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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第 1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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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回到张府, 才进门, 先问张制锦可在府内没有。

来迎接的丫鬟说道:“九爷一刻钟前才出了门。”

七宝听了大失所望, 但也明白他有公务在身,不能勉强。当下只得先进内拜见张老诰命。

上房之中, 老诰命跟大太太吴氏、二太太王氏并府内的其他几个女眷在里头闲话,七宝还没进门就听到说什么“倒是门好姻缘”之类的话。

七宝不解众人在说什么,当即入内拜见。

张老诰命便问起入宫之事, 七宝也一一回答。

张老诰命问罢说道:“都说淑妃娘娘慈爱,果然如此,我想必然也是因为你先前病了那一场, 娘娘不放心,才叫你去亲自看看的?”

七宝说道:“是,娘娘确是问过我的病。”

张老诰命环顾周遭笑道:“我猜的怎么样?”

大家都称赞老诰命料事如神。张老诰命才对七宝道:“你先去歇息罢。”

七宝行礼退了出来, 才出门, 就听到里头王夫人说道:“锦哥儿媳妇病了这一场,比先前更瘦弱了, 她的身子不好是个问题,要不然的话怎么一直都没怀上?”

七宝隐约听见了这句, 心头一刺。

回头往内看了一眼,又听吴夫人说道:“倒也未必是因为身子不好的缘故吧, 我听说锦哥儿整天忙得没日没夜不得着家,小两口不能相处,要有孕谈何容易?”

王夫人笑道:“虽然锦哥儿忙,但他们小两口之间未必就不得相处。”

七宝听到这里, 便拾级而下,出了老太太院子的门,仍往自己房中而去。

回到院中,果然张制锦已经不在了,七宝满怀期盼而回,仍是见不着他的面儿,进门后不禁叹了一声。

秀儿迎着说道:“奶奶若是早回来两刻钟,就能遇上九爷了。”

七宝越发觉着遗憾。

当下众丫鬟伺候七宝更衣,在暖炉边上坐了,同春递了一杯茶给她,又将暖手放在她的膝上。

七宝望着火炉里明明灭灭的火色。不禁问道:“九爷在家里这半天,都做什么了?”

那边儿秀儿回答:“起初哪里也没去,就呆在家里,哦对了……还去奶奶素日练字的桌子边上坐了会儿。”

七宝本不以为意,才要喝一口茶,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当下忙不迭地站起身来,竟把个暖手给掀翻在地上,手中的茶也泼了出来。

众人都吓了一跳,七宝也顾不得,举手把茶杯放在桌上,只忙转身到了桌边儿,问道:“他在这里做什么了?”

急得同春跟着她问:“烫着手了没有?”又去握着她的手打量。

这会巧儿忙着去收拾地上的暖手,秀儿结结巴巴道:“也没做什么……不过是看书,还有奶奶之前写的那些字。”

七宝看了一眼旁边摞的整整齐齐的书,目光下移,在抽屉上盯了盯。

将手从同春手里抽回来,七宝将抽屉打开。

抽屉里自然仍是她以前练字的那些字纸,七宝将这些都拿了出来,胡乱翻了翻,低头往抽屉里打量。

里头一无所有。

同春见她脸色有异,忙问道:“是怎么了?手上疼不疼?”一边儿拿帕子给她轻轻擦手上的茶水。

幸而那茶不是滚热的,七宝的手上仅仅是红了些。

七宝迟疑着问道:“这里头原本有我写废了的一张纸,我记得是揉了起来的,你们谁给我扔了吗?”

同春摇头,又回头看巧儿秀儿,两个人都说道:“只要不是扔在地上的,我们哪里敢去乱扔?”

七宝倒是宁肯那团废纸是掉在地上了。

七宝又问他们可看见张制锦拿过没有,两个人哪里盯的那么仔细?

只有巧儿说道:“没看见九爷拿什么废字纸,不过他在奶奶用过的字纸上又写过字,我们是看见了的。”

七宝刚才匆匆地将字纸翻了一遍,并没有留意,听到巧儿说,一怔之下才忙又将那些纸检看了一遍,果然找到了那写着《江南曲》的,往下一看,竟是他龙飞凤舞地写了一首王昌龄的《闺怨》。

七宝呆呆地看着那四行诗,却似乎能察觉张制锦的戏谑之意,除此之外,却瞧不出他有什么不悦之类。

七宝看了半天,心中想:“也许那一张给我不小心掉在地上,所以给她们随手扔了,也未可知。如果他看见了……应该不至于有这种散漫寻常的反应。”

