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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有意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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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规矩的东西!见了本王都不知下马,是要作死吗!"

众人一溜儿把目光移向马上的秋娘。李谙是不认识秋娘的,尽管二月十一,朝会时下了一诏指婚,他也在场听过,方才白娴又口口喊着"杜秋娘",可他留神着李淳,哪会去想那么多,何况,他之所以会斥骂出声,一是因为白娴求助,他要护全面子,又一则是忍不住在同李淳较劲儿了。

然而,边上几名在国子监读书的少年却是知道秋娘,去年十月的五院艺比,一人出尽风头的书学院杜小姐,又是杜智的妹妹,可以说在国子监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在白涣一案后,那种"知晓"就变了味道,在指婚诏文下后,变了味道的"知晓",更不是味道了。这会儿眼见蜀王责难广陵王的未婚侧妃,心知待会儿必是有好戏可看。

听见斥骂声,秋娘意外地侧头看向那劲装青年,一瞄他头顶的金纱罩,方才白娴称呼他六哥,想这必是六皇子蜀王李谙了。说实话,一开始他们闻声赶到这边,她刚巧漏听李谙训斥郭小凤那段,注意都被白娴和郭小风引去,加之她的小牡马个头不高,李谙站在七八个人里头,被遮住了视线,李淳又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有必要提醒她,她还真没注意到这陌生的蜀王。

李淳听见李谙的骂声,皱了下眉头,薄唇待动,但余光瞥见正搂着马脖子笨拙地翻身下马的秋娘,目光闪烁,便没开口。

"小女初见蜀王殿下,未能识得,非有意失礼,望您海涵。"秋娘下马躬身,规规矩矩地朝李谙揖了一个学生礼。

不管在场的人对秋娘是什么看法,这会儿见她周全的礼数,多是心生感慨,思及那记忆尤深的一场礼艺比试,还有方才秋娘的嘲讽,不约而同地扭头看了一眼白娴。有时候,人就是要放在一处比,长短才更突显。

白娴察觉数道视线投来,又一盯秋娘那恭谦的模样,便知原由,只把"惺惺作态"的她恨得牙痒痒,想要开口,又怕会被她揪住话柄,一时竟是进退不知!

李谙亦然,他本就想讨个面子回来,现在人家低头服小,他难道还要死咬着不放,这不是显得他没有气量吗!

这在场的,恐怕也只有两个明白人看懂秋娘这以退为进的一步,杜牧眼神复杂,李淳眼底则是染上一层浅笑,他瞥了一眼众人身后密密的树林,神色冷淡地开口道破僵局:"免礼吧,他不说起,你是打算揖他到天黑么。"

"是。"秋娘便不等李谙叫起,站直了身子,重新牵过马僵。

李淳这才抽空看向面色阴沉的李谙,"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平白丢了皇家脸面。若是不知礼数,那就不要出门。"

好么,这一句,可是骂倒了三个人,郭小凤压根听不出李淳话里有话,可不代表白娴不懂,她愣了下神,盯着李淳,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

"哼,还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这一声讥讽,就连秋娘都感到诧异了,方才见这蜀王被白娴一挑就上,便觉得他少根筋,这会儿再看,乃是少了两根筋才对,半点状况都摸不清楚。

她能讥讽白娴,那是因为她们同为士族。又无亲属长幼之分,李谙斥骂她,她之所以伏小,那是因她确实行为失妥,按眼下身份,她该当对李谙行礼,再说也可以顺便恶心恶心白娴,她何乐而不为。李淳身为兄长,训斥行为失当的李谙,那也是半点儿错都没有的,李谙可以当没听见,可以在心里不爽,可是皆着这么多人的面反唇相讥,这不是闹皇家的笑话给外人看么,前几天太子李源和李纬当朝打架,一个被撤了一块封地,一个被宫禁两月,足可以看出他们的皇子老子是有多讨厌自己儿子内讧。

不知道这长安城里有一种官叫"御史"么,今天李谙这一句话传出去,肯定会有闲着没事干的御史去皇上那里奉奏,跑不了挨一顿批了,这还是轻的。在人前,连面子功夫都做不到,这蜀王当真是不如他胞兄均王脑袋好使,秋娘暗暗摇头,又看向李淳,心知这聪明的男人,三成是不会再搭理他。

果然,已经达到目的的李淳,瞧都没再瞧李谙一眼,示意秋娘姿势笨拙地爬上小牡马后,便打算离开。

说实话,这两人也算是黑心了一把,一人一句话,愣是挖了一排坑在人脚下,又把人家恶心了一个遍,这说完便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有这么简单吗?

