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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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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邵南说完那句话之后,插播近一段广告。看着不住闪烁的画面,我的目光没有移动半分,仍然死死盯着屏幕,等待着下一秒将要出现的场景。

可陈旸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一把抢过遥控器,随手关掉电视,“行了别看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了什么,瞪着陈旸,“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邵南会出现在这个节目上,故意让我看的是不是?”

陈旸同样瞪着我,没有平时洋溢着的笑容,眼神儿甚至有点儿冰冷,“这就是你说过你已经忘记了他?你真应该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你的表情比见鬼了好不到哪儿去。”

我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站起身来离开,背对着我放低声音,甚至隐隐带着一丝疲惫,“顾言,你就算是块石头,我也该捂热了。”

我的心就像被微风拂过的树枝,轻轻颤了颤。看着陈旸有点儿落寞的背影,我开口叫住他,“陈旸。”

他站住脚步,没有回头。

微微停顿,我说:“这次来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决定继续拍戏。”看着他转过身来,我冲他笑一下,说,“我要签你们公司。”

两天之后,陈旸给我安排了简单的面试,也就是走个形式而已,一切都很顺利。可在最终的签合同阶段,看着白纸黑字在我的眼前眩晕一片,迟迟不肯落笔。不为什么,就因为我人生中签的第一个合同,足足绑了我五年的合同,给我带来了太多太多难以忘却的经历。

我知道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邵南,再也不会有人在最初的时候拿着上位要挟我,后来又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绑着我。

可是我又是害怕的,我害怕这一签又签掉了我五年的青春。虽然那几年过得跌宕起伏,甚至跟Circle的合同期限还未满就已经解约。但我始终知道,Circle的背后是邵南,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有他支撑着我。

但现在,我犹豫了。也许在我看不清未来的路的时候,我还能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可当选择真真正正摆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还是不可避免的犹豫了。

如果是从前,我也许会毫不犹豫的签字。但在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实在没办法装作毫不知情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唉,原谅我这个死性子,很容易动摇。

陈旸在旁边小声催促,“言言,想什么呢,赶紧签啊。”

我拿着笔的手一抖,在空白的一角划出一道丑陋的墨痕,似乎只要我签下自己的名字,就像是背叛了什么似得。

可明明我现在身家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

就在我犹豫的档口,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像是老天抛下一个让我放弃的借口,我甚至松了口气,赶紧把手机翻出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拿着包匆匆站起来,“对不起,我要去接个电话。”

陈旸跟着追出来,我俩就站在空荡的电梯间,我对他比了一个口型,“对不起。”

陈旸明显失望了,就站在一旁,似乎想跟我说什么。我指指电话,示意他等一下。紧接着就听到听筒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是顾言?”

我嗯了一声,电话那边儿说:“你现在赶紧来一趟医院,你母亲住院了。”

……

这个约到底是没有签成,陈旸带着我心急火燎的赶去医院。病房里我妈插着氧气管,似乎昏昏沉沉的。我咬着嘴巴忍住眼泪,一连喊了几声妈。

我妈这才睁开眼睛,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你来了?”

我一瞬间就觉得特别对不起我妈,一个人在外面闯荡,都没时间牵挂她的身体是不是还康健。

后来我问过我妈,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了,为什么不早点儿跟我说。

我妈说,她不想成为我的包袱。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公益广告,是一个老父亲,子女给他打电话,他都是报喜不报忧,说自己很好,老伴也很好。子女忙,没时间回家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老母亲已经去世了。

在那一瞬间我觉得,什么事业啊感情啊,统统不重要了,我就只想陪着我妈。

但其实不行,我妈住院看病都需要钱。这种被称为俗物的东西,恰恰是能救命的。

我拍了拍我妈的手,安慰似的,“妈,我来了。你先好好休息。”

我妈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钱,她示意我低下头,小声问,“言言,要住多久的院,钱还够么?”

我点点头,“妈你就别管了,安心养病,好不好?”

一出病房的门我就觉得眼睛干涩,可我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又跑到大夫的办公室,询问我妈的具体情况。

大夫的神色很凝重,“你妈的病,情况不大好。”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可还是强迫自己继续听下去。

大夫说:“现在唯一可行的治疗方案,就是换肾。”

对于医学我一窍不通,可我也知道,现在是“一肾难求”。

果然,大夫说:“肾源现在很紧张,别说不容易找到能够配型的肾脏。就说能找着,手术也是有很大的风险的,术后也不一定能不能完全康复。”

大夫的意思,是让我尽尽孝道,就完了。

也许在大夫眼里,生离死别这种事情见得太多,也就慢慢会漠然。可我不行,大夫一说完这话,我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我承认,在这种时候,我确实没有表现什么坚强的品质,就只剩下哭了。

从小到大我就我妈这么一个亲人,她现在要离开我……

我真的不能想象。

陈旸把哭的快要虚脱的我扶出医生的办公室,我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哭,一边哭一边呜呜咽咽的说:“陈旸,我怎么办啊,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陈旸就一下一下的抚着我的后背,可能在这种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我,只是说:“言言你别哭了,总会有办法的。”

知道这只是一句安慰,可我的心底里也渐渐生出一丝希望。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能放弃的。可现在我得把心里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一会儿再进去看我妈的时候,我是不能掉一滴眼泪的。

我妈的病情,我也打算先瞒着,毕竟病人的心态很重要。而且以我妈的性子,也很有可能自暴自弃。

又过了一会儿大夫出来了,可能是没想到我还在门口哭,就站住脚步跟我说:“姑娘,要不你去查查看,你和你妈的肾源匹配不匹配。”

对,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当机立断去验了血,可拿到化验结果的时候,就像是把所有希望在我面前生生捏碎——肾源不匹配。

大夫问我,“你妈还有别的直系亲属么?”

