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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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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五,秋娘及笄礼罢,早朝时候,昨日没有理出头绪的广陵王盗库一案,又被重提,只是顺宗今早没有任由下面闹腾,直接一令下去,以诬陷罪名,狠狠惩办了前天在早朝上,指认广陵王多次支取大盈库钱帛的两名内侍,两人在殿上,都乖乖认了罪,只说因为私怨,才会诬陷广陵王。

除去剥职之外,又当朝重重打了两人五十大板,直叫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多数文臣都觉目不忍睹。

两名内侍的改口,当朝百官,只要是脑子聪明些的,都能听出猫腻来,可是顺宗亲言,昨日已看过大盈库连夜整理出来的账目,确认广陵王前后两年仅是支取了万两财物,"明盗内库"一罪,无凭无据。

皇上前开了口说没有,又有两个因"诬陷罪"被打的内侍半死不活地趴在殿上,众臣还能说什么,再说有什么,就不是在质疑广陵王,而是在质疑皇上了。

前几天叫嚷最厉害的几个御史都歇了火,变了哑巴,那天脱冠除袍的右谏议大夫赵名沁亦不吭声,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唯一例外的,就是铁板韦执谊,可他年纪大了,身体差,憋着怒,刚黑着脸刚谏了几句,就当朝晕了过去。

李诵急得离了龙骑,几步跑下台阶来,又慌忙叫来太医,一诊之后,太医的原话是说,韦大人年纪大了,最近休息不好,应是每日上朝久立,血气不回,才会突然昏厥。

李诵当场便口谕,道是韦卿多劳,且在家静养一段时日,身子好后,日后也不必每日朝会。宫人将尚在昏迷的韦执谊送去了偏殿休息,李诵心忧,跟了过去,早朝一半,便叫众臣散了。

李淳就站在他的朝位,是唯一一个在韦执谊晕倒时也没上前"围观"的人,了李诵同宫人抬了韦执谊离开,宣布散朝后,才将手中的玉笏插进袖里,一抄手,朝殿外走去,有几人小步跟了上去,剩下的,多是偷偷瞄着他离开,神色各异,有胆子大的。当场便冷哼出声。

"唉,这叫什么事儿,闹了几日,就这么结了。"

"我早料到如此,离京两年,广陵王之宠,仍旧是无人能及啊,不、该说是更有甚才对,太子李源前阵子又因错被禁足,广陵王出这么大事,却这么简单就抹裴了,唉。"

"别叹气了,前几日我们在殿上帮腔,还是想想送些什么礼去广陵王府赔不是吧。"

"哼,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殿上有人交头接耳,殿外几人跟上李淳,说了些讨巧的便宜话,朝臣都知广陵王脾气,见他爱答不理的,也不觉他是故作姿态,跟了小半段儿路,才停下等他先行。

杜禹锡见了,便与同行的几个人打了招呼,快步追上去,脸上全没了昨日的焦躁。

"恭喜殿下,洗脱了这不白之冤。"

"嗯。"李淳在宫门前站了,左右一看,便捡了西边的道走。

"殿下,你这是要上户部去?"

"太史局。"李淳没作解释,晾了一头雾水的杜禹锡在宫门口,独个走了。

......

圣谕分作两道发,他那一道昨日给了秋娘,按说今天是要在殿上宣的,好叫礼部和太史局操办,可韦执谊晕倒,皇帝走人,这便没宣出来,昨日杜家的事还没传开,并没多少人知道秋娘被指王妃的事,不过,这都是暂时的,待明日宣了这道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指婚,尚不知会引来几处波澜。

......

龙泉镇璞真园

上午从京里回来,简单洗漱之后,在正房小厅摆了茶果,叫下人去西院邀了千面鬼婆周夫人过来,秋娘将昨日及笄礼上的经过,说给了她听,杜氏在一旁补充。

千面鬼婆周夫人喝着茶,认真听着,并未吱声,说到白娴送了莠草添笄时,皱了眉头,听到秋娘应变,又松展,说到三夫人前来,若有所思,但当听到李淳带了圣谕过来,宣了指婚之后,这处事不惊的老妇,竟意外到失态的郭度。

秋娘见她一脸诧异,暗暗偷笑,面上一本正经地拿出那道圣谕给她瞧,在她低头看时,冲杜氏挤了挤眼睛,被千面鬼婆周夫人逮到,瞟她一眼,将圣谕细细读了,收敛神色,一盆冷水浇下来。

"有什么好高兴的,一个是皇帝的爱子,一个是乡野出身,无依无靠,同白家结怨的小女子,又有郑家那层关系在,你们回京不过半个月,你可有深想过,广陵王是如何求了这婚事的,皇帝又是为何答应这门婚事的。"