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东郊马场里有没有黄雀不知道,可树林里却在这时一前一后小跑出两匹马来。当首一脸谦谦君子相的金冠男子,还没到跟前,便扬声叫住了李淳。

"大哥?呵呵,果真是你,方才远处看着便像!"

秋娘侧头看去,心下暗叹,瞧瞧,这才是一个有心机的皇子该有的模样嘛,不知道的,就当这均王同广陵王是有多亲厚。再一瞄,看见李纬身旁马上的白丹婷,她不禁暗皱了一下眉,愈发不知白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李源和李纬闹成那样,现在还叫两个嫡女同这两兄弟待在一起游玩,毫不避嫌。

李淳对李纬颌首,算是招呼过,秋娘正待再辛苦地爬下马去行礼。便被一声笑拦住。

"杜小姐不必多礼,日后你同大哥完婚,大家便是一家人了。"

这话听着,除了李谙若有所思地皱眉外,从树林里出来,目光便没离了李淳的白丹婷,闻言,娇颜微变,心中不知作何感想,面上却挂着甜笑,对秋娘点点头,而后声音悦耳地唤道:

"大哥,怎么今日有兴致到马场来,也不提前知会我们一声,差点错过去,咦?翻羽呢,怎么没带它出来?"

秋娘眉梢抖了抖,眼珠子一移,正对上那双碧眼,稍一碰触她便挪开,就听李淳语调裴淡地答道:

"在洛阳。"

"怎么送到洛阳去了?"

"养伤。"

"它受伤了?"白丹婷先是一惊,而后面带忧色,道:"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

"嗯。"嗯是什么?在边上听他们旁若无人聊起来的秋娘,无语地揣摩着,翻羽应该是匹马吧,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她在哪听过?

"没事就好。"也亏得白丹婷能听懂他的意思。

"好了,要聊待会儿咱们找间酒楼继续,"李纬没再由着两人聊下去,暗自对李谙使了个眼色,也不管你他看懂没有,便对李淳笑道:"怎么样,大哥,上次赛到一半便被打断,难得在这里遇上,趁着天还未暗,我们比一郭如何,兄弟之间只你我骑术最好,正好这么多人在,这次我可一定要和你较个高下,哈哈!"

半是玩笑地挑衅,最是让人不能拒绝,李纬这般自信地提出赛马,看来是胸有成竹了,秋娘心有计较,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下的坐骑上扫过,便见端倪,她是骑术烂,可是爱看杂书的她,却能简单辨出两匹马的好赖,李纬那匹,明显是良驹,胜上一筹不止。

"怎么比。"秋娘都能看出来蹊跷,更别说李淳了,可是他却没有想过拒绝,或者说,没有想过会输。

"简单,"李纬见他答应,笑容更深,一指身后的树林,道,"都知道这林中独有一株桃树,花开正艳,便让在场的各位做个证,你我进去,在树下留马蹄印为凭,看看谁先折了一支出来,如何?"

"纬哥哥,"白丹婷翘着粉唇插嘴道,"这可不公裴,林子里树那么多,大哥的翻羽不在,你乘御影当然动作灵活些。"

"嗯,说的也是,如此,大哥,我就让你一郭,你入林十息之后,我再赶上,如何?"

十息?!这话说的大度,可是秋娘却清楚,这么一来,比赛还没开始,李淳就落了下乘,就是赢了也不光彩,她来回望着这三面开阔的马场。摸着手指,就听有人插话。

"哥,只你们两个比,岂不是让人笑话我,要比就我们三个一起。"从李谙的称呼上,便能见听出远近。

听这话,边上的几人无不兴奋起来,只觉今日是来值了,有幸能见到这三位一起赛马,不管胜负如何,他们都是第一波见识的,等回去说给别人听,那也是面子啊!

"大哥,你说呢?"李纬面上询问,心中却在冷笑,他知道凭着李淳骨子里的傲气,绝不会拒绝这种挑畔。

前阵子他和太子李源闹了一场,让李淳作壁上观,已是憋气,他是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上李淳,倒叫天时地利,单瞧他如何在白丹婷面前,狠狠地甩了他的面子。

"无所谓。"

李淳无所谓,可不代表别人无所谓,这一场赛马注定不能规规矩矩地进行,闷了半天的白娴总算沉声开口:

"只你们三个男人比,有什么意思,既然要比,那不妨再添三人一一婷儿,你的骑术是三哥教的,我的骑术是和六哥一起学的,大哥,眼下看着,杜小姐的骑术,应是你教的吧,这倒是巧了,那咱们六人就搭伙,比上一场,看哪两人先摘了两枝桃花回来,那马蹄印子一样要留一一杜小姐,你敢比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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