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娜看盛君长端着酒杯走出餐厅,也想跟出去,詹姆斯叫住了她。
詹姆斯:“谢小姐,我敬你一杯。”
谢娜和詹姆斯碰杯:“谢谢詹姆斯先生。”
詹姆斯:“我儿子想请你教她使刀,我被缠得没法子,你来帮我解围吧。”
谢娜想说什么,詹姆斯却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
屋顶阳台,盛君长独自一人品着高特斯葡萄酒。此时一勾弯月从天际姗姗而起,原来黑黝黝的原野明亮了许多,草丛里小虫不知疲倦地叫,原野上吹佛来青草和野花混合在一起的香味。盛君长很喜欢这种来自原野的香味,闻着这股香味他的全身会非常的放松,人好像也就懒懒的、很惬意地融化在夜空下美丽的原野里。
玛丹端着酒杯也轻轻地走上阳台来,静静地坐在盛君长的身边。良久才开口:“好美的夜景,好美的一切,可惜要放弃了。”
盛君长叹了一口气:“是啊。”
玛丹:“盛大哥,我唸一首诗给你听好么?”
盛君长点点头。
玛丹抿了口酒,轻轻地唸了起来:
“我深深知道这片树林的主人,
虽然他的家远在那边的山村。
他不曾料到我竟在这里停马,
只为观赏那树林的瑞雪纷纷。
我的小马驹似乎有点诧异:
为何停留在荒芜村舍之地。
这边广茂的林,那边冰冻的湖,
一年中最黑的夜晚,夜黑如漆。
小马驹摇摇颈上的铃铛,送来声响,
好像在问我是否出现了什么异常,
四周俱寂,只有微风和雪花在飞扬。
静谧的树林如此可爱、深邃和幽暗,
我虽向往,但我得恪守我的诺言,
临睡前仍然征途漫漫,
路迢途远岂敢酣眠。”
盛君长赞赏地说:“临睡前仍然征途漫漫,路迢途远岂敢酣眠。好诗,谁写的?”
玛丹:“美国诗人罗伯特·佛洛斯特,曾数度获得普立兹奖。他的抒情诗主要描写了大自然和农民,尤其是新英格兰的景色和北方的农民。我喜欢他的诗,他的诗形象而生动,具有很强的感染力。
玛丹说这些话的时候,手腕支在石桌上,托着下巴,神态很痴迷。即使在黑夜,她的眼睛也很明亮,洁白的脸颊线条非常柔和。盛君长从侧面看过去,玛丹的身影十分迷人,简直就像一尊女神,盛君长不由得有点看痴了。
耳鬓厮磨,不知不觉,玛丹一步一步地走进了盛君长的心里。玛丹是那么美丽迷人,她时而尊贵典雅,高傲的令人不可仰视;时而风情万种,飘逸柔美得让人心醉;还有时候,她又是一个端庄贤淑的才女,温柔恬静,落落大方。她把多种美揉合为一身,自己则成了美的化身。
盛君长摇摇头,拍了拍后脑勺,才从想象中回过神来,发现玛丹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不由得有点发窘。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呀?”谢娜好不容易摆脱开詹姆斯的儿子,也跑上阳台来了。
盛君长:“看星星。”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盛大哥,你教我射钢珠吧。”
盛君长:“黑灯瞎火地学什么呀,谢娜,原先一直没空,现在我有点事想问你。”
谢娜:“盛大哥,你想问什么呢?”
“你的刀法是哪学的?”
“跟我外公学的呀。”
“你外公?”
“我忘记告诉你们了,我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日本人,我从小就被母亲送回日本,跟外公一起生活。”
“你外公叫什么名字?”
“小野俊雄。”
盛君长点点头,小野家族是日本皇室宗亲,在日本很有势力。小野俊雄的刀法属于小野派一刀流,一刀流的开山鼻祖是伊东一刀斋景久。盛君长曾经研习过一刀流,所以对小野俊雄的名字并不陌生。
谢娜揽住盛君长的手臂:“哎呀,问这些干嘛,不教射钢珠我们就下去吧,大家都在楼下等着呢。”
玛丹站了起来:“谢娜说的对,该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