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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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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一走,秋娘自觉也没继续留下的必要,起身对着李淳一礼,轻声道:"王爷,小女先回院中去了。"

半天没等到人回话,余光一扫,就见广陵王殿下正望着刚才万寿离去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淳就是唐宪宗,唐德宗李适之孙、唐顺宗李诵长子,唐代第十二位皇帝。初封广陵王。后立为太子,改名李纯。同年八月即位。

李纯即位后,励精图治,重用贤良,改革弊政。李纯在位时,勤勉政事,力图中兴,从而取得元和削藩的巨大成果,并重振中央政府的威望,史称"元和中兴"。

"那首诗名叫什么。"

秋娘一愣,方知他问的应是她那日在万寿宴上应签所写的诗,"回王爷,那首诗题名为春江花月夜。"

李淳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字写得不错。"说完这话,广陵王殿下便起身绕出亭子离开了,侍卫紧紧跟上去。

秋娘看着那人负手远去的背影,因见万寿而乌云密布的心情,不知为何放晴了不少。

"杜小姐,咱们回去吧?"

"嗯,回吧,我也饿了。"

一路往小院回时,秋娘才想起不对来,这人知道自己作了一首诗也就罢了,又从哪里看得她的字的?

这头秋娘在杏园养伤,杜氏在家中却不好受,那天秋娘跟着两个儿子走后她的眼皮子一直跳,第二日一早便坐在家中等待孩子们回来,可直到下午日落,才等到两个儿子,闺女却不见了。

杜俊到底沉不住气,没等杜智将想好的说辞讲出,就先被杜氏看出不对来,板着脸让两兄弟跪下后,也不让大儿子开口,就听小的把事情前后稀里糊涂地讲了一遍。

杜俊那晚本就醉酒,事情经过全是从杜智处听来,难免叙述失真,杜智看他们母子俩一个讲的模糊一个听的更迷糊,只能暗叹一口气,老老实实地交待了。

杜氏黑着脸从头到尾听他讲了一遍,直到他说到秋娘替广陵王挨了一刀,再难忍住怒气,一耳光便甩在了杜俊的脸上,一旁侍候的小满也不敢吭声,眼瞅着杜氏又将案几上茶杯抓了起来摔在杜智身上。

杜氏这点子行为举止倒是和万寿公主日常有些相像,若她知道那害的自己闺女吃苦的罪魁祸首也是这般几次摔杯砸桌,不知是否还会如此。

杜氏摔完杯子总算暂按了怒火,咬牙切齿地继续问了后来的事情,得知秋娘已无大碍且住在芙蓉园养伤后,先支了小满去后院做饭,方才开始劈头盖脸地训斥两个儿子,最后好赖是在杜智的劝慰下,决定在家等候,广陵王那里的条件自然不用说,又有太医看护,比起在家中养伤实是更好的选择。

于是就在秋娘满心以为他娘被她大哥瞒着时,杜氏正寝食难安地在家里等着她养伤回来,就连舞蹈教坊上门来收山楂,也都是杜智和杜俊专郭辞了假回家办的。

秋娘在杏园这一待就是半个月,腰上都快要养出肉来时,杜智总算是来接她回家了,临行并没看见广陵王,可却有杏园的大管家亲自送他们上了马车,又一路护送到长安城门口。

等到出了长安城,坐在马车里的秋娘还在想着临别时候差点哭出来的裴彤和平卉,心中虽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纳闷,她有那么招人喜欢么。

"给。"

看着杜智递过来的锦盒,秋娘有些疑惑地接过,一边打开一边问道:"什么东西啊?"

还没听见杜智回答,她就已被盒中之物引去全部注意力,盒里竖放着一块两掌大小的紫地椭圆砚台,砚首雕刻有几行小字,内嵌满圆砚堂,砚池位于底端,呈弯月状。

"是王爷所赠的红丝砚。"

秋娘挑眉,伸手去触那砚台,只觉入手光滑细润,冰凉腻肤,凑到车窗处借光细看更吃一惊,这紫地砚堂上竟然流有淡淡红丝,交穿而过,隐约形成一幅美景,有江有树有山有月,好不稀奇。

秋娘一边用手指轻轻划过砚堂上的图景,一边疑惑道,"这紫地红丝砚可是价值不菲,王爷为何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杜智表情一怪,轻咳一声,答道:"不是送我的,是送你的。"

"啊?"手捧砚台的秋娘微怔,刚好瞥到砚首几行小字,凝眸一看,却是吃了一惊,这大行小诗刻的乃是:'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正是她在万寿生辰宴会上默的那篇《春江花月夜》其中大句,这砚上的字虽小了一些,但确确实实是她的颖体,尽管少了她书写时那几分神韵,可一笔一划也好似临摹她当日在画上所书一般,真真是让她惊奇。

秋娘沉默了好一会儿,压下心中淡淡的莫名情绪,将砚台放入锦盒中收好,不再同杜智谈论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他是如何同杜氏交待自己的去向的,寻思着两人串串供,回去也免得被杜氏揭穿。

哪想杜智却坦白地告诉她杜氏早已知情,又将宴后第二日回家发生的事情同秋娘讲了,只是避过了杜氏甩耳光和摔杯子的事情。

秋娘当下脸色僵硬,想到自己在杏园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时候,杜氏却在家中日日操心,难免一阵愧疚。

等他们回到龙泉镇,走进自家院子所在的街巷,远远便看见杜氏站在门后等着,秋娘心头一酸,脚步加快了几分,那头杜氏已经看见她,忙也迎了上来,半个月没见的母女俩一照面,差点都落下泪来。