我想了想,就给我所知道的家里人打了一个电话。可自从被第一个接到电话的亲戚拒绝之后,我再打第二个,第三个,要不就是打不通,要不就是我刚自报家门之后就马上挂断。

我紧紧捏着手机,几乎要捏碎了。尽管从我有记忆起,就跟我妈的家里人没有过交集,但这是救命的事情,也能做到这么冷血么?

陈旸从我手里夺过手机,略略思索,“我也去试试。”

死马当活马医,甚至连之后来探病的姜忆都去查了,结果都不匹配。

在那一刻我又快绝望了,陈旸说他有门道,我就让他帮我打听打听黑市里有没有卖肾的。我甚至还问了姜忆和高昔扬,总之能问到的我都问了。

至于钱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有考虑过。之前演出拍戏倒是挣了些钱,再不济,还有姜忆,还有陈旸。

哪怕我现在再不想麻烦陈旸,但关乎我妈的命,再开不了口也得开。

我就二十四小时在医院陪护,虽然心底里不愿意承认,可潜意识里也许是觉得,现在再不陪陪我妈,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姜忆也偶尔来探病,有时候还带着宋朗。

现在宋朗见到我倒是没有原先那么恶声恶气,但几乎是对我视若无睹。很多时候,我甚至看到他把姜忆送到病房门口,自己甘愿就在门口或者楼下的车里等着。姜忆被夹在中间也很难做,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我几乎不怎么提,只是偶尔问一问她有没有肾源的消息,得到的答案无非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姜忆安慰我,“言言,一定能找到合适的肾源,你别着急。”

我没办法不着急,眼看着我妈的身体时好时坏,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不敢入眠。就怕再睁开眼睛,我妈就没了。可换肾这东西,急也没用。

陈旸每次来医院的时候,每次都会换不同品种的花儿。还专门买了一个玻璃瓶,摆在窗台上,今天是马蹄莲,明天是向日葵,几乎不重样儿。

每次在前一束凋谢之前,后面一束就已经换上了。

病人的心态很重要,有种说法,很多时候人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自己吓死的。在近乎压抑的医院里,看到生机勃勃的植物,我妈心情也好了不少,这段时间的病情也就一直很稳定。

和她同住的另一个阿姨,每次看到都羡慕的不得了,跟我妈说:“你真有福气,女儿长得漂亮,女婿又帅又顾家。”

我妈总是含着笑解释一句,“不是女婿。”

“哎呦,那也是男朋友吧?什么时候办事儿啊,看着都不小啦。”

这次生病,让我妈的心态完完全全转变了。老人家的心愿,无非也就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成家立业,彻底稳定下来,自己就安心了。

而且我也马上二十五了,正处于一个尴尬的年纪。

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陈旸来送晚饭,我妈就多问了两句,“小陈今年多大?”

陈旸随手把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打开盖子盛汤,“二十九了。”

“哦,那也该结婚了啊。”

陈旸还能不明白我妈是什么意思,就似笑非笑瞥我一眼。我赶紧打岔,“妈,人家可跟我不一样,演艺圈儿的路走得顺着呢,哪能这么早结婚。”

我妈对这个圈子并不看好,听我说完之后果然就面露担忧,“啊,对了,小陈还要继续拍戏吧?”

陈旸这厮不厚道,他说:“阿姨,要是遇上了合适的人,我愿意提前退出演艺圈儿的。”

我妈就明白了,含着笑把一碗汤喝完。陈旸临走的时候,我妈话中有话,“言言,你去送送人家。”

天气一天热似一天,我就穿着薄薄的衬衣,一路走过近乎幽暗恐怖的狭长走廊,随口念叨,“你别误会啊,我妈现在就是病着,难免瞎操心。”

话没说完,就发现陈旸站住脚步,我回过头就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儿,他说:“顾言,我是说真的。如果有必要,我会退出演艺圈儿。”

陈旸之前对演戏的热爱,我都是一点一滴看在眼里。对于梦想,说要放弃谈何容易。

陈旸说:“言言,我不急,我等你想清楚。”

有时候真的想,就这样吧,跟着陈旸也许是最好的归宿。至于我妈那点儿小心思,我就在心里惦记了惦记,哪怕不是真的结婚,装装样子弄个假证,让我妈安心也好。

这天我去取化验单的时候,在走廊里看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起初我以为可能是看错了,也就多瞟了两眼。这一看之下,就愣住了。

邵南的西服半披在肩膀上,左臂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处,一只手拿着棉签按在臂弯,眉头微微皱着。看样子,像是刚抽过血。

有个小护士站在他旁边儿,弯着腰跟他说着什么。

邵南就始终盯着针眼,时不时的点下头,偶尔还抬起头客气的微笑,一如从前我初见他时的模样。

他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瘦,眉宇间依稀有一些疲惫的神色。在那一瞬间,我特别走过去摸摸他的脸,用触觉感受他真实的体温,代替每夜在梦中相见。

可我知道,我不能。

小护士说完之后也没着急走,直起腰来左右看了看,接着就看到了我。

因为我这些天在医院的各科室到处跑,小护士可能也就认识我,就问了一句,“你是来交化验单的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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