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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灭门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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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开衙一日,案件便一日不会断,临安城几十万人口,寻衅斗殴者一日不知多少起,虽说京畿刑狱只负责命案要案,但命案的发生也并不少,于洋常说李昶是天生的劳碌命,虽然戏谑的成分居多,但却也是实情,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不平和争斗,而这两者皆是导致命案发生的重要因素。

金使离开临安十天后,京畿刑狱司再次接到了报案,长乐坊一家子人疑似在家被人杀死之后焚尸灭迹,案件最先呈报大理寺,由于是灭门案,刑部甚为重视,不敢懈怠,大理寺卿卢怀恩权衡之下提出汇同京畿刑狱司一同查处审理,故而大理寺的衙差便到刑狱司告知李昶,请求李昶和于洋一同到案发现场勘验。

李昶得知后对衙差道:“一会儿还需你带路,你且先在前堂喝茶稍候一会儿,我去唤了于洋,我们便马上出发。”

衙差点头应了一声,便在前堂先行坐下,李昶则到后堂去唤尚在自己房中鼓捣药物的于洋。

李昶唤了于洋,换好官袍后走到前堂,衙差匆忙咽下一口凉茶便站起身子道:“李大人于公子收拾妥当了?”

李昶点了点头,衙差道:“那我们这便走吧。”

李昶“嗯”了一声,三人一齐走出刑狱司大门,径直朝长乐坊走去。

路上李昶边走边向那个衙差道:“将你所知晓的大致说一下。”

衙差道:“具体小人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大火是昨夜寅时左右被人发现的,随即便有人吆喝救火,可失火的那家住的房子和邻居家离的不是太近,而且井在院子里,可当时火已经烧到了大门,人进不去,况且他家盖房子用的都是松木,火烧的又快又旺,所以等邻家把火扑灭的时候已经烧了个差不多了,扑灭火的时候已经是卯时,等火场温度降下来,人可以进去的时候天都擦亮了,那么大的火,一个人都没出来,由于长乐坊离大理寺近,所以就有人直接到大理寺报了官,卢大人到了现场,着小人们将里边的尸体抬了出来,卢大人查验了其中一具,和随行的师爷商量了一番,说很有可能是杀人毁尸,卢大人呈报了刑部,便派小人来请李大人前去一同查看。”

李昶点了点头,心中念头微闪,卢怀恩曾和自己一同查过案,验尸破案手段并不差,他说是疑似被杀,那么几乎就已经可以肯定是被人所杀,只不过他性子谨慎才用了疑似这个说法。

长乐坊离大理寺很近,大理寺衙差一路带着李昶和于洋走着,一刻钟之后便赶到了长乐坊,李昶触目望去,见一大片院子几乎都烧成了废墟,烧焦东西的气味依旧浓重,卢怀恩身穿绯红官袍,正站在废墟旁边指挥衙差们清理现场,带着李昶前来的那个衙差小跑到卢怀恩跟前,躬身轻言了一句,卢怀恩便转过了身子。

看了李昶一眼道:“叨扰李大人了,原本是大理寺的案子,现在倒让你赶过来协助勘查。”

李昶摆了摆手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既然是发生在临安的刑名之事,刑狱司自然责无旁贷,客套的话你我之间便无需多言了,你可是从尸体之上查验出了什么端倪?”

卢怀恩看了一眼李昶身后的于洋道:“于公子在此,我便不班门弄斧了,我查看了其中一具焦尸,发现他死的位置就在床榻之上,身上甚至还有被褥烧焦后残存的痕迹,活人即便睡的再死,也不可能在被灼烧的情况下仍旧安卧榻上纹丝不动,让被活活烧死,除非他事先失去了知觉或者被杀,可此时是夏季,屋中无需烧炭火,人中煤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心中起了疑惑,后来我又查看了另几具尸体,发现死的地方都在自己屋中,这显然不合乎常理,满院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在起火之时逃到屋外,这就说明这起火不是意外,极有可能是谋杀。”

李昶听罢,抿了抿嘴角,卢怀恩所说半点不假,巧合这种事情在案件中很常见,但好几个巧合遇到一起,那就一定是有人蓄意为之,扫了一眼烧毁的废园道:“这么说来大理寺还未曾验尸。”

卢怀恩道:“还没来得及,何况有于公子在,也不急于一时。”

于洋摸了摸鼻子,卢怀恩这么捧他让他有些不太舒服。

李昶对此倒是面无表情,他一旦查开案子就严肃的厉害,动了动嘴巴道:“这家是做什么的,平素与什么来往,为人如何想必卢大人应该打听过了吧。”

卢怀恩点了点头,随即朝围观热闹的人群处招了招手,一个衙差便带过了一个身着锦袍的富态中年男子,转过头对于洋道:“死了这家男主人是一个富商,名叫林建望,这个家伙是他名下店铺的大掌柜,对他的事情知晓不少。”

随即又扭过头对那个锦袍男子道:“这位是京畿刑狱司的李大人,他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什么,不要撒谎,否则便治你个妨碍公务之罪。”

锦袍男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喉结动了动,吞了口口水怯声道:“小人不敢。”

李昶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林家的大掌柜?”