虽然自我安慰,但仍有些忐忑。

这日午后,七宝小憩之后起身,才梳洗了,张岩忽然来了。

张岩比张良更沉默内敛些,之前张良三五不时便来找七宝说话,张岩反而不大肯来。如今她独自来了,却是少见。

七宝忙招呼她坐了,打量着张岩脸上似乎有些愀然之意,却也不知如何。

同春送了茶上来,张岩望着杯中茶色,微微一笑说道:“我听说叔公之前醉心茶道,还请小婶子教过一阵儿?真想不到婶子有这般才艺,平日里却并不张扬外露。”

七宝说道:“那算是什么,只是闲着无事打发时间的罢了。”

张岩道:“话虽如此,婶子却每每有出人意料之举,令人意外之余不免敬服。”

七宝见她总说好话,一时满头雾水,毕竟张岩不是那种喜欢多口的女孩子,从来很有惜字如金之态。

七宝便问:“今日良儿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儿来?”

张岩道:“她怕冷不肯出来,我就没有去叫。”

七宝有些不知道要跟她再说点什么,虽然看出她有心事,又不敢贸然去问。

张岩思忖了会儿,却又对七宝说道:“婶子回来后自然是去见过老太太了?”

七宝道:“见过了,大太太跟二太太也在,对了,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像是什么亲事之类的,你可知道?”

张岩等来等去,却就是要这一句,当下眼圈微红,便低了头。

七宝打量她的表情,忽然有些醒悟,忙问道:“前些日子我仿佛听谁说过,你们房里在给你打量着择婿,难道……是姑娘你的姻缘?”

张岩这才点了点头。

七宝笑道:“原来真的是姑娘,着实大喜啊。”

“有什么可喜的?”张岩低低地说了声。

七宝诧异:“怎么了?”

张岩咬了咬唇,才说道:“有些话本不该我说,只是我不说,想必也没有人替我再说了。”

七宝问道:“什么话?”

张岩停了一停,继续说道:“我原本也不知道的,只是良儿从六叔那里听了有些话,是有关那人的……”

张良的父亲张羡霖经常在外走动,消息最是灵通,认识的人也多。听说了张赋深要给张岩议亲,随便在外头一打听。

不料竟打听说那人有些好吃懒做,且目空一切,明明没什么真才实学,偏偏自恃高明,眼高手低。之前他们家里曾经跟京城内一门富户家里议亲,这人却嫌弃人家的身份低微,配不上他正经的书香门第,两家不欢而散。

因为张家毕竟是高门,张制锦又在朝中风生水起,前途无量,娶了的七宝,也是大有来头的,大姐姐是宫内的淑妃,三姐姐是静王府侧妃,四姐又是世子妃,简直花团锦簇,不可一世,所以张府自然也是炙手可热。

是以这人才特意巴结了国子监的祭酒,拜托祭酒给他提亲。

那祭酒因为早先受过他们家的恩惠,捱不过情面,又给他多说了几句好话吹捧的不知东南西北,所以才跟张赋深开了口。

张赋深自以为祭酒是自己的上司,且又是个德高望重的前辈,有如此前辈保媒,自然不至于有什么错处,何况他也不想拂逆上司颜面。

但是张良因为关心此事,特意跟父亲打听了一番,张羡霖就把自己得知的那些告诉了她,张良听了心惊,转头就告诉了张岩。

张岩原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人,如今听了这些话,犹如五雷轰顶,哪里能高兴的起来?

张岩跟七宝说着,泪就掉了下来,七宝听她说完,目瞪口呆。

“既然如此,你快些把这些告诉四爷,四爷自然心里有数,替你做主了呢?”七宝忙说道。

张岩含泪道:“我说了几句,但是父亲不耐烦听,反而说我无知,不该听信别人的话,又说我是闺阁里的女孩子,竟然不知礼的去打听那些无稽之谈,竟是把我训斥了一顿。父亲又知道我是从良儿那里听来的,于是他又把六叔给责怪了一番……所以……”

七宝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张良今儿没有跟张岩一起来。

张赋深不知好人心,怪罪了张羡霖,张羡霖给兄长责怪,自然迁怒给张良了。

七宝却也有些知晓四爷张赋深的性子有些古板,于是又说:“既然四爷不肯听,你或许告诉四奶奶,让她劝说四爷,或者你干脆自己跟老太太说,老太太自然给你做主的啊?”

