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女佣退了出去。
余菲灵松了口气，清新的气息扑在我脸上。
“啊……”立马，她又想起了疼痛，面部有些扭曲，我下嘴的确狠了点，可是比起她妈对我的，这点连皮毛都算不上，我没什么好心疼的，父债子偿，那母债理所应当女偿。
无形中，恨的种子已经开始播撒在了余菲灵身上，那种我想象到的可怕人性关系也暗暗地莫定了基础，余菲灵无疑就是我解脱后发泄的对象，只是此刻的我还意识不到而已。
她不再急着挣脱，而是忍着疼痛安抚我，说：“爸，你咬吧，只要你开心，女儿愿意被你咬。”
她伸手抱住我，接着说：“爸，其实我已经看出来了，妈对你的照顾并不是那么真心，每次只知道给你吃大量的药剂，是药三分毒，妈怎么能这样呢？爸，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妈，你又发作了，我放假了，以后我会留在家里全心全意照顾你，帮你把那些药戒掉。”
她停了停，又接着说：“爸，你跟妈以前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啊？我相信以前你们彼此一定都深爱对方，否则就不可能有我，后来你生意失败了，妈一个人把我抚养长大，很不容易，妈心里一定在怪罪你没能保护好我们娘两，所以才有点违心的对你好，爸，你千万别怪妈，妈这辈子也不容易。”
看样子是跟我说起了心里话，说着说着，她抽泣了起来，说：“爸，我相信妈只是暂时在生你的气，要不然真么多年了，她早就给我找后爸了，所以爸，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自己给妈道个歉，妈一定会原谅你，到时我们一家人团聚，遇到开心的事我们就一起笑，遇到不开心的事我们一起哭……”
她的声音越来越嘶哑，想不到她要的幸福这么简单，其实幸福本来就这么简单。
我似乎感觉到了，脑海里浮现出跟徐巧一起笑，也因他偷偷难过的画面。我一点点松开了嘴。
“爸，爸，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是不是？”余菲灵支起身子，跟着伸手擦拭我的两边眼角，“爸，你哭了，你一定是能感觉到我们一家人将来的幸福，所以你也感动的哭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何会忽然流眼泪。
“不要……”我试着努力张嘴。
“爸，爸你会说话了，你说什么？”余菲灵紧紧抓住我的双臂，给我鼓励，为我打气，“您再大声点。”
我似乎也听见了微弱的“不要”二字，是从我声带中振荡出来的吗？我又能吐字了吗？一定是这段时间阿莲只顾给我服用催爱药，而忘记了给我继续服用毒我嗓门的药，所以渐渐的又开始恢复了。
太好了，我得再试试。余菲灵也还在为我加油道：“爸，大声说出来，你行的，你一定可以的。”
“不要……”我使劲发音，可是好累，我大口大口喘息。
余菲灵侧头，耳朵靠近我嘴巴，说：“爸，您再加把劲，我就快听清楚了，您再说一遍。”
“不要告诉你妈。”我再次发出一股力，但用力过度，耳朵嗡地一声，没听见自己的声音，不知道有没有说出这句话。
“爸，你真的好了，你想给妈一个惊喜是不是？好，我绝不告诉妈，等你完全好了之后，你自己告诉妈。”她抱住我的头，在我额头亲吻了一口。
她听见了，她真的听见了，我成功了，说不出的喜悦。
我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看见余菲灵笑的比我还开心，我的笑瞬间变了味道，阿莲，多谢你为我培养了这么一个好女儿，哈哈哈……
也该轮到我笑了。
……
女佣被余菲灵驯服的很听话，没在阿莲面前乱说一句话，余菲灵也隐藏的不错，没有在阿莲面前表现出一丝异常新喜之色，且更加听阿莲的话，配合阿莲给我喂要，实际上她已经偷偷把药换成了各种钙片或者*。
这样看来，余菲灵演技也挺不错的，不知道是阿莲从骨子里传给她的，还是后天潜移默化影响了她。
都不重要，重要的事，近一个月里，阿莲几乎放任我不管。余菲灵还让我别生气，说妈妈不来看我是因为上个月照顾我，公司很多事没处理。
嘿，她不来，给了我足够的恢复期，我高兴还来不及。
还有她那什么狗屁公司，是黑生意出了事吧！
不晓得是不是胡伯采取行动，开始慢慢触及到他的黑生意脉络，她开始着急了，要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我少说被困在这里也有一个半月了，外面的局势如何天知道。吹毛、阿成，我的兄弟，夏璐我的女人，吴翠翠、丁琪、刘欣甜我的三个兄妹，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不奢望你们安好，只愿你们跟我一样，都该活着，只要没死，我们一定还有重聚的机会，也定然能东山再起。
……
“你妈妈回来了吗？”我坐靠在床上，余菲灵给我喂粥喝，我欣然接受。
“还没，妈给家里来过电话了，说今晚加班，会晚点回来，啊，来爸，张嘴，女儿再喂你一口。”余菲灵乐呵呵地笑着。
“我是你爸，不是你儿子，怎么拿我当三岁小孩似的。”我随口说道，满意却在衡量，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今晚该是彻底逃离的时候到了。
我正要问她知不知道他妈开我手铐脚铐的钥匙在哪里，却见她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怎么了？”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她低头，不好意思正对我，说：“爸，您怎么能跟女儿开这种玩笑。”
“我说什么了？”我真不记得了。
“您怎么能说您是我儿子呢？还有，爸爸，爸爸你最近的行为好奇怪，有的时候甚至，甚至让女儿不能理解。”余菲灵吞吞吐吐，越发的难为情。
我审视着她，哟呵，难不成她察觉到我吃她豆腐了？
哼哼，我这只不过是在学你妈呢！以牙还牙，我也该慢慢开始耍你了，谁让你是这个给尽我耻辱的女人最疼爱的女儿，最在乎的人呢？我不以牙还牙到你身上，又如何治愈得了我内心的创伤。
你妈给了我这么妙的一个特殊身份，我可不能浪费了，我就以你爸的身份玩你，玩到你怀疑人生为止。
让你难为情还只是第一步，就像你妈玩我一样，之后还得升级，有的你受的呢，哼……
我的眼神中划过一抹残忍。
“我的乖女儿，你说什么呢？爸爸怎么听不懂啊！”我伸手掐住她的脸，假装啥也不明白。
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我这个好不容易康复的父亲，说：“就像爸爸这种行为，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爸爸怎么可以还拿我当小时候一样，随意掐我的脸，随意拥抱我，还，还亲吻。”
“哟，原来是害羞了啊！爸爸抱你亲你，那不是因为小的时候爸爸都没这么爱过你嘛，现在爸爸回来了，当然要弥补对我宝贝女儿的爱了，爸爸又不是别人，你还害羞，真是的，你看，这样抱抱有什么关系。”说着，我举起双手，从她头上套下去，圈住她。
“是没什么，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她试着挣脱着。
就算她用力挣脱，也挣脱不掉，我的两只手可是还被铐子紧紧连在一起的。
我接话说：“那不就得了，习惯就好嘛，你看，爸爸亲女儿也很正常啊！”
说着，我凑到她滚烫的脸上，沾了一口，然后目不转睛，严肃地盯着她，期待着她的表情。
作为他的父亲，鉴于我理由的充分，我的行为过火吗？不过火。所以作为我的女儿，她还能有什么表情，再怎么不愿意，即便是厌恶，她也只能隐忍，然后干笑。
而我要的就是她这种心理压力。
我咧嘴露出淡淡的笑，内心却在哈哈狂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