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苏安耳尖红一瞬, 脸上却变更加冰冷。他甚至没有和李越池再说些什么,径去驾驶座开车回。
施是晋城的牌艺术,越是的族, 守的规矩越是繁多。施苏安被严苛的教育长大, 哪怕是开车, 也极其稳重缓慢。
施苏安开车的时候,身后却有一道极为炙热的视线落在他的后背上,施苏安的脖颈被看发烫,他上身僵硬着,只当做不知道。
一个小时后, 两个人回到。
施苏安打开灯, 走进客厅后却一怔,“钢琴?”
原本堆满各种装饰物品的客厅已经变空旷干净,转而代之的, 是角落靠窗位置上一台精美大气的钢琴。
李越池关上门, 握着他的手往钢琴走去, “你的音乐室正在改造中, 后天就应该好。在这就一下吧。”
钢琴的琴键泛着象牙白的柔光,流畅的身形刻着雕刻师的名字。施苏安在钢琴键上拂过,触感温润美妙, 琴声抑扬顿挫,很是优美。
他听过这架钢琴制造者的名字, 这人有钢琴之父的美称,一年至多只会制造两架钢琴。施苏安有幸见过一位使用这钢琴的长辈, 长辈几乎把钢琴爱护的当做己的孩子。
“谢谢,”他很喜欢这个礼物,喜欢到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你,李生,我很喜欢这架钢琴。”
李越池笑着道:“施生,有没有兴趣弹上一曲?”
施苏安低低地嗯一声,洗手坐在钢琴前。
李越池靠在一旁的沙发上,双手环胸专注地看着他。
悦耳的声音清脆响起,如丛林中鸣啼的百灵。蝴蝶飞舞,春日焕发,欢喜轻快的节奏令人身心愉悦。
李越池就像裴风宁说的那样,他不懂艺术,不懂曲谱,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abcd大调。
他可以给施苏安最好用的乐器,用最舒服的姿态独一人享受施苏安的演奏。
李越池笑着抬手给施苏安掌声,毫不吝啬夸奖,“施生,好听极。”
施苏安淡淡地笑。
李越池鼓掌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欢欣鼓舞地上前,抱住施苏安,“施生,你笑。”
施苏安一愣,收敛笑,“李生,谢谢你的钢琴,我很开心。”
“你开心就好。”李越池喃喃,低闭眼,要亲吻他,却亲吻到泛着冷意的手掌心。施苏安在唇前伸出手挡住他的亲吻,李越池睁开眼睛,深棕色的眼眸好像藏着数不尽的柔情蜜意,“施生?”
他轻轻啄吻着施苏安的手心,温柔地道:“不来一个吻吗?”
冷美人被他轻浮的行为作弄进退不能,“李生,我有事和您谈一谈。”
李越池还在细细吻着手心,“好的,你说。”
“……李生,”冷美人有些不悦,“你能不能认真些?”
李越池叹口气放开他,站笔直,态度端正严肃:“施生,请说。”
“鉴于我们是夫妻,我有义务也有必要来满足你的需求,”施苏安抿抿唇,说两人认识以来最长的一句,“是前提,李生,我让你尊重我。”
他稍微冷下脸,又起会所包厢的事和公司餐厅的事,“李生,您的确帮我圆我母亲的遗愿,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却没有从中感觉到你的尊重。”
“我知道我是主动上门请求包办婚姻,这或许让你对我产生些误会,”施苏安淡淡道,“我并不是随便的人。”
李越池没有说。
事实上,他其实有些慌。
就像初见施苏安那次,他在施苏安前抽烟一样的心中发慌。
他在这一瞬间很多,至坏的底线其实也不过是施苏安对他失望,对他不喜,这本没有什么,李越池却觉犹如天塌地陷,一瞬间让他没要继续调情的念。
“抱歉,”他的呼吸慢慢加重,强撑着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施生,你不喜欢在外人前和我亲密?”
“这不是亲密不亲密的题。”施苏安微微皱起眉。
他皱起的眉在李越池眼犹如一颗炸弹,“嘭——”的一声,迎要他炸鲜血淋漓。
施苏安是认真的在诉说着他的不喜。
李越池勉强稳住,试图解释,“我很抱歉,施生,我只有太喜欢你。”
男人都欠调.教,李越池尤其的欠。
男朋友么,都好好调.教才会懂事。
苏安虽然喜欢他对己耍流氓,该教的还是教。
施苏安低声道:“李生,我们才认识两天,你就喜欢上我吗?”
