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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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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权贵之间却飞速流窜着一条劲暴的消息――向来圣眷浓厚的万寿公主被一道圣旨丢进了实际寺的尼摩塔,皇上专派了御林军在寺内护卫,对外声称是公主要潜心诵佛三个月,以祈唐民福泽。

可就连不少长安城屁民都清楚,万寿公主这哪里是去祈福的,分明是被皇上给禁足了。一些好奇心重的权贵们打听后,才知道这事发的原因,还要提到圣旨颁下前几日,在太学院里,万寿怒驳六艺直讲,并当着众学子的面掌掴了书艺方典学的事情。

这方典学虽品级不高,可却在书学院里极受学子爱戴,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捅到了皇上那里,向来标榜尊师重道的皇上自然大怒,又在某些人刻意地煽风点火之下,才下了那道名为祈福实则禁足的旨意。

杜俊听学院里的学生八卦了这件事情后,一连几日都是神清气爽的,反倒是杜智面上平静地很,每每遇见别人议论万寿这件既没护住面子却也丢了里子的事情,都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

已经回到了广陵王府的李淳接到探子来报后,只是吩咐让下面的人不用再去追查这件事,对外照常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到让其他几位原以为他同万寿交好的皇子摸不准心思。

龙泉镇杜家庄子。

李乐的爹爹李管家已经松了口,并且亲自上了小满舅舅家下了定,小满的舅舅本就不反对她和李乐的事,自然是应下了,两家便商量了到年底时候便给这一对小儿女办喜事。

杜氏进来正看见秋娘在"欺负"小满,忍着笑佯装出生气的模样催了她们两句,秋娘才吐了吐小舌头收回手,小满忙给她戴上首饰。

杜氏买这两处庄子,都是在同一个小镇上,院落比杜家现在住的地方还要大上一些,庄里各有一名管事,带着两三家眷,又有三大个下等奴工,一个庄子上住着七八口人。

布置简单的客厅里,杜氏在主位上坐定后,秋娘才在她左下处也坐了,身后站着身板直挺的小满。

厅里规规矩矩地立了七个人,为首那个年近大十的男人就是这间庄子的管事,名叫陈东来,见到母女俩坐定后,便上前躬了身子,"夫人,小姐。"

杜氏声音里带了些秋娘平日少见的严色,"人都在这了?"

见陈管事点头应声后,才又道:"给你们小姐指指,报报名字,年龄。"

秋娘早在家中得了杜氏嘱咐,也不意外,略一侧身便朝着那群垂头站着的下人看去,这间庄子和刚才他们去看的那间不同,乃是这附近一个老员外售出的,杜氏怕这些人换了他们这农户出身的主子会怠慢,这才有意敲打一番。

陈管事一个个叫上前来让秋娘认了认,剩下的六个人,除了陈东来的妻子和今年刚满十三的独女陈曲,还有一对小夫妻,其他两个则是粗仆。

认过了人后,陈管事在杜氏的许可下打发他妻女去准备茶水,杜氏任他们在厅子里站着,问了陈管事一些庄子上的事情,实则是借他的口讲给秋娘听的。

等他把大小事务交待完,陈曲也捧了托盘来上茶,秋娘打量了她几眼,倒是觉得这个小姑娘长相不赖,眉目清秀的,双颊似乎还隐隐带着酒窝。

杜氏拿起茶盏,掀盖轻吹了一下,抬头看着几人道:"这庄子我买下那天,该说的已经同你们说过了,相信你们也都是有记性的,今日我来,一是为了带你们小姐来看看,二是提前来发了你们的月钱――小满。"

站在秋娘身后的小满听见杜氏的叫唤,遂将随身携带的布袋打开,走上前去,按着杜氏之前的吩咐,每个人给他们发了一个素面荷囊。

两个粗仆脸上都带了笑,秋娘眼尖地看见陈管事轻轻捏了捏荷囊后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

记下他们每人的表情后,秋娘同杜氏对视了一眼。

"多谢夫人。"众人再一躬身。

"陈管事,我那两个儿子之前你也见过,一个整日玩耍的就不提了,另一个正在国子学念书,也不常回家,所以这庄子我日后是不大来的,这里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到龙泉镇去秉了我便是。"

陈管事连忙应了,杜氏接着交待几句,又拒了留下吃饭,方带着秋娘坐上马车离开了这小镇。

马车上,秋娘上上下下把杜氏打量了一遍,而后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嬉笑一声道:"啧啧,娘您刚才真是有派头,是不是啊,小满。"

刚才在客厅里站的太直,这会儿正在揉腰的小满听见秋娘的话,忙笑着点头应道:"那是自然,夫人本就面带贵气,真拿起架势来讲话,那可不是派头十足么!"

