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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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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两人才起床洗漱,非是做了什么情事,只躺在床上继续讲昨晚未完的话题,也够聊的。

秋娘得意洋洋地叫裴彤去书房取了白居易写给她的那封"求和信",在李淳面前献宝,他只是将那信上看过一遍,便摸着她头发不再言语,秋娘不疑他有异,也不知道当日叫她受屈之事,李淳如何心性才能忍下。

所幸她讲着讲着,便换到别的事上,并不纠缠在这一件。

杜禹锡消息灵通,李淳回来并没大张旗鼓,但第二天上午,他便找了过来,两人在书房说了什么,秋娘并不关心,李淳一归府,她便又有了精神,等到杜禹锡走,便劲头十足地拿出前几日整理好的平藩录稿件,将几处排版修改建议说给他讨论。

两人这趟出门要下江南,没个三两月是回不来,先将一期的稿子落成是当务之急,她常年阅览杂文,对书刊的可读性有独到见解,不是盲目的抒发己见,而是将备好的修改细则一条条罗列讲解给李淳听,相较于她的细心,李淳全局观甚强,两人也算互补,又都不是爱发脾气的人,即便有了矛盾,也很难起争执,就在床头,一支笔,一张桌,投了神,谈论到傍晚才被裴彤忍不住出声打断,摆上晚膳提醒他们先吃饭。

意犹未尽的不只是秋娘,李淳亦然,他少时成才,文学造诣颇深,言辞犀利,平日论讨的多是苏勖和谢偃这等水平的人物,虽秋娘许多观念仍然幼稚,不符时规,又常被他一句话堵回去,然她能在他的挑剔之下不退不怯,游走自如,足可见她不拘于形的独特敏捷,这点发现,很是让李淳满意,人都道他寡言少语,谁又知这是本性的傲然所使,让他不愿同虚名之辈多说一句废话。

饭后,李淳抱着秋娘坐在湖边的软榻上乘凉,摆好茶点,丫鬟们都识相地退下,两人腻在一处也不嫌烦,一个是不觉得热,一个是愿意挨热。

"你明天要到平藩馆去,我就回镇上一趟,我娘还不知道我受伤,我打算明日去同她交代一下,不然咱们这一走,她听到什么风声还不给气着。"秋娘想起她瞒了杜氏这些天,明天要去坦白从宽,头疼不已。

"不若等明日下午我陪你同行。"

"不好,一个上午怎么够你安排事情,咱们还是各忙各的,"秋娘拨拉着他襟口的银线滚边,左腿很是舒服地压在他小腿上,"我娘舍不得骂我,只会心疼我,我这次要去看祖母,也好帮她捎些贴心话过去。"

要下江南,必走扬州,她先前积压在心的怀疑,对杜老夫人的,对同千面鬼婆周夫人的,都需要一个解释。

"嗯。"李淳并不知道秋娘在大婚那天早晨因为一个妆容而起的猜疑,这趟外出,一是陪她散心,二来却是为了查证一则探报--杜家次子的行踪有了消息。

李淳所想,要等待确信再告诉她也无妨,免得如同前年普沙罗(今丽江)一行,差点让她空欢喜一场。

......

杜氏在见到被抬着进屋的闺女,的确是受了一场惊吓,但在秋娘告知经过后,却又出奇地冷静没有慌乱,仔仔细细地询问了她的伤势,知道没有大碍,这般动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这才板起脸,任凭秋娘卖乖软哄,也不见个笑。

最后还是秋娘搬出她要到扬州一行,才成功让杜氏又搭理她,"你要去扬州?"

杜氏脸上除了惊讶便是意外,还有些古怪,秋娘点头道,"是啊,殿下打算带我出门去走走,借寻医之名把腿养好,我想正好到扬州探望祖母,娘您可准备准备礼品书信,我帮您带去。"

"不用了,"杜氏苦笑不得,"我也是打算要去探你祖母,你今日若不来找我,我过两天也要去寻你辞行。"

"您也要去?"这还真是巧了,秋娘想想,便笑开,拉着杜氏手臂晃晃,"这可好啊,咱们能同行。"

哪知杜氏摇头拒绝,"你同广陵王出门,娘去掺和算什么事,咱们分头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您说哪里话,同行怎么了,殿下不会介意的,"秋娘不依,硬赖着要和她一起走,"若你独自商出门,女儿怎么放心。"

"不必担忧,我同你郑叔一道。"杜氏一脸淡秋娘傻眼,同郑厉那有前科的人贩子一起走,那就更要担心了行不行。

"不行,我不答应。"秋娘皱眉,脸色微黑,没了笑容。

杜氏一瞅她来了脾气,就知道她担心哪般,反软和下来,伸手搂着她肩膀,哄着,"你郑叔已知当年他做错,不该蛮把我带走,此行确实是为了护送我,我已警告过他,若是他要打什么鬼主意,娘就是拼了命也不依他,你还担心什么。"

