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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第 1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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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府之中, 谢知妍醒来之时, 眼前漆黑一片, 口中干渴的很。

不仅是嘴里,甚至整个身体都好像给放在了火堆上烤, 她想要叫人倒水过来,喉咙里却只发出古怪而沙哑的响声。

她痛苦地喘了口气,带了一阵风入喉咙, 心里那股火也随着烧的更旺盛了,几乎要把她从里到外的烤干,撕裂。

那一天, 从张府回来后,按照老诰命的指点,谢知妍尽量不去在意程弥弥的存在。

她甚至以示弱的法子, 称病不出, 以避免跟程弥弥争锋,想要等待那个最佳时机。

但是谢知妍无论如何想不到, 本来只是单纯的装病示弱而已,直到慢慢地发现身体真的有些异样, 却仿佛有些收不住了。

急忙派人请了太医前来诊看,太医却查不出是有什么异常, 只谨慎地说少奶奶是思虑过甚,所以才精神短缺,开了些补气养神的药而已。

谢知妍起初也觉着调养些时日必然就好了,谁知吃了十数天的补药, 非但没有好转,整个人反而越发神思恍惚,四肢都有些酸软无力。

偶尔眼前甚至出现幻觉,依稀看见死去的裴夫人,不时地在身边出现。

谢知妍有些慌神,命心腹再去请可靠的太医,其中一名太医来到,竟说她是“喜脉”。

谢知妍气的几乎晕厥过去,她许久不跟裴宣同房了,这喜难道是鬼胎不成?当下命人把庸医打了出去。

谁知这消息在府内不胫而走。

永宁侯府的人自然知道裴宣并没有跟谢知妍同房,如今听了“喜脉”,有人知道是庸医诊断错了,有的人却唯恐天下不乱地,变本加厉说些不堪的话。

若是换在以前谢知妍还掌管永宁侯府的时候,下人们哪里敢这样放肆?如今却也算是墙倒众人推,可能是看到谢知妍失势,又想起她种种苛严的手段,狠毒的行事,自然都乐得来踩上一脚。

虽然那些流言蜚语未必当着谢知妍的面说,但她毕竟也听了几分,越发的气滞。

可这种事偏又无法解释,真真跳进黄河洗不清。

最令她无法容忍的是程弥弥居然命人送了好些补品过来,那传信的丫鬟还幸灾乐祸地笑道:“姨娘听说奶奶有了喜脉,所以叫奴婢们送了这些过来,让奶奶安心好生养胎。”

谢知妍把那些东西摔了出去,当场给气的昏死。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生气,还是别的原因,谢知妍的肚子却莫名地大了几分。

谢知妍惊慌之余,却也算是看了出来,府内原本属于她的那些心腹,都已经倒戈了,简直四面楚歌。

还好病了一阵儿后,张府那边儿派了人来探望。

谢知妍忙秘密地叮嘱来人,快将自己的情形告诉张老诰命,又让传信给自己家里,快些把她接回去。

不料来人才出了院子,即刻给永宁侯府的管事迎着,因悄悄地说道:“少奶奶行为不太好,明明侯爷之前受伤不曾跟她行房,居然闹出了喜脉,如今侯爷也没脸回来……侯爷顾惜谢府跟张府的名声,才不肯宣闹,希望你回去后能够多多解释。”

这人方才也看见谢知妍面带倦色,且又厚厚地盖着被子,显然像是遮掩之意,何况这种丑事若非真的,永宁侯府的人做什么要自己往身上泼脏水?

当下心惊胆战地回去,偷偷地跟张老诰命说知。

老诰命震惊不已,虽然不太相信谢知妍会做出此事,但按理说永宁侯府绝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

且张老诰命平生最是古板,自然最恨这种不检点的行径,所以老诰命便存了一份嫌隙,从此竟不肯再派人前往。

谢知妍在侯府之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隐隐察觉自己可能是中了人的圈套,但却无计可施。

那日闻听裴宣回府,谢知妍独自拼力挣扎起身,勉强才出屋门就给丫鬟们看见。

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她扶住,谢知妍不管不顾,直呼要见裴宣。

裴宣却正在程弥弥房中,闻听消息后走了过来。

谢知妍扑到裴宣脚下,拉着他的袍子大哭,哭诉之后,又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裴宣垂眸看着地上的女子,只说了一句话:“你这会儿,总该明白太太病重之际孤立无依的滋味了。”

谢知妍心头一凉,拼命哑声道:“侯爷原来是记恨这件事吗,太太的病我也曾派人请大夫,跟我何干?”

裴宣的眼中透着嫌恶:“你是请了,该做的你都做了,无可挑剔,但你做的那些只是给外人看的,你告诉我……当时你真的想太太好起来吗?还是想要一了百了?”

