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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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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派人送了裁缝和布料,秋娘挑选一个下午,除却大季各三套宫装外,又并定下夏秋两季常服--短襦、长衫、束裙、大袖、骑装,各式三套,鞋袜、团扇、束带、披帛、丝帕一应零碎相与配备,统共是二十六套。

宫装春冬两季不急赶制,两个裁缝做事老练,许是知道秋娘挑多了会头晕,一上来便先拿了样料让把夏季几套平日穿的选了,该问的喜好一样不落,该量得尺寸都一一记下。

秋娘以前做衣裳都是杜氏经手,或是镇上请了针线娘,一季顶多做上两三身新衣,哪有一下子订过几十身的,起初还因李淳这份心意高高兴兴地配合,到了最后就是耐着牲子了,反观裴彤裴卉两个是越来越起劲,就恨不得每匹布都扯开,拉到她身上比划一下。

"还有什么?"秋娘问裁缝。

"回小姐的话,还有几件冬天穿的裘子。"裁缝让下人将角落一只箱子打开,入眼便是大团的毛皮,长的短的,兔皮、狐狸皮、貉子皮、羔皮,无一不是整块的,秋娘知道李淳闲钱多,便没太惊讶,拾了一张珍珠色的皮子在手中摸了摸,软软的很是招惹女孩子喜欢。

"这个不急,先放着,改天再说。"

几人都看出她是乏了,便没再哄着她多挑,管事安排裁缝们住下,裴彤裴卉陪着秋娘回了郑,陈曲瞅瞅一左一右跟在秋娘身后的两人,扭了扭手指,便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傍晚,阿桑哥捎带秋娘的信,直接去了平藩馆找人。

李淳这两天又开始在大书楼耗着,空荡荡的顶楼上除了他,便只有大仰八叉地躺在一旁打酣的沈记堂。

阿桑哥走近,瞧一眼地上这好命的东西,将蜡烛又拨捻地亮了点,见李淳搁下左手毛笔,便将秋娘的话学了一遍:

"主上,东西都送去了,小姐说她明日有事,不便应邀来访,让属下代她向您告罪。"

若是可以,阿桑哥当真是不想帮秋娘学话,敏锐地察觉到李淳心情从多云转阴,赶忙掏出怀中信纸递上,"这是小姐所书。"

李淳接过信纸便抖开来瞧,信上字迹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只有那么几句话,却让他看了许久:

"忌酒、忌鱼腥,莫沾水,早睡。"

他看一眼右手上缠绕的纱布,那日阿桑哥送人回来,多带了一瓶药粉,早晚帮他换药,分量仔细。除此之外,这两天酒没能喝上一口,膳时更多了几道他不喜欢的素菜,个中缘由他隐约知道,才没抗拒,眼下再瞧见秋娘亲笔,现在还能回想起她那会儿受惊的样子,刷白的小脸,用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劝他松开手里的碎瓷片,心里忽地不是滋味了。

只这么一张纸,几句话,却拒不来见,看不出她是否在同他怄气。若非是他有事要等,不能离京,没准这便会去亲自接人。

"主上、主上?"阿桑哥见李淳盯着手掌皱了半天眉头,便出声唤道。

李淳将信纸折好收进袖中,从桌面上抽了一张干净的白纸写下一行字,折好递给阿桑哥。

"明日送去。"

"是。"

......

第二天,阿桑哥又跑到璞真园送信时侯,秋娘正蹲在温泉屋外的一棵树边,挖那几株野生的天麻,清早沐浴偶然见着,她还真是稀奇了一下,这种多年生的草本而今不常见,且药理尚未被鉴。

听见裴彤来喊她,便放下小铲子,洗了手去前厅。

李淳的信相较于秋娘昨天那份多不了几个字:未饮酒,未食鱼腥,未沾水,未早睡。

秋娘忍不住笑意,怕在阿桑哥面前破功,便借着差裴彤去拿纸笔,使劲儿咧了下嘴,回头又是不温不火的模样,等到纸笔送来,便背着两人写了一封。

阿桑哥得了回信,便没多待,立马往回赶。作为李淳亲信,他本身是有很多事要做的,可被这两位当了信差使唤,又不能有什么怨言,只能盼着他俩早点和好,好让他能干正经事去。

送走了阿桑哥,秋娘又回去挖她的天麻,殊不知,这几日她没往长安城里去,刚好错过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丧事--武家的独女,武明珠病故,就在三月三放春那天夜里。

武明珠因病而亡的消息传到宫里的时候,已是过去三日,人已入棺,若非是武明珠和李淳有那么一纸婚约在,这么一个无品无级的未婚少女病死,是如何也不会惊动到皇帝的。

就在秋娘蹲在后院挖草的时候,李淳被传进了宫去,早朝前,父子两人一番浅谈,李诵先是因就武明珠的死讯可惜了一番,婚事自然是作罢,最后说着说着,不免涉及其他:"你大婚将至,便出了这桩丧事,显是不吉之兆,那武家的小姐等了你两年有余,你怎好在她新丧之时完婚,恐惹非议,不如就把婚期推一推,好歹是要过了人家三个月新丧。"

