:“哟,还公事,你怕是闲的没事干了吧,杀人放火你不管,满街的贼你不抓,倒有功夫管什么车马,车马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说话间又有两人骑马从镇外进来,马上都挎着刀,进了西边街口不远就当街停下,要拴马进店。那妇人好像抓住理一般:“你看,你看,又不是我一人停车,要罚你先去罚他们。”

一个差役往西边瞅了一眼,“不劳夫人用心,我们兄弟自会处理,你先来,自然先罚你,若是不从,我们便要将车马扣下,可就不是罚二钱银子这么简单了。”

“还先罚我?我看你们是欺软怕硬吧,见人家带着刀就不敢了是么,老娘也不是好欺负的,你今天若不先罚他们,休想动我马车一下。”

这年轻的差役见这妇人蛮不讲理,只怕等会人越围越多,对那年长的差役道:“张头,别跟他废话了,把车拉走,让她自己去衙门里赎。”说着就要动手拉车。

那妇人上去就对那年轻的差役抓挠,那差役将她往旁边一推,这妇人顺势倒在地上,坐起来就耍起横来:“官差打人了,官差无故打人,欺负百姓,还有没有天理了。”一直待在旁边没敢说话的丫鬟赶紧过来搀扶,也被妇人推到在一旁。

那年长的张头皱了皱眉:“二宝,把这泼妇拿下,治她寻衅滋事。”

妇人见这叫二宝的差役上来拿她,刚一碰到自己肩膀,自己就发疯似的在地上撒泼打滚,边哭边喊:“官差无理打人,还调戏与我,我没脸见人了,我不活了。”

这时已经满满的围了一圈人,外面有看不到的人就在议论。

“呦,官差打人了啊,快进去看看。”

“是呵,听着还是个女人。”

前面有人回头说:“说什么呢,是这妇人抗法。”

“那也不能动手打女人啊!”

“就是啊,真不要脸。”

这妇人听帮着自己说话的人多,哭的声音更大了,“你们欺负外人,别人违法你们不管,单单欺负我这女流之辈,还是不是男人,没天理了,没王法了。”

“谁说没王法了,我是东都不良帅,有何不平之事,说与我听。”梁世济在楼上听了大半天,这时也下来了。

那年长的张头一见梁世济,上前抱拳道:“梁爷,您还在这呢,这里是滑州,东陶镇的事大人无权过问。”

梁世济道:“张爷,没听我说刚才说么,在下不止是河阳不良帅,也同时掌管东都刑狱,有巡查天下不法之责,怎么?莫非这里已不是大唐之地,那罗弘信大人也不是大唐之臣了么?”

如今天下虽是割据之势,各自为政,却没多少人敢据地自立,明面上还都尊唐室,这两句话下来,两个差役也一时不知怎么应对。那妇人一见,便以为有了靠山,也不哭了,又耍起横来,“大人,妾身也是从洛阳而来,这些差人狗眼看人低,大人可要与我做主啊。”

梁世济面目慈和,“夫人放心,你有何冤屈尽可与我说来?”

这妇人道:“他们......他们......对了,他们无故打人,还调戏良家妇女,快拿了他们治罪。”

那张头道:“梁爷不要听她胡说,这里的规矩您也知道,是这位夫人抗法,二宝依法扣他车马,她上前阻挠,还对二宝动手,二宝只是在她肩头推了一下,何来调戏之说。”

那妇人还在狡辩:“那你们也不能动手啊,你们当差理应保护百姓,怎能与百姓为难,你们官差打人就是不对。”

梁世济道:“这位夫人,既然有理,咱们就讲理,别让人觉得咱们东都都是以势压人。既然你说了当差的职责,咱们就跟他们讲一讲,这官差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这妇人气鼓鼓的道:“就是,咱东都的人向来都是讲理的,从不跟人胡搅蛮缠。一切都听大人的。”

梁世济面朝众人大声道:“何谓官差,依律纠察不法,缉私拿盗,维护治安。若有抗法者,无论何人皆可以武力制服,顽抗到底者格杀勿论,有法可依,有律可循,谁敢不服?”