谢知妍瞳仁收缩,瞬间迟疑。

裴夫人是真心的疼爱七宝,又因程弥弥有了身孕,百般呵护。

日久见人心,裴夫人纵然再温柔敦厚,也察觉了谢知妍并非善类,明里暗里她保护着程弥弥。

这让谢知妍心生焦躁,觉着这老夫人实在碍事的很。

裴夫人病倒,谢知妍便顺水推舟,故意拖延,也并不肯去请什么石琉。

事实上就算她马不停蹄地去请石琉,找不找得到另说,毕竟就算找到,石琉也未必肯来。

但如果她真那么做了,裴宣自然知道,也自然领她的情。

但她偏偏没有尽心,又想要趁机对程弥弥不利。

弄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谢知妍是乐得裴夫人“顺疾而终”。

看着谢知妍眼中的一点心虚,裴宣抬脚将她踹开,头也不回地去了。

***

谢知妍在困苦的挣扎之中,突然发现眼前有道亮光闪烁。

“水……”她微弱地唤了声。

耳畔听见些模糊的响动,然后有个东西碰到唇边。

谢知妍本能地张开口,尝到了一丝甘甜的水,当下如饮甘霖般大口大口地喝光。

因为喝的太急,竟呛的咳嗽起来,但咳喘的声音却像是从千疮百孔的风箱里传出来一样。

谢知妍正在喘/息,耳畔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道:“你怎么……病的这样了。”

脑中一片混沌,起初谢知妍并没想到这声音是谁,但很快,她蓦地睁大双眼:“周七宝?”

烛光靠近,烛影中映出了一张秀美绝伦的容颜。

灯影之下她的眸子越发朦胧,像是秋日的晚雾笼罩在月光粼粼的镜湖之上。

虽然向来痛恨七宝,但谢知妍却无法否认,每次见到她,都会因这种美丽而略微窒息。

“真的是你!”谢知妍挣扎着,恨意浮了上来:“你、是你害我……”

七宝歪头看着床上的谢知妍。

她几乎无法相信,这个在病痛之中憔悴变形,挣扎都艰难的人,就是之前那骄横跋扈的女子。

“我没有害过你,从来没有,”七宝捧着蜡烛,对上谢知妍憎恶的眼神,说不上是何种心情,“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谢知妍还想再说,但出声只是呼呼地喘气。

七宝安静地凝视着她。

面前这个女子,在七宝的梦中,堪称心狠手辣。

趁着张制锦不在京城,谢知妍不动声色地找到七宝,以她张家主母的身份,轻而易举地把七宝软禁起来,操纵所有一切。

猫戏老鼠一般,她捉弄折磨够了,便煞费苦心的把污水泼在七宝身上,弄出了一个莫须有的“奸夫”,好让七宝的死更加的顺理成章一些,回头可以跟张制锦交代。

七宝不肯细想这些恐怖的经历,因为每一次的回想对她而言就如同真实地经过了一遍似的。

但是现在看谢知妍……却如同报应一般。

何况就算不是在自己的梦中,谢知妍也并不无辜。

裴宣那样性情温和的人,当初也曾疼她如珠如宝,可现在居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可见裴宣亦不能容忍她。

那么,现实跟梦中,到底相差多少?

七宝身不由己看着谢知妍,心中默然地想着,——如今除了威国公府还在外,自己的老祖母跟大姐姐都已经去世,周蘋看似风光,实则自有苦楚,周绮更加不必提了,虽然路都是她们自己所选的。

而她……

的确,她不似是在梦中般的悲惨遭遇,并不是名义上的张制锦的禁脔,他也并不像是梦中一样的不近人情,冷傲相待。

两人终成连理,人人称羡,而他温柔怜惜,百般疼爱。

原本她真真的是知足的。

可直到听了裴宣的话,就好像看到张制锦温柔的面容底下依旧坚冷如冰的心思。

***

七宝捧烛默然。

谢知妍则瞪着她,终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叫道:“你以为表哥喜欢你?他不过当你是玩物而已,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李云容……”

事到如今,她仍是想要不顾一切地伤害七宝。

“我当然知道。”七宝轻声说道。

谢知妍睁大已经眍的眸子,这让她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可怖。

七宝却不觉着可怖,因为她已经见识过谢知妍最可怖的艳丽面貌。

“你知道?”谢知妍不能置信地问。

七宝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相思苦,君与我同心。”

之前七宝因为谢老夫人跟周淑妃的事而郁郁寡欢,张府内,张良张岩等前来探望。

她们跟七宝说起张府的事情,原来李云容从之前吐血开始,就一直缠绵病榻。

而在那期间,李司业也终于撒手人寰。

李家财力跟人力皆都单薄,多亏了张府内四爷接济,才总算度过了难关。

至于张制锦,一反常态地并没有前去吊祭。

但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细想李云容的吐血,跟张制锦前去李府……似乎是前后脚的。