秋娘默了一下,道:"婆婆说的是,您说的这些,我昨晚都想过,"她一开始是被喜悦冲昏头,可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便习惯地冷静下来,去思皇上是怎么想的,她没有太多依据去揣测,李淳是怎么做到的,她亦不大清楚,可是如同千面鬼婆周夫人说的,这当中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才促成了这桩在外人看来绝无可能的婚事。

可是昨天两人待了一下午,他都没有开口提起,这种态度,便让她明白,有些事,他不愿说,那她便不去问,哪怕她再好奇,就好像她在那接风宴上的一举一动乃至目的,都并未同他如何解释一般。

他们是要并肩走下去的恋人,可更是相互独立的两个个体,他有他的事要做,她也有她的事要做,不说,不问,不是因为不关心,不在乎,只是一种默契,专心做好自己的那一部分,才能让对方更加轻松。

千面鬼婆周夫人在她脸上扫了一遍,将圣谕卷起来,递给她,道:"你心里清楚就好,莫要高兴过了头。"

秋娘点点头,杜氏在一旁笑着道,"这好事怎就被你们说地糟了心,我现在倒是在愁,这嫁妆的事,可怎么办?"

千面鬼婆周夫人并不知道杜沁留了多少家产给杜氏母子,放下茶盏,娓娓道来:

"按着往年长安城嫁娶的例子,秋娘这份嫁妆,要做的好看,少说是要有良田三倾,两座京城里的三进宅子,大处京畿庄子,双套齐的家具,红木难得,檀木次之,花梨木也可,最差也要是酸枣木的,屏床桌案,妆台橱柜,塌凳桶屉,一套三十大件儿,一样不能落下,又要有瓷器、漆器、釉器,字画、绣屏、帷幔,珍玩器物,一应的摆设,最吉是八八之数,少也要六十六件,另要备上丝绸绵帛,金银首饰,床毯被褥......"

秋娘听千面鬼婆周夫人好像在背书一艇细数,最后才总结道:

"林林总总,用红脚桶,红扛箱抬了,是需得满六十大抬,才叫上得了台面,可依着广陵王身份,这六十大抬便薄了,一百二十抬,才叫气派。"

杜氏当年大婚,也是风光无比的,但比起千面鬼婆周夫人所说,也只极了最低的标谁,听后便担心地问道:

"这么算来,是得多少银两才能置办?"

千面鬼婆周夫人放下茶盏,两手捏算了一阵,伸出了大根手指,"不算田产房屋,少说是要大万两。"

杜氏吸一口凉气,不怪她惊讶,她头十多年是不理家务的千金小姐,后七八年是生活无忧的官夫人,之后十几年,最多是拿着过三千两的银票,还这不舍花、那不舍花的,同郑厉去到普沙罗城,又什么都不用她经办,这大万两,若没有杜沁留下的家产,当真是一笔天文数宇了。

想到杜沁留给他们母子的家产,杜氏便又苦恼地皱起眉头,钱,他们家是有的,可是要给了杜家那三万现银,他们剩下的,便只有田产和房契了,过去她给秋娘置办过嫁妆首饰,买了一千多两银子的东西,可是现在嫁到广陵王府去,一千两银子的金银首饰,一抬都不够装的,广陵王府可不是只有广陵王一个人住,内官给事,各种人物,若秋娘嫁妆薄了,势必会被慢待,且女儿嫁了夫家,是要有自己的私房钱,才好行事,说话做事,才硬气!

一个问题摆在杜氏面前,借钱给兄长,给女儿办嫁妆,此事难两全。孰轻孰重,她只是几下眨眼的功夫,便分了清楚,抬头看着正在沉思的秋娘,正色道:

"那银子,咱们就先不借给他们了,你不用操心嫁妆的事,娘会和千面鬼婆周夫人商量,给你备的妥妥当当的,叫你风风风光光地嫁人。"

说这话,她却有些心酸,当初日日辛苦守那山楂林子,串糖葫芦赚钱,便是为了给儿子置产、给女儿备嫁妆,可事到临头,还是捉襟见肘。

"娘,"秋娘伸手拉住杜氏,她倒是乐观,"这还早着呢,指婚刚下来,后头还要正经地三书六礼,不得几个月准备的,且叫我写封信去扬州问问,应是有木材生意,这家具想必能省下,库里又有不少现成的摆设,到时候添添加加,便也够了......"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却在苦思冥想着,上哪去弄一笔钱来填上这空洞,别她成个亲,把家里都搬空了,那二哥杜俊日后回来,拿什么成家立业。

"对、瞧娘这记性,"杜氏捏捏她小手,脸上又有了喜色,"前年在国公府,同你姑母说起,扬州是有木材生意的,娘再写封信给她,让她出出主意。"

杜家在扬州还有亲戚,杜氏的姐姐杜景珊,还有杜老夫人都居在那里,前阵子他们从普沙罗回来,杜氏便让人捎了信去报平安,这还不知她们收到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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