张岩泪落更急:“四奶奶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那谨慎的脾气,很怕得罪人,是断然不肯替我出头的。至于婶子说让我去跟老太太说,老太太那个性子,比父亲的性子还严苛呢,我一开口,只怕就把我当成那种伤风败俗不知羞耻的了。”

七宝瞠目结舌,细细一想,果然是这个意思。

张府跟威国公府大为不同,张老诰命跟谢老夫人的性子更是南辕北辙,若是孙女儿的亲事,放在谢老夫人那里,自然是精细谨慎,千挑万选,有一点儿不好就不会答应,但是张老诰命一旦认定了,便自以为是,未必会听别人所言。

四爷张赋深的性子自然一脉相承。

“那、那该怎么办?”七宝呆看张岩。

张岩拭泪,说道:“我也是没有法子,所以才来找婶子的。”

七宝更是惊愕:“找我?”

张岩点点头道:“是。我找婶子不是为了别的,只因为……在这府内,若说能够劝说老太太回心转意的,除了九叔,再无别人了。”

七宝这才明白了张岩的用意:“你想让九爷去劝老太太放弃这门亲事?”

张岩说道:“虽然未必一定能成,但总算是一条出路。如果九叔能够帮忙,九叔跟婶子自然是我一辈子的恩人,如果不成,那就算是我的命罢了。”

七宝定了定神:“岩儿,你既然有这心,怎么不自己跟九爷说?”

张岩道:“婶子别怪我,我、我不敢跟九叔说这些话,且我也知道,九叔别人的话未必肯听,但是婶子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七宝苦笑:“你倒是说的这样笃定,怎么我不这么觉着呢?”

张岩脸上微红,说道:“九叔为了婶子,什么破格的事儿都做的出来,我是知道的……”她说到这里,便握住七宝的手:“好婶子,只求你救我的命了。”

七宝左右为难:“不是我不肯,只是、我真的毫无把握。倘若九爷也骂我糊涂多事呢?”

张岩哀哀地看着她,求道:“我也不指望一定能成,只求婶子慈心帮着我说一声,至于成不成的,好歹我也试过了,将来就算是死也甘心了。”

七宝本就不是个狠心的人,又禁不住给张岩这样哀求,只得说道:“我也不知你九叔什么时候会回来,也不知他会不会肯,我也只是试一试罢了。如果不成,你可别记恨着我。”

张岩哭了起来:“整个府内没有帮我的人,好歹有个肯伸手拉我一把的,我怎么反而要记恨呢?”

七宝见她哭的伤心,忙掏出帕子给她拭泪:“别哭了,叫人看见以为我欺负了你。”

张岩止住哭声,将泪拭干后,说道:“之前,因为老太太总是怪婶子生的太好,怪九叔因为你做了好些怪事,所以我也不敢过分亲近,现在想想实在惭愧的很。婶子是真性情不做作的人,比那些面上宽仁慈和、背地里两面三刀的人强上百倍。”

七宝忙制止道:“快别这么说。”

张岩对上她清澈的眸子:“婶子,我知道……”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七宝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张岩犹豫了片刻,垂头道:“没、没什么了。”

***

张岩去后不多时,靖安侯那边派人来叫七宝过去。

七宝来到靖安侯的书房,果不其然又看见一桌子的茶盏杯碟,桌上还放着一个红泥小火炉,室内散发着浓浓地茶香气。

靖安侯正俯首在出神地打量什么,见七宝来了,忙道:“快过来,看我新得了的天目盏好不好?”说着探手,小心翼翼从面前的一个精致的锦匣内取出一个曜变天目茶碗,原来他方才细看的正是此物。

七宝抬手要接过,靖安侯却又停下,先吩咐道:“小心些,据说寻遍了整个京城,也找不出三只这样的,若是损坏了可就再没有了。”

七宝笑道:“知道。”毕恭毕敬接在手中看时,果然见是上乘难得的建盏,黑色为底,浮着点点幽蓝的窑变纹样,如同浩瀚星空,奇妙无比。

靖安侯问道:“你觉着怎么样?”

七宝叹道:“果然绝妙,京城找不出三只的这种话,只怕所言非虚。”

靖安侯闻言加倍得意,道:“陈御史当时要跟我抢这个,多亏我先下手为强。”

七宝看他春风满面的样子,问道:“公公,这个既然如此稀世难得,价格一定也难得的了?你用了多少银子买了?”

靖安侯本来满面喜欢,见她问,突然语塞,支吾说道:“也没多少……其实这样的好东西,多少银子也不为过。”

七宝越发疑心:“公公,到底花了多少?”

靖安侯见她追问,又见同春跟其他小厮们都站在身后五六步远,未必听见,才放低了声音说道:“真的没多少,只花了五百两。”

七宝愕然:“五百两?”

平心而论,单按这建盏的品质,五百两也很不算多了。

但是花五百两银子买一个茶碗……到底是有些太过奢侈。

靖安侯看着七宝的反应:“你觉着我买贵了?”