那么在她梦里,苗家庄中张制锦听她说了李云容的事,自然也会去质问,从此又引发了什么?大概是不幸的事。

所以威国公府倒了后,张制锦才那样待她。

七宝并不是恨张制锦把她收为禁脔,毕竟若是给卖做官妓,情形更加凄惨百倍。

她只是在想这其中的因果关系,——张制锦是因为另一个女子的遭遇而如此对待自己。

一想到这个,七宝心里就无端的难过。

此刻谢知妍听七宝念出那句,倒吸一口冷气。

她想大笑,却反而把自己噎的喘不过气,于是断断续续说道:“可笑、可笑……”

“可笑的是你。”七宝漠然看着谢知妍,“是你自己放不下,是你嫉妒太盛,一心要为难别人。否则的话,伯母是慈仁的人,裴大哥又极专情,你本不会落到这种境地。”

“你、竟还来可怜我?你自己……就是个……”谢知妍喘着问。

七宝说道:“倒也不是可怜,只是感慨罢了。至于我,你不用担心。”

谢知妍的眼中透出疑惑。

七宝向着她莞尔一笑:“我永远不会让自己落到跟你一样的境地。我喜欢他,但是我……绝对不会为了他发疯的。他不喜欢我,或者他欺骗我,那我……”

在谢知妍直勾勾的目光注视中,七宝淡淡然地说道:“那我也只好不喜欢他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这一刻七宝忽然间想起来,当初谢老夫人在的时候,那天她在国公府跟老夫人同榻,谢老夫人就曾告诉过她:不必自苦,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

那时候七宝不懂。

七宝说完之后捧着蜡烛转身。

谢知妍眼前那点光明也随着消失,她突然害怕起来:“你……你别走!”

七宝却并没有停下脚步。

黑暗重又将谢知妍吞噬,她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别走!回来!”

没有人再理她。

***

七宝没有想到,玉笙寒居然把自己带到永宁侯府。

离开谢知妍的房中后,来到外间,裴宣靠在墙边,已经等候多时。

他担心七宝见了谢知妍的样子会受不了,可是看着七宝平静的反应,让裴宣意外之余,略觉欣慰。

“你何必又去见她?由得她自生自灭罢了。”裴宣陪着她往外而行,一边说。

七宝说道:“裴大哥,你不知道……我曾经一度的很怕她。因为她曾经害得我很惨,很惨……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怕了。”

裴宣只以为她说的是之前的事。

他心中的悔恨突然间翻江倒海。

脚步一停,裴宣转身。

七宝抬头,她的双眸盈盈,一如当初男未婚女未嫁,她就用这双无邪的眸子,半含钦佩半带喜悦地凝视着他,口没遮拦地喊:三姐夫。

到底是为什么,才让他一再地错过。

裴宣再也按捺不住,他探臂将七宝一把拥入怀中。

七宝愣怔:“裴大哥。”

“假如,”裴宣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假如当时你嫁给我,我们一定会……很圆满,太太也一定不会带憾而去。七宝,你说是不是?”

七宝并不回答,但她听出裴宣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悲怆。

裴宣再度问道:“是不是?”

“我不知道。”七宝将头抵在裴宣的胸口,“我不知道,裴大哥。”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并不是哭这个答案,而是哭自己。

夜色中,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前方的月门处,是张制锦身着官袍的身影,疾行闪入。

脚尖沾地的瞬间张制锦看见这一幕,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前趔趄了一步。

大概是听见了动静,裴宣终于缓缓将七宝松开。

他转头看向张制锦,却并没有出声。

张制锦略一停,才重又走到两人身边儿,他将七宝的手握住,略有些强硬地拉到了自己身旁。

裴宣眉头微蹙:“张侍郎。”

张制锦冷笑连连,几乎遏制不住怒火:“裴侯爷,你这一手太阴损了,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啊,”裴宣微笑而坦然,“我想跟张侍郎抢人。”

若非涵养绝佳,张制锦已经一拳挥出了。

他暗中调息,看向七宝:“跟我回去。”

虽然压着怒气,手上却无法自制地用了力。

七宝看看自己的腕子,觉着疼。

但她并没有叫出来,只是默默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想欺负我,不管是在我梦里还是现在。”

张制锦一震。

七宝继续说道:“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想什么,我不想大姐姐有事,你既然知道,你那么能耐,你为什么不能帮我解开那个困局,你为什么反而借用这个机会让静王殿下上位,你眼睁睁地看着大姐姐在火坑里,眼睁睁看着我担心……你是不是觉着我很好哄骗。”

张制锦喉头微动,眸色沁凉。

七宝低着头,眼中的泪止不住地往下跌落:“你总是这样,怪不得老太太说你心思深沉,那会儿老太太只怕都已经知道了,只不过她不想看我伤心,所以不愿意揭破你。”

张制锦垂眸。

“大人,”七宝重新抬头,流泪看着他冷静的样子:“我……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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