李淳是比李诵更早知道武明珠死讯,也料到会有人借题发挥,抬头看一眼龙案后皇帝脸上一脸可惜,低头道: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怎能同凶吉并论。"

果真将婚期推迟,便是让步,就是延期上一日,没有的也会被外头传成是有的,硬要将武明珠的死牵扯到秋娘头上,让她遭人非议,李淳又怎会答应。

李诵皱眉,"非要朕把话说明白吗,你也算是个文人,怎不知武元衡身为国子监祭酒,桃李天下,只得这么一个独孙女,你就是再不讲情面都要做个样子出来,堵了他们的嘴,人言可畏,倘若那些个口舌,要将你说成薄情之徒,你该当如何?"

"父皇多虑,儿臣同武小姐是有婚约,但从来礼数周到,并未有过半丝逾越,即是一清二白,她因病早故,怎能说儿臣薄情,如此亦是污她名声,儿臣之见,婚事当如期为妥。"

"朕是为你打算,你不领情便罢了。"李诵出奇地没多劝他,拍拍桌子叫来外间候命的宫人,去书架上取了一只巴掌大小的漆花盒子,让递给李淳:

"是那日击鞠的赏赐。"

未判输赢,到头还给了赏赐。李淳接过去,正在猜测盒中之物,李诵便给他解了惑:"是李道长炼制的固本丹,每日早起送服一粒,可强身健体,你拿去用吧,吃的好了,朕再叫人给你送去。"

"多谢父皇赏赐。"

时人重道,常有炼丹之说,李诵口中的李道长乃是仙师袁天里的亲徒,道名远播。李淳谢了恩,便捧着盒子离开,出了皇宫坐在马车上,才将盒子打开,看着当中拇指关节大小的二十余粒银色的丹丸,捏了一粒放在鼻下嗅嗅,只觉丹香扑鼻,让人心旷神怡的气味,牵出了李淳些许疑心。

回到平藩馆,上了风伫阁二楼,没见着该回来的人,拿了几本书翻看了一会儿,觉得屋里暗了,便走到窗边将半掩的窗子拉开,刺目的阳光扫进来,让他眯了下眼,便瞅见楼下空荡荡的草坪上躺着一道人影,正在晒太阳,手一翻,对着远处轻轻一抖,就听一声痛呼,那躺着晒太阳的人一下蹿了老高,仰着头看了看楼上,低咒了几声,便纵身跃上屋檐,等人爬到窗户边时,才听见他抱怨:

"三更半夜去帮你摸死人,这回来晒个太阳去去阴气都不行吗。"

......

黄昏,书房中,秋娘搁下笔,将写好的纸张吹干,放在左手边一叠已摞了小堆的纸张上面,整理好后,才拿了阿桑哥下午送来的两只卷册,躺在竹椅上,一边吃着李淳让阿桑哥送来的甜果,一边翻看。

这两卷上都是各地收集来的民间传说和号子小调的一部分,被专人整理好后结卷,李淳信上大概意思,是让她挑选一些合适的出来入册。

秋娘本就喜欢看这个,晚饭前翻了十几则短篇,有些乏味的她都一扫而过,有些有趣的她都用笔认真标注起来,或有感而发,便丢了果核,擦擦手趴回案头,在纸上另外写了修改和建议之处,夹在卷册中,裴卉两回来叫她去用饭都没能叫走人,最后还是杜氏亲自过来,抽了她笔,又在她脑袋上戳了两记,这才乖乖去吃饭。

饭后就又钻回了书房去继续研究,杜氏见她一整天都没碰针线,拿她没辙,只好留着账目明日再算,回屋去补秋娘落下的绣活,郑拾娘跟去说话,郑厉则提了一壶酒到后院去赏月,三月初七,有什么月亮可看,但他偏就能在杜氏院子里坐到灯熄才回房去休息。

夜里,璞真园节俭,只有几处檐下还点着灯笼,秋娘躺在床上翻着书卷,不住地掩嘴打着哈欠,裴彤看见,叠好衣裳收进柜里,便过来劝:"小姐,夫人嘱咐要您早点休息。"

"嗯,留盏灯,你也去睡吧。"秋娘将书搁在床头的梨花小案上,缩进被窝里,任裴彤又给她拉了拉被子,检查一遍门窗,退出屋去。

屋里没了人声,秋娘阖着眼,困意正浓时,却隐约听见床侧的窗子轻轻叩响。

"哒哒、哒哒。"

直到这响动在耳朵里清晰起来,她才猛地睁开了眼睛,又竖起耳朵听了一下,确认不是幻觉,小心翼翼坐直身子,扭头就见窗上黑影。

"谁?"想起同院的杜氏,她耐住心惊低喝道。

"呵,别怕,是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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