杜氏抿嘴一笑,甩给她们一人一个眼刀子。

傍晚刘香香留下吃饭,小满多做了两道菜,杜家没那么些规矩,大人围坐在一张案前,已经订亲的小满少不了被刘香香一阵打趣,晚饭吃的很是和乐。

饭后刘香香和杜氏进到里屋说话,入夏后天黑得晚,秋娘便坐在客厅翻书看,时不时放下书去捏一捏愈合期的左肩,虽然最近已经能慢慢动作,她却也不敢太多活动,生怕留了什么后遗症,只能通过按摩来缓解一下左肢的僵硬。

等到暮色开始降临,刘香香和杜氏才从房里出来。

抽过秋娘手中的书,刘香香笑着问道:"秋娘,你那芦荟润肤水可还有多的?"

秋娘有些疑惑地说:"现成的没有,上次给你送去的,这可就用完了?"

刘香香摇了摇头,苦笑道:"不是用完了,琳琳给拿去了。"琳琳是刘香香的小姑子,她婆家只有那么一个闺女,自小宠的很,难免性格纵了些,人倒是不坏的。

秋娘点点头,"那我明日我让小满配了给你。"做芦荟水并不难,几样材料都是现成的,按比例调好就是,可用不完的话,放上两个月就会坏掉,因此每次调配都不好过多。

刘香香得了满意的答复,笑着捏了捏秋娘带肉的白嫩腮帮子,便由杜氏送着出门了。

秋娘让小满将蜡烛点上,正要再翻开书看,却听院外一阵骚动传来,皱着眉起身走出屋去,借着天边尚未落尽的夕阳,认出门口正同杜氏和刘香香僵持不下的一方,正是下午才见过的老仇人王氏母女。

她们怎么又来了?没等秋娘这个疑问落定,就见老仇人王氏那张比下午净了一些的脸上露出一个狞笑来,冲着背对着秋娘的杜氏道:"真就不认识了,好歹咱们也是同乡,连门都不让我们娘俩进?"

杜氏声音隐含着怒气,"你是哪里来的叫花子,堵在我家门口还满嘴胡言!"

老仇人王氏不理会杜氏的话,反扭脸去看刘香香,"哟,这不是香香么,几年不见还是这好模样,难怪那流氓郑立一直念叨你。"

刘香香脸色微白,但还是镇静地拉了拉杜氏的胳膊,"干娘,直接喊了巡街的来即可,这婆子乱认人,想必是个疯的。"

"我疯了?"老仇人王氏听到刘香香的话,嗓音陡然提高,而后语气尖锐地笑着道:"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才害的我们母女这副模样,我若是真疯了,早就拿刀子捅了你们,哪还与你们好生好气地说话!"

见着她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刘香香和杜氏皆被反震住了,一头雾水地看着怒目如刀的老仇人王氏,就连小仇人李小梅那带疤的脸上也有着说不出的愤恨。

秋娘站在屋门口,将老仇人王氏母女的表情尽收眼帘,一对柳眉轻轻蹙起,身后一阵帘动,小满走了出来,迷茫地看了看众人。

"小姐,怎么了?"

听见她的叫唤,正相互怒视的双方一齐将视线转移到秋娘身上。

老仇人王氏拧声一笑,"呵!下午倒是真没认出来,怎地,你也不记得我了,论辈分,你可是要喊我一声婶子的!"

秋娘望着大门外站着的那对母女,心中因她们脸上毫不似伪的恨意而起疑,听了老仇人王氏的话,也顾不上生气,淡淡地答道:"你们不是下午来要饭的叫花子么?"

"秋娘,你是秋娘对不对?"小仇人李小梅看见秋娘后,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我是小梅啊,你不认得我了么,小时候咱们经常在一起耍的!"

秋娘眼神恍惚了一瞬间,而后带了些自嘲,的确,那时候她是经常同小仇人李小梅在一起,教小仇人李小梅绣花识字,听她讲些少女心事......可是后来呢,从她出面指证杜氏的时候,就再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小姑娘了,而那夜小仇人李小梅的登门"解释",却让两人尚未成型的友情全部化为乌有。

秋娘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这句话说出口后,小仇人李小梅一下子卡了壳,脸上从惊愕到疑惑,最后又回复到了秋娘一开始见到的那副满是愤恨的模样。

"你说瞎话!秋娘,你怎地成这样了!"若不是杜氏和刘香香挡在了门口,怕是小仇人李小梅要直接冲过来,抓住秋娘好好问一问。

秋娘心里苦闷,低头不语,也不再看她,老仇人王氏扯着小仇人李小梅安抚了她几句,方才对着杜氏狠声道:"你们娘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装作不认识我们就没事了么,你把我们害成这个样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够了!"杜氏已经发了火,狠狠喝了一声,"你们走不走!"

