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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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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正垂着头,为杜智唤杜牧为先生而疑惑,忽听见那人夸赞,抬头对上一双温柔带笑的眼睛,只觉得双颊有些莫名其妙地微热。

"多谢杜先生夸赞。"按着刚才杜智的称呼,秋娘也对着杜牧行了一个师礼。

杜牧扇着扇子,笑着问了她几句,方才带着身边的两个学生一同进了宿馆。

一身白衣,简直就是白马王子,帅呆了,等对方走远,秋娘好奇地问杜智,"大哥,你怎么喊他杜先生呢?"她记得上次在万寿的宴会上,杜智还是称呼杜牧为"杜兄"的。

听她这么问,杜智脸上也露出一丝不解,缓缓答道:"似是上个月吏部来了批文,他就成了书艺课的丹青直讲,据说――"杜智顿了顿,"据说他是不打算参加明年的科举了。"

秋娘心中惊讶,这杜牧不就是吏部尚书杜亚的儿子么,不参加科举,却谋了个直讲的差事,还是书艺的丹青课,那杜尚书能答应也真是件怪事。

*****

从聚德楼出来,杜俊摸着有些发胀的肚子,对杜智道:"大哥,秋娘可比你大方多了。"

杜智不置可否,扭头去看他嘴里说的那个"大方"的人――小姑娘此刻正攥着钱袋满脸纠结的表情。

"二哥,你也太能吃了吧。"一顿饭就将她钱袋里的银子吃了个空,只余了几个铜板看家。

杜俊哈哈一笑,在秋娘的怒视下,俊脸才有些发红,嘀咕道,"不是早上没吃饭么。"

几人正站在路边说话,没注意到一群人从东边晃了过来,为首那个看见了杜智他们,表情一顿,挂上了几分嘲讽。

"哟,瞧瞧这是谁!"

杜家兄妹一齐扭头看去,见到来人脸色各有古怪,杜俊是带着些厌恶,杜智则直接皱起了眉头,秋娘眼角一抽,暗道一声冤家路窄。

白止自顾领着身后大五个少年走到他们跟前,手上的纸扇"唰"地一下撑开,挑着一双不算大的眼睛,"怎地,见了面也不打招呼,是眼瞎了,还是哑巴了?"

若是放在以前,杜俊怕是早就冲上去给他一拳了,可经过上次的夜宴事件后,他就老实了很多,听见这样的话,也只是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

杜智神情不变,伸手拉了秋娘右臂就要绕道离开。

"咦,走什么!"却不想白止公子竟不似以往那般,只要他退避就不再纠缠,反而一转身抓住了秋娘的另一只手臂使劲一扯。

"啊!"秋娘突然被他抓住左臂一带,只觉得肩膀伤处一麻,当下痛呼了一声。

她这一叫,杜智和杜俊脸色均是一变,一个快速伸手拽开了白止的胳膊,一个则是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跟白止一道的大个少年,均是愣愣地看着他被一拳直接掼倒在地,直到白止的哀嚎声响起,他们才叫骂着一拥而上。

大文豪白居易的儿子就这样被揍了。

杜智侧身挡在秋娘跟前,陈曲也快步站到了两人的身后,杜俊红着眼睛隔在他们三人身前,挥拳迎上那些扑来的锦衣少年,五个人扭打在一团,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

跟白止一道来的大个少年全是众京城里的富家子弟,平日娇生惯养的,几招花拳绣腿也都是在国子监的射艺课上为了应付先生学的,哪里是自小就练拳又身形高大的杜俊的对手。

不消片刻,地上已经大仰八叉地跌了一片,杜俊又转身一把抓住一旁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白止,脸色有些狰狞,上次是因为他醉酒误事,害的自家小妹差点去了半条命,这次他就在这站着,怎么还能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够了。"杜俊又一拳打在白止的脸上后,杜智终于出声制止,他刚才也是气极了,才任杜俊这番下狠手,只是再打下去,怕是后面的事就不好处理了。

杜俊喘着粗气收回了紧握的拳头,站起来快步走到秋娘身边,急声问道:"怎么样,可是扭到伤口了?"

秋娘肩膀上的伤虽然已经长好,可是却仍然不能自如地活动,本来关节就有些僵硬,而刚才白止那一下更是猛地带动了那几根曾被伤到的骨头,这会儿她只觉得左肩火辣辣地一阵疼痛,冷汗直下。

秋娘摇摇头,脸色有些发白地答道,"不知道,咱们还是找家医馆去看看。"

杜智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几个人,扭又对杜俊道:"你带着秋娘到后面那条街上的医馆,我一会儿就过去。"

杜俊点点头,不顾秋娘地反对,小心翼翼地背上了她,由身后陈曲帮忙扶着,三人朝远处快步离开。

看到他们走远,杜智才撩起衣摆在白止身边蹲下,看着正唉唉呻吟的他,轻声道:"白公子,你要是还算聪明,今日的事情就算了,你要是脑子犯蠢,我想有些小故事白大人会很乐意知道。"

白止横着鼻血的脸上顿时又青了三分,有些僵硬地回道:"你、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杜智眯眼露出一个笑不达目的表情,"你自己清楚......"随即俯身在白止的耳边轻轻说了一个名字,退开后满意地看着对方已经变得惨白的脸色。

不等他再答复,杜智便站直了身子,朝刚才杜俊他们离开的方向快步追去。

*****

在杜俊的强烈要求下,一头花白的大夫又在秋娘肩上按了几按,再次道,"没事了,静养便可小兄弟,这小姑娘真无大碍,你就信老夫吧。"

杜俊急声道:"她都疼成这样了,不行,您再给看看吧,我妹妹这伤都半个月没曾发疼了,现下不是出问题了又是怎么!"