秋娘承认她婚前大病那一场,被郑厉送到仆固晃处,已然对郑厉改观,但这并不代表她就相信那个诡诈的男人,她娘被骗走过一回,她怎么容许第二回。

大哥身死,二哥失踪,她只有杜氏一个亲人,万不能再失去。

母女俩各执己见,谁都不愿意松口,午饭时,郑厉一眼看出她们纠结,又见杜氏频频递来求助目光,心中大为受用,面上却沉稳不显,饭到一半,才迟迟开口道:"秋娘,想必你娘已告知你,我们要南行。"

"我知道,我同王爷也要到扬州去,就不劳烦郑叔相送了。"秋娘抬手敲开郑拾娘偷偷摸摸伸来的箸子,把那块快要落在她碗中的啃过的骨头打落,反手又将她最爱吃的一盘鹿肉扣进手边的汤盆。

"啊,别!"郑拾娘眼睁睁瞧着佳肴泡汤,狠狠瞪了秋娘一眼,哭丧着脸对向杜氏,"娘您瞧她又欺负我。"

杜氏为哄她,只好让人再去做一份来,郑厉和秋娘则是隔着一张桌子暗斗眼神。

"呵呵,广陵王要下江南?"郑厉笑呵呵道,"那必是借了为你寻医的由头。"

"正是。"秋娘打定主意不听他花言巧语,但却在他下一句话后,瞬间变得迟疑。

"你是否想过,他还有别的事要办,也许你娘与你同行,并不比与我同行方便多少。"郑厉若有所指地暗示秋娘,李淳此行兴许危险,杜氏跟着她并不安全。

秋娘一下子就想到李淳身上未愈的伤势,看看杜氏,又看看郑厉,难以开口定夺,因她当真不知,李淳此行是否还有它意。

"我知道,你许是怕我又将你娘偷偷带走。"

郑厉很是体贴地自揭短处,紧接着摊手道,"若你担心的是这个,那大可放心,我可将拾玉留在长安,交给你广陵王府看管,我总不至于连女儿都不要了吧。"

秋娘一脸怀疑,不是她小瞧郑拾娘的分量,而是郑厉对杜氏执着之深,别说拾玉是他养女,即便是亲生的女儿,怕也能丢了。

郑拾娘并没出声反对,她心思搁在杜牧那里,大概是乐得被留在长安,郑厉看出秋娘眼中不信,并未多言,给她考虑的时间。

午饭过后,秋娘到底还是服了软,同意让郑厉护送杜氏到扬州去,只是又支开了杜氏,一通严词厉色的警告,郑厉满口答应,也不在乎她态度差。

母女两个说通,便又好在一处,中午躺在一张床上睡了午觉,聊到下午,广陵王府来接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看着马车远走,杜氏才同郑厉一道默默回院,郑厉不忍见她失落,在岔路口时停下,轻声安抚道:"岚娘莫忧,等找到俊儿,你们母子三人便能团聚了。"

......

剩下两日,秋娘分别见了郭小凤、封雅婷,还有墨莹文社的一干人等,该交待的都交待了,该叮嘱的话没少说,又各自赠了些药丸物件,留下话说,告知刘安陆遇到难处时,可到广陵王府找阿桑哥求助,这趟出门,阿桑哥并不随行。

李淳花了三天时间,才将京中事务处理妥当,连同平藩录一期稿件落成,只等刻印,介时无需他在跟前,也能成文雕版,广绘图文。

宫中补给不利,广陵王平藩馆中自掏腰包斥资修编,大行其事。临行之前,在李淳的属意下,秋娘将杜东和刘念岁叫到跟前,清查了一遍府中账务,包括来往礼赠收纳,各地屯粮,山林田产等等。

广陵王府的库房之中,现银两万,铜钱五百贯一箱钱,共有八十余口,折合近大万钱,贵票金子零碎,又有大万之巨,加上秋娘才从白居易那里收来五千,统共银钱逾过十万,另有布帛珠宝,珍玩字画,大藏室,不可估价。

拨了整整十箱铜钱以备平藩馆急用,秋娘另外给了齐铮一千两贵票,明言请他帮忙留心馆中动向,莫要在她离京之时,让旁人拢了那一干文人心去。

秋娘顺道查检了自已的嫁妆,进门时的三万贯,除了那一箱价值万两的金子没动,票子银子还有铜钱,因前阵子大手大脚的赏赐连同恩施,已散去大千还在多,让她在肉疼之余,又不得不再出一笔五千,交由杜东保管,以便她外出期间,五柳药行有什么紧用。

这一下过去,她可是少了三分之一的私房,即便是广陵王府中有大笔可用资金,李淳外面又有她不知道的私库,但李淳在各州各县布网,耗资尤甚,她不愿给他加负,又清楚自己再回京中之时,便是真正销金之日,难免生出几分迫切,盼那五柳药行能在方航经营下,顺利成事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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