老仇人王氏狠声答道:"不走!杜大娘,我既已认出了你,想赶我走哪有那么容易!"

"好,"杜氏轻轻点了点头,后退一步,绷着脸喊道,"小满!"

小满虽摸不清现在的状况,还是大声应道:"在,夫人!"这明显就是仇人见面的场景,她自然是不能输了阵势。

"去把巡街的喊来,就说这里有两个外地的疯子在扰民!"

"哎!"小满得了杜氏的话,从秋娘身后溜了出来,到门口挤开呆愣的老仇人王氏母女,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老仇人王氏初来龙泉镇,还不知晓这"巡街"的是干什么的,微怔之后也不害怕,一拍门板,冷笑道:"叫谁来我都不怕,惹急了我就把你们那点子破事抖落出来,到时候你可别求我!"

说来老仇人王氏这人除了在贪小便宜上有些小聪明,真搁在正经事上却是没有比她再糊涂的了,她从三姑那里听说杜家的事情后,自恃拿了她们的"把柄",只想着来"讨债"了,却不想想杜家在这镇上苦心经营了半年,岂还是她想象中那对任人欺凌的孤零母女。

杜氏不理会她,任她站在自家门口,刘香香这会儿倒不急着回家了,搀着杜氏的胳膊陪她一起等巡街的来。

没多大会儿,众人耳中就响起了一道洪亮的声音:

"谁在闹事!"

秋娘一挑眉,巧了,今日竟是他在镇南当差。

下一刻就见老仇人王氏母女背后多出一个高壮汉子,整整比站在门口路阶上的老仇人王氏还要高出一个头。这人叫窦和,是镇上有名的莽汉,因她娘曾在杜家做过一阵子**葫芦的生意,赚了不少钱,所以很是乘杜氏的情。

杜氏见到窦和,神色更松,"阿和,这两个疯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婶子家的事,便上门来寻事,满嘴的疯话地乱说一通,赶也不走。"

窦和点头应了,看了老仇人王氏母女一眼,根本听也不听她们满口方言地解释,对身后跟着他来的两个巡街人一挥手,"拉走。"

老仇人王氏和小仇人李小梅被扯着胳膊从杜家门口拉退了两步,嘴上喊着,"撒、撒手!你们怎地乱抓人?"

窦和哼了一声,"你们这是扰民,不光要抓你们,还要打你们板子的。"而后对着杜氏一点头,"婶子晚上把门关好,我保证打地这两个疯子不敢再上门找事。"

老仇人王氏母女还在胡乱喊着,窦和一皱眉头,从袖里抽出两块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白布塞进了她们的嘴巴,满意地看着她们只能哼唧后,领着人离开了。

这镇中没有衙门,倒是有镇长府,每岁镇民除了缴纳朝廷的赋税,还要按户上交到镇长府中一些银钱,虽为数不多,可这么一镇的人加起来也足够镇长府供起一支三十人的巡街队来了,其职能同捕快差不多,没有衙门的生杀大权,可打个板子关个禁闭还是被朝廷默许的。

等他们走远,杜氏又对刘香香交待了几句,便让她回家去了。

闲容别院正房

屋里燃着淡淡的薰香,一袭锦衣的俊美男子斜靠在软塌上,轻轻阖上眼睛似是已经睡着,不知是否有在听那跪在榻前的灰衣人缓缓的陈述。

"......主子,事情就是这样。"灰衣人禀报完后便保持着垂头的姿势不再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屋中才又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继续盯着他。"

"是。"

灰衣人躬身退下后,榻上的男子缓缓睁开一对眸子,青碧色的流光溢出,只是这般清澈的颜色,却让人看不透它的主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咚咚"几下敲门声响起,榻上之人也不理会,又将眼睛阖起,身体微微向里一侧,头上本就松散的玉簪掉落在地面,磕出清脆的响声,一头黑发顿时散开在肩头。

"主公。"娇软的嗓音伴着推门的声音响起,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袅袅踱了进来,走进外厅又绕过屏风,一眼看见榻上散发斜倚的男子,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霞,本有三分的姿色也成了五分。

"主公,您睡在这里会着凉的。"女人朝前又走了走,就在离那软塌只有五步的时候,眼前一花,陡然僵住了身子。

突然出现的黑衣剑客离这女子只有不到三寸的距离,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横在她脖子上面,一滴滴血珠顺着剑锋滑落。

"教教她什么叫规矩。"榻上的男子话音刚落,黑衣剑客便挟了早就被吓得呆掉的女人走了出去。

屋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空气中飘散的淡淡血腥味很快便被香炉中的淡雅香气掩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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