一这番话下来,围观起哄的鸦雀无声。这妇人一听话风不对,脸色有些难看:“大人?您怎么帮着他们说话。”

梁世济笑着道:“夫人,您也是东都人,定知洛阳法令,在下哪里说的不对,夫人尽可指出来。”

那妇人支支吾吾:“那,可是,可他们凭什么先罚我,别人一样违法,却只单单欺负我一弱女子,我不服。”

梁世济道:“这东陶镇只有这二位官爷巡守,每天那么多事都要来管,总要分个先后。若照你意,不罚别人,就罚不得你了,若是人人违法都照你这么说,岂不是谁也抓不得?若是有旧案未破,新案就不能查了么?别人违法,就是你犯错的理由不成?事分难易先后,衙门办差自有分寸,容你指手画脚,要大唐律何用?”

梁世济一番问话让这妇人哑口无言,不再说话。围观众人听得也是心服口服,纷纷称赞。那张头二人才知梁世济是帮自己解围,赶忙上前道谢。

梁世济对那妇人一脸严厉:“你初来乍到,未曾留意告示,二位官爷也不曾怪你,耐心说与你听,你也不理会,还敢公然抗法,你也有脸说自己是东都之人。天下法度一样,若在东都,依法杖责二十,罚银五两。二位官爷,如何判罚可以法度自行处置。”

那妇人吓得腿打哆嗦,扑通一下,趴在地上求饶:“妾身知罪,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啊!”

那张头道:“既然你已知罪,我家大人心善,不重刑罚,杖责就免了,罚银二钱,在东陶镇逗留时不要再生事了。”

那妇人听免了杖刑,心里石头落了地,一听还要罚钱,虽然不多,也有些肉疼,摸钱袋摸了半天。

梁世济道:“夫人若是不舍得,在下为你付了便是,不过要回答我一句话。”

那妇人脸色变得快,见省下了银子,马上一副笑脸,“多谢大人,有什么话您尽管问,妾身知无不言。”

梁世济道:“你说见了死人,何时见的,在哪里见的,是什么样的人?”

那妇人一听这事,有些害怕,“大人问这做甚,就在镇口西边七八里外,南面有个乱坟岗,应是昨夜被大雨冲出来的,浑身是泥,长什么样我哪里敢看,这年头天天死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梁世济道:“我这就去看,你若有半句假话,我还会回来找你。”说吧掏出二两银子交给张头,张头推脱一番才收下:“也不用这许多,梁爷尽管去,我兄弟自会看着她。”

那妇人嘴里还嘟囔:“看我做甚,人又不是我杀的。”

梁世济带上水哥和耳朵三人快马来寻乱坟岗。离路边不远,就在土岗下,有一具尸体被冲了出来。梁世济下了马往里走,这里土地泥泞,一脚没站稳,滑了一下,梁世济单手撑住地,才又站稳,手里抓着一块木牌。梁世济将木牌擦干净,木牌上有字露出来,只有一个火烫的“殷”字。梁世济又赶紧来看尸体,尸体本来是面朝下趴在地上,水哥把尸体翻了过来,只见脸上已经被人划花了,已辨不出样貌。

梁世济道:“这人应该是殷府失踪的下人茗福小哥了。”

水哥道:“大人,这可难说,这种乱坟岗死的什么人都有,如何辨认。”

梁世济道:“你想一下时间,这人死了不过十几天,殷明月出事是在二十天前。若不是有人想隐瞒什么,为何要毁他面容。不过就算他不是也不重要了。这腰牌就可以说明这里肯定出现过和殷明月有关的事或人。”

梁世济又确认了下手中的腰牌,“你们说,若这人是茗福,那他为何而死,究竟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被人灭口?”