杜智哭笑不得地看着站在巷中就开始"互诉相思"的娘亲和妹妹,忙上前劝了她们回家再说。

等到夜晚秋娘歇在杜氏的床上时,嗅着她娘身上淡淡的香气,被她轻轻抚摸着脑袋,还在感慨着金窝银窝不如狗窝的理论。

半个月前她离家时,还想着不过是公主请客吃顿饭罢了,哪知那日一去,竟途惹出诸多事来。

现下再想想万寿的生辰宴上发生的一切,先是公主莫名其妙地看她不顺眼,而后又抽到她行令签,再作倚画诗,又盲眼猜物,被侍卫抓,最后遇到刺客,摸瞎地替广陵王挨了一下,导致魂游一趟,那一夜当真是算得上惊心动魄了。

在杏园静养这段时间,秋娘想了很多,从万寿想到崔建皇权,从广陵王想到杜智今后要走的官路,从园中衣食住宿想到自家的经济状况,。

最多的还是在思考魂游时候黑白无常的话,对于自己身上那点特殊情况,她总算不再是云里雾里,细细品味他们的嘱咐,经过多日的思考,心下总算是有了底。

说来也巧,她自半年前发现自己的"特殊"后,每次都是从指尖挤了血出来,正是歪打正着,现下知道只有十指放出的血才有用,在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为过去自认类似"唐僧"的想法感到可笑。

她牢牢地记住了那句损耗过度便有性命之忧的话,那两人虽没明说这个"度"在哪里,秋娘却已经大概猜到,也就是每日两滴血的量,针口还可自行愈合。

杜氏不知道秋娘正闭着眼睛一边假寐一边想事情,只当她已经睡着,给她掖好被角,也躺了下来,扭头看了一会儿秋娘在黑暗中轮廓模糊的小脸,连日来首次安心地阖上眼睛缓缓入睡。

第二日一早吃过饭,杜氏把小满支回家去,在客厅里同三兄妹开诚布公地谈了一个上午。

杜智从起初的惊讶和担心,再到被秋娘追问他们生父时的犹豫,心思几经变化,还是没能松口。

杜氏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勉强,秋娘在郁闷的同时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杜俊同她一样也不知道那位"死鬼"爹爹姓什名谁,两兄妹所知道的故事版本大多一样,只不过一个是从有记性后就开始被杜智灌输的,一个则是前不久才知道真相的。

最后杜智只撇下一句"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便表现出一副不愿同他们继续商讨此事的模样。杜氏无奈地对秋娘摇摇头,就转身去厨房做饭,杜智大概是怕秋娘再问,便紧跟着她后面也去了后院,留下屋里两兄妹大眼瞪小眼。

秋娘看着坐在对面的杜俊,眯眼问道:"二哥,你就不想好奇咱们那那个爹是谁么?"她实是奇怪,按说刚才自己追问杜智时候,同样不知情的杜俊应该帮腔才对,可他却老老实实地一句话也没插,这同他的性格可是大大不符的。

哪知被她一问,杜俊连忙摇头摆手道:"不,我一点儿都不好奇。"秋娘自然不知,小时候杜俊每次闹着要爹,杜智都是如何"恐吓威胁"他的,甚至在秋娘穿来之后,每隔一阵子,杜智还是会背地里"教育"杜俊,以免在她面前说漏嘴。

"真的?"

"自然是真的,有娘和你还有大哥,那就够了,我管别人做什么。"

秋娘紧紧盯着杜俊的表情,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只能暗自嘀咕了两句。

"秋娘,"杜俊见她脸色古怪,便带上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你是不是真的不生我气啦?"

秋娘知道他还在担心自己因为晚宴的事情生气,咧嘴一笑,"昨个儿不都说了么,我哪个都不气了,你只要记得以后切莫喝酒就是。"

"不喝了,再不喝了!"杜俊脸上满是懊悔,虽然先后被杜智和杜氏教训了,但一想起那晚他醉酒时候自己妹妹差点被人当着他的面害死,就是一阵悚然。

杜俊心思全写在脸上,秋娘想了想,还是温声劝道:"二哥,这次事后,你再同万寿公主见面,可莫要招惹她了,若是她主动找上你,你也不要为了意气之争,就不管不顾的,好吗?"

杜俊使劲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被小他大岁的妹妹说教有什么丢人的,"嗯,大哥和娘亲都与我说过了,我以后见了那臭、见了公主,绝对躲地远远的。

她那是没见过我这样的直性子,觉得稀罕才对我过多容忍,可她毕竟是公主,人又娇蛮,说发火就发火,咱们又根本惹不起她,我再不与她较劲了。"

看着杜俊难得的认真劲儿,秋娘扬眉一笑,他有这番觉悟倒是她没想到的,想必是经过杜智的狠狠敲打,脑子才终于不那么呆板了,这次看来真是把他吓怕了,想必以后杜俊就算依然"单纯",在开口和做事之前也不会不经大脑了。

中午吃完饭小满便回来了,杜氏嘱咐了她好好照顾秋娘后,就带着两兄弟乘马车到龙泉镇附近的小乡镇去看之前挑好的庄子,晚上他们回来,杜氏手上已经多了两份房契和地契,还有那庄子随带下人的卖身契。

这个时代的背景就是这样,社会阶层分级明显,主仆关系随处可见,也基本一纸卖身契便拴牢了一个人的一辈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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