七宝喃喃说道:“相反,这种上乘的天目盏,千两银子也不为过,只是……”

靖安侯笑道:“你也觉着物超所值?”

七宝见他如此兴头,只得按捺下心中的话,说道:“罢了,千金难买心头好,难得公公喜欢。”

靖安侯忽地说道:“儿媳妇,我还有一件事想、想跟你说。”

七宝因问何事,靖安侯咳嗽了声,说道:“后天……你跟我出去一趟怎么样?”

“出去?”七宝很是吃惊:“到哪里去?做什么呢?”

靖安侯似轻描淡写地:“你放心,我跟人约好了要斗一次茶,你知道我的技艺,我很怕输,所以让你代替我出战,你说如何啊?”

七宝即刻说道:“这怎么能行?我不能私自出府的,给夫君知道了不知怎么样呢。再说上回公公也训斥过我了。怎么能出尔反尔?”

靖安侯微窘,却又说道:“这次是为了正事,又不是出去游逛,我自然是许了的,再说,之前锦哥儿不是也带你出去过吗?”

七宝道:“那当然不一样。”

靖安侯皱眉,不高兴地看着她:“他不听我的,如今你也不听我的?你们当我是什么,还当我是父亲吗?”

七宝说道:“公公……”

靖安侯哼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没想到也这样不近人情,亏你之前还劝我说什么要我知道他的心,你们都这么冷冷的,叫我也难热的起来。你走你走,就让我去跟人斗,输的颜面无存就是了。”

七宝呆呆地看着靖安侯,突然想到了什么:“公公,你明知道你的茶道不精,怎么敢跟人斗茶呢?难不成……”七宝说着,就扫向旁边的天目盏。

靖安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惊之下忙把茶盏又放回了锦盒内。

七宝斜睨着他,早看出异样。

靖安侯无奈,只得悻悻说道:“不错,我是答应了人的……是陈寅对这茶盏的主人宣扬,说咱们府内的书童赢了他,还说这书童是京城内第一的斗茶高手,这茶主人便感兴趣,愿意出五百两银子的低价把茶盏让给我,条件是让我带书童跟他比一场。”

七宝虽然也猜到了其中有内情,但听到真的如此,不知该是什么反应。

靖安侯趁机反咬一口:“如果不是之前锦哥儿带着你出去胡作非为,又怎么会引的陈寅咬着不放呢?是你们捅出来的,你帮我收拾了也不为过。”

他胡搅蛮缠的功力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七宝简直叹为观止。

靖安侯见七宝无语,又捧起那锦匣,陶醉说道:“再说,只用了五百两银子就得了这样举世难寻的天目盏,哪里找这样的好事去?”

靖安侯才说了这句,门口有人用匪夷所思的语气说道:“五百两银子,买一只茶杯?”

这进门的人竟是宋夫人,宋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靖安侯。

靖安侯见她来了,便又徐徐将匣子放下,仍换了淡然的脸色对七宝说道:“你先回去吧,好生想想,这其实是很划的来呢。”

七宝见他仍惦记着,无言以对,便行了个礼往外去了。

背后宋夫人痛心疾首地说道:“侯爷这是怎么了?这几个月里在茶上头花的钱跟流水一样,这样挥霍下去,咱们房内可是支撑不住了。”

靖安侯见七宝去的远了,便忙把茶盏又拿出来欣赏,冷笑道:“我只用了五百银子,就得了一件传家宝,怎么算是挥霍?”

宋夫人听他云淡风轻的口吻,又看看那黒釉茶盏,自然看不出有什么好来,几乎要晕厥过去。

靖安侯又哼道:“我又没有把大把银子拿来白白地放了烟花,已经是很勤俭了。”

宋夫人叹了口气,不敢多说什么,痛心之余,又气又妒:“说来我也一直都想不通,那一夜足花了几千银子,锦哥儿是从哪里弄来那么多钱的?竟好像藏了一座金山。可他的俸禄明明是交了公中的……也没有听说他在外头有什么产业……”

靖安侯瞥了她一眼,笑道:“若叫你知道,那他也不算是厉害了。”

且说七宝回到房中,将黄昏时候,外头下起雪来。

那雪越下越大,地上很快白了一层,七宝见状,料张制锦不会回来了,便叫掩起院门。

她独自坐在桌边儿,正打量那张他写了和文诗的字纸,便听到外头有轻微的踏雪声响。

七宝心头一动,忙举手将旁边的窗户打开。

疏淡的灯影之下,却见外头有个人,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些什么东西,正徐徐踏雪而来,满地琉璃雪白映衬着那道卓绝出尘的身影,自然正是张制锦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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