水哥想了想道:“莫非他那日就发现了东陶镇没有起大火,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过这也不可能吧,殷二公子和刘静山他们不可能都在说谎吧,这也太邪门了,小人不解。”

“嘿嘿,果然是有猫腻,东陶镇确实是起了大火无疑,东陶镇完好无损也是真,不是咱们见鬼了,是有人弄鬼。”

水哥见梁世济这样说就更糊涂了,“大人,您怎么越说越玄乎了,到底是真么回事?”

耳朵突然脑子一动,“大人,您的意思是不是说起火的东陶镇并不是东陶镇,只是他们以为那是东陶镇,这茗福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被杀?”

梁世济面有欣赏之色:“你行啊小子,就是这个样子,小水你跟耳朵你多学着点。”

水哥低着脑袋道:“这么说,这案子就算破了?”

“想什么呢,这才到哪儿。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殷明月无罪。真假东陶镇这么大的手笔也不是说没人能做到,可是做这手脚的人是如何让所有都能走到假东陶镇去的呢,而那被烧的东陶镇又在哪里呢?”

水哥刚才被耳朵压了一头,有些不服气,这时抢着说道:“大人,这还不简单,按照殷二公子路上用时计算,应该就在这方圆五十里之内,二公子从北面而来,这假东陶镇定然在这西北方向,咱们一路打听查找便是了,总会水落石出。”

水哥说完有些洋洋得意,等着梁世济夸奖,不想只等来了脑袋上的一巴掌:“废话,还用你说,咱们从怀州过来到此,没有大的岔路,咱们都能分辨,别人就分辨不出?你何曾打听的这方圆几十里除了阳亭镇和这东陶镇还有其他大的镇子。”

水哥觉得有些委屈,捂着脑袋道:“大人,那您说该怎么办,诺大的一个镇子,不可能说有就有,说没就没了吧。”

梁世济道:“先回客栈。”

三人又回到东陶镇,梁世济让张头放了那妇人,请二人一起喝酒。

那张头道:“梁爷,您几位来这儿有些日子了,提起您的名号,咱们不良人有谁不知,您就是不说,咱也知道您是办案来了,您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兄弟绝不推辞。

梁世济道:“张爷直爽,梁某就不客气了,我现如今确实是有难解的疑惑。不瞒二位,十多天前,洛阳衙门有人报案,说有人在东陶镇行凶,放火烧光了镇子,只因这原告被告跟官家都有莫大的关系,上头才命我彻查。可我三人来此,眼见这东陶镇太平景象,跟报案人所言完全对不上。可原告被告都是有身份的,不可能撒谎,言之凿凿,真是让梁某犯了难。梁某大胆猜想,有人在周遭伪造了东陶镇,除此之外,难有其他的解释。所以想向二位打听,此镇往北可有其他村镇与东陶镇相似之处。”

张头二人听了都惊了半晌,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张头道:“梁爷见谅,这等案子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也是我等见识浅薄,平常也都是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从没真正接手过什么像样的案子。不过据小人所知,此地往东便是滑州县城,方圆百里除了阳亭镇再无第三家大镇。您也知道,咱们这个地方,夹在河阳,魏博,昭义,宣武之间,且不说南面,就北面这几家是年年打仗,哪里还有人烟。大人若是不信,尽管去查,向北五十里以内别说镇子,就是连个畜牲的都没有。”

梁世济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倒也在意料之中:“梁某也是猜想,或许还有其他曲折,稍后烦劳张爷让人给这醉仙楼还有街西迎春客栈所有掌柜伙计杂役人等一一画像,我好回去命人核对,看看有没有什么蹊跷之处。”

张头拍着胸脯道:“梁爷放心,此等小事就包在我身上,只是梁爷还要等些时候,镇上没有画师,还要二宝去县城里请人,最快也要到晚上才能交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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