锦袍男子躬身道:“正是小人,小人张金见过李大人。”

李昶道:“你为林氏打理店铺多少年了。”

张金越发拘谨道:“算上今年已经第十个年头了。”

李昶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锦袍道:“你一个店面掌柜都身着上好蜀锦,可见林家商铺的生意自然是好的很了。”

张金额头汗水越发多了,卢怀恩在一旁道笑:“李大人所言不错,这林家可是巨富之家,光临安城中上好的丝绸店便有三家,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你面前这位在临安城商界也是数得上的人物,一说林家张大掌柜,没人不知啊。”

李昶听罢再次看向张金道:“倒是本官有眼不识泰山了。”

张金擦擦额头越来越多的汗水道:“小人一介商贾,满身铜臭,大人折煞小人了。”

于洋在一旁撇了撇嘴,所谓士农工商,商排在最后,可见商人的地位不受重视,大宋即便是巨商地位依旧不如一位士子,士子轻视商人是为常态。

李昶见他越发拘谨,轻轻摇头道:“本官问话是为了解事情,并非审问与你,你只需如实回答便是,若然你没有犯罪便无需如此胆战心惊,没有证据任何人都不能将你怎样,何须这幅样子。”

张金道还未开口,卢怀恩一脸憋不住的笑道:“他是被吓得,林府被烧,他怕我怀疑他,刚才我问话的时候比这都害怕的厉害,伏在地上赌咒发誓自己对此毫不知情。”

李昶听罢心中也不由暗笑,由于宋律不允许除刑名官员以外的人看,所以百姓根本不知律法之上写着什么,除了最基本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其他具体的刑罚条律一概不知,人对于未知的事务总是充满,畏惧,再加上他是商贾,历来是官员乐意惩处的对象,所以生怕被卢怀恩和自己押回大狱,罗织罪名屈打成招,这是老百姓最寻常的心态,大狱便是最黑暗的地方,堪比阎罗殿。

李昶有心向他解释,却又想到解释了也是枉然,他不会信的,于是直接开口问道:“林家近期可与人有过大的纷争?”

张金翻了翻眼睛想了一会儿缓缓摇头道:“没有。”

“那林家可否有什么宿仇?或者是和谁家有什么大的利益纷争”

张金面露为难道:“李大人,商场好比战场,林家能有这么大家产,不知挤垮了多少同行,所以这仇人自然是不少的,可这要人命的事情,没有根据小人哪敢胡说八道。”

李昶摇了摇头,这个张金身上的商人本性太重了,趋利避害到了极点,当下问也问不出个什么,当即挥了挥手手,示意他先下去。

转过头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走了过去,看到一个长相老实的老丈,抱了抱拳道:“这位老丈,你可认识死去的这家人家?”

那老丈躬了躬身点点头道:“认识,林记绸缎庄的东家,长乐坊谁不认识。”

李昶笑了笑道:“不知这家人品性如何?平素与什么人来往?”

老丈道:“我们虽然都住在长乐坊,但林家时常与官员来往,不是我们能高攀的起的,所以老朽并不是太清楚他家人品,不过适才被官老爷您带过去问话的那个张金,倒是整日趾高气昂,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主。”

李昶点头谢过老丈又问道:“最近老丈可曾见过什么可疑的人经常到林家附近。”

老丈摇头道:“长乐坊住的多是些商贾,街上乞丐不断,小贩不断,人杂的很,事情发生前没人会特意看谁可不可疑。”

李昶心道确是如此,看样子只能先查看一下现场再行问询了,转身走向于洋和卢怀恩道:“卢大人,尸体是在此处还是已经运回了大理寺?”

卢怀恩道:“还没来得及运回去,而且被烧焦了,即便是夏天也腐烂的很慢,所以就近在那边搭了个凉棚,总共六具尸体,全部在里边。”

李昶面露疑惑道:“六具?”

从现场来看,这间院子不小,而且无论林家又是巨富之家,连同家人在内,怎么也不该只有六具尸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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