这是一道致命题。
回答“是”,这样似乎显己的喜欢太过轻佻随意。回答“不是”,更是背道而驰。
李越池终于明白施苏安为难的感觉,他沉默一会,突然笑起来。
施苏安:“李生?”
“没什么,”李越池摇摇,张开双手,“施生,你知道我喜不喜欢你,抱一下我就知道。”
施苏安迟疑一瞬,上前抱住他。
男人还是张开手,在施苏安耳边低声道:“听到吗?”
苏安说听到什么?这句还没说,他就听到男人不断加快的心跳,“怦怦、怦怦”,一声声震到苏安的耳朵。
“我很抱你,”李越池,“很亲你,很对你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
施苏安攥紧他的衣服。
李越池缓缓收紧手放在他的背上,侧轻轻蹭着施苏安的脸庞,“施生,我上班的时候也在着你,手机震动一下也会起你。更别说亲眼看见你,如果可以,我都二四小时时时和你黏在一起,而亲吻,那只是我情不禁。”
施苏安皱眉道:“……你不要说。”
“我只是实实说,”李越池道,“施生,你不喜欢我在外对你胡来,我就克制一些。你总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一步步的改变。”
“首,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你没同意的情况下亲吻你,”他轻轻从施苏安的耳垂向下吻去,“其次,对待你的态度不能轻浮。”
他略弯着背和施苏安对上眼睛,抓着施苏安的手指交叉,恳切道:“我会做好这两点,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施苏安良久才点点,“嗯。”
施苏安没有到这场谈竟然这么顺利,比他象之中的要顺利很多。
“我也有和施生说的,”李越池道,“我是在是太喜欢你,苏安……”
施苏安被他突然抱起来放在琴键上,名贵的钢琴砸出一片乱声,施苏安被吓一跳,冷声:“李越池,你要做什么!”
李越池无奈笑笑,“施生,情急之下,还请你听我两句。”
施苏安扶着李越池的手臂,生怕己一个不小心压坏钢琴键,“你说。”
“喜欢实在是一件不可控的事,”李越池真心实意道,“我在外还能忍一忍,不去表露我对你过度的渴望。没人看到的时候,施生,我真的控制不住己。”
“而且你我已经是合法夫妻,”李越池叹口气,“我试着去改,我也需要你的包容,苏安。”
这句他说疲惫且真实,施苏安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主动来找李越池结婚,就已经做好准备,只要李越池答应不再那样作弄他,其他的事情倒也能接受。
高岭之花虽是冷,却很好骗,他淡淡颔首,“我知道。”
李越池终于长舒一口气,“那施生,现在可以给我一个吻吗?”
苏安:“……”狗男人。
他犹犹豫豫地闭上眼。
李越池吻上他,直到把施苏安亲被动推拒之后,他才离开苏安,苏安放下琴键。
施苏安躲开李越池吃人的目光,“李生,我要去洗澡。”
李越池遵从内心地道:“我可以一起吗?”
施苏安:“……不可以。”
李越池遗憾地笑,又道:“施生,其实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追求者。”
施苏安一愣,疑惑地看着他。
李越池他耳根凌乱的发别到而后,缓缓地道:“施生,我仔细,你说的对。既然我这个脾气让你不喜欢,那你就多为难为难我吧,尽管把我当做你的一个追求者看待,不用客气地使唤我。这样,我也能克制一下己的脾气。”
施苏安平静地道:“没有一个追求者像你一样大胆。”
“说笑,”李越池挑挑眉,不可避免地觉到傲,他本来就是个傲慢的人,这会儿也没有丝毫的谦虚,“施生,要是每个人都像是我一样大胆,我就不会站在这儿抱着你,而是早该去捡垃圾。”
施苏安被逗笑一瞬,“李生,你说的对。”
李越池也跟着笑笑,心绪慢慢平静下来,“既然是追求者,就要有追求者的样子。施生,我也要个奖励。”
施苏安:“嗯?”
“如果我在外乖一天,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吻?”李越池注视着施苏安的眼眸,“一个拥抱也可以。”
施苏安被他看略微不在,偏过颔首,“嗯。”
李越池凑上前亲亲他的眉心,“谢谢施生的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