"唉,小兄弟,老夫行医已有大十七载,什么样的病患没有见过,她这伤调养地是极好的,但是由于不足百日,用力牵扯就仍会痛,实则是不防事的。"

"您还是再给看看"

"啪!"大夫一手拍在了案上,"不相信就罢,你们给老夫出去!"

杜智走进医馆,正见着大夫拍桌子这幕,疑惑地上前问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扭头瞪了杜俊一眼,后对着气呼呼的大夫道:"大夫,舍弟也是一时情急,还望见谅。"

一旁秋娘挤出一个有些虚虚地笑容,"大夫,我这会儿的确没了刚才那般痛了。"

大夫的脸色这下才好了些,伸手写了张方子递给杜智,"每日一次,煎熬三刻,药渣敷在伤处,过个三日还是痛,我这门上的牌匾就拆给你们。"

杜智接了方子谢过,又支了二两银子在桌上,他们才离开了医馆。

这街上没有租马车的地方,秋娘不肯让杜俊再背她,一行人缓缓地朝坊外走去,路过聚德楼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刚才那群挨打的少年。

秋娘有些担忧地问杜智,"大哥,刚才咱们打了那些人,他们会不会再来找咱们麻烦。"白止再不受亲父待见,那也是当朝堂堂一品大员的儿子。

杜智摇摇头,看看她比起刚才好了不少的脸色,问道:"真的不疼了?"

秋娘见他转移话题,仅是一疑也不再问,"嗯,也就刚才那会儿疼地要命,现在就是觉得麻麻的,疼倒是不大疼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闻身后一阵骚乱,转身就见刚走过去不远的聚德楼门外,两个店小二正架着一个清瘦的少年出来。

"放开!你们放开我!"那少年一边挣扎一边怒叫着。

"哼,下次捣乱挑挑地方,咱们这里的客人也是你能随便坑骗的!"

"把我的玉佩还给我!你这个骗子!"少年一把挣开抓着自己的两个小二,扑向刚刚从楼里走出来的中年男人。

"你骂谁骗子呢,疯子。"中年男人堪堪躲了过去,对着少年呸了一口,抬腿就要走,却不想被猛然窜起的少年一下从背后扑倒,双手在他身上一阵乱抓。

慌乱中从男人袖口飞出一块东西来滑到两人大五步远外,两人同时又从地上爬起来朝那东西扑去,中年男人推开少年,仗着腿长一把捡起了那东西塞进怀里。

"还给我!"重新跌倒在地的少年抱住男人的腿嘶声喊到,男人气急败坏地甩着腿去推搡少年,两人僵持不下。

杜智和秋娘相视一眼,一同转身朝那边走去,倒不是生了什么侠义心肠,杜智是看那少年眼熟,秋娘则是认出了那中年男人。

同时又有十几个路人也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看着两人在"拔河",不大一会儿就有大五个巡街的从路口跑了过来,围观的人很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巡街人上前将就要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拉开。

一问之下,双方各执一词,中年男子声称自己在聚德楼里刚好和这少年同桌,没想到吃完饭却被这少年赖上说是被他偷了玉,而那个少年则怒气冲冲地说自己正在吃饭,这男人见到他腰上挂的玉,就打谎骗了去。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你的玉?你也不让大家伙看看,我像是会骗你东西的人么。"

秋娘向来记性好,凡是见过的、说过话的一般都不会忘,刚才看见这男人就认出来,他是东都会市那家名叫沁宝斋的珠宝铺子的掌柜,好像是姓刘,当初她和杜氏在沁宝斋看首饰,对方态度很是敷衍。

少年听他这般说,不顾身后两个巡街人的拉扯,又要上前去挠他,"你这个骗子,你说了认得我的玉,说了帮我找一斋的!"

刘掌柜皱着眉头对那为首的巡街人道:"你们看看,这不是个疯子么,我根本就不认得他,什么一仔二仔的,我通通不认识。"

只看两人衣装打扮,刘掌柜虽然有些狼狈,但到底是绸衣革带,那少年虽容貌不错,可却一身布衣,当场高下立断,众人只觉得谁说谎自然不用多问。

巡街人立即就训斥了那仍在挣扎的少年两句,挥手就要将人带走,杜智这才朝前走了两步,出声制止道:"慢着。"

众人回头看去,几个巡街的见到杜智那身衣裳,面色都稍缓,那个为首的更是客气地问道:"这位公子有何事?"

杜智又朝前走了两步,对刘掌柜道:"我刚才见你身上确实是有块玉,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可好?"太学院的学生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在这个极为讲究等级概念的社会,杜智这点要求并不过分。

刘掌柜面色一变,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来,见到杜智伸出手,想了想便将玉放在他手心上。

秋娘被杜俊护着站在一旁,探首朝杜智手里看了一眼,心中便赞,这是一块红杏大小的环状翡玉,浑身晶莹剔透,阳光下一看竟还隐隐流动着彩光,一根红绳从环孔中穿过,更衬映其艳色。

杜智和秋娘分别朝那少年和刘掌柜身上扫了一遍,俱是露出一丝嗤笑来,杜智侧头看了秋娘一眼,见到她脸上的了然,扬眉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秋娘伸手揉了揉左肩,对他摇了摇头,杜智见状一笑,两指勾住那根串玉的绳子伸手一松,让那块玉展露在众人面前。

"大家看,"等到众人目光都投放在玉上,杜智才指着那红绳上几点微微发暗的地方继续道,"这是长期佩戴磨损的痕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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