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的右手轻轻的抚过琴弦,动听的旋律瞬间从其指间迸发,悠扬的直传远方。
士卒有些发愣,将手从刀柄挪开,原来真的只是弹琴。
不只是五名士卒,他们牵来的马一开始听到琴声,还有些受了惊吓,打着响鼻,似乎准备挣脱缰绳。
音乐出现后马儿全部都低下头,安静的聆听着琴声,能让马安静不知算不算特异功能。
“红颜本多疑,情真无所惧。我心何处是,冰雪照珠玑。”
罗德只是吟唱了一首短诗,这是他片女孩子最管用的诗歌,此情此景倒是合适。
除了哲别,其他的库吉特人都听不懂意思,却又都沉醉在动人的旋律中,罗德嗓音优美,音色圆润,黄莺般婉转的赞美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嗓音。
“实在是太好听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孩,之前罗德他们全都没有注意,有一人一马从远处赶来。
女孩从马上下来,动作非常潇洒,显得英气磅礴,但跟罗德在哈伦哥斯堡外看到维拉,那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又有不同。
两个女人在气质上有很大的区别。
维拉身上确实有着一股英气,她身上更多的还是大家闺秀的端庄气质,没办法,她是贵族出身,规矩是要学的。
刚下马的女孩完全是草原上的孩子,无论是从动作,还是身上透着大草原上的奔放。
那是看起来十八九多岁的年轻女孩,许是常年锻炼故身形矫健,这和克雷斯是相同,该有的都有,这点罗德很欣赏。
她头发乌黑亮丽,一直垂到肩膀,却没有扎起,任由头发披散着,在头发末端自然打着小卷,看起来非常的俏皮。
眼睛很大,水灵灵,眼神清澈,但也会勾人。
她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但皮肤却很好,配上肌肉完美的线条,就像是晶莹的琥珀。
五名库吉特骑手看到女孩,因她的美貌全都在发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对着女孩行礼。
不为别的,这女孩骑的马通体纯白,不含杂色,这样的马匹不是普通人骑乘的,只有部落酋长或家人才有可能得到。
这匹马眼睛有神,膘肥身健,体态均匀,怎么看都是一匹百里马。
哲别更是一眼看出女孩的身份,最大限度的鞠着躬。
库吉特人对女孩身份有顾虑,罗德可不会,他眼睛笔直看向女孩,手上动作却不停,直到弹完最后一个音,眼睛也没有离开过。
他不但在看,眼神稍微有些贪婪。
所谓食髓知味,之前他跟玛蒂尔德度过了两世为人后,第一段有女人的日子,
之前因为焦虑,暂时放下了男欢女爱的念头,现在想起钟爱的几个女人,心中多少有些痒痒。
就在这样一个时间点,天上掉下个小美女,他又怎能不动心。
罗德同志永远都是专一的,他脑中已经忘掉了刚才所想的四个女人,把心思完全放在了对面女孩的身上。
“喂!哲别,这位女士刚刚说了什么,快翻译给我听。”
看到哲别在一旁默不作声,罗德立刻出言提醒,以免耽误两人之间的深入交流。
“美丽的小姐您好,非常感谢您的夸奖,我是一名游吟诗人,弹奏和歌唱是我的本职。”罗德彬彬有礼的说道。
“我叫杜露,我的父亲是博虏剌酋长,非常高兴认识你,这大草原上倒是很少会有游吟诗人来,那个……”
女孩忽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似有言语没说下去。
“怎么了,我美丽的女士,如果是旁边那几个男人,不管他们提出什么问题,或许我都会置之不理。
但是对于你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姐,有任何问题我都乐意为您解答,这是我天大的荣幸,也是命运的安排。”
听到罗德哄死人不偿命的鬼话,倒是很对杜露的路子。
“你刚刚吟唱的诗歌,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爱情城堡的风暴》”
“爱情,我也不懂那是什么东西,但你唱的真好,之后可以教我吗?”
“当然,暂时我都会在这里,如果你愿意学,我可以逐字逐句的教你斯瓦迪亚文的原音,这首诗诗歌只有四句,很是简单。”
“那真是太好了,反正我每天也闲来无事,要不你告诉我你住哪,每天我都来学好吗?”
女孩儿脸上有些绯红,略带羞涩的说道。
“非常乐意为美丽的小姐效劳。”罗德欠身说道。
告诉杜露自己的居所,女孩就打马离开。
罗德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孩应该很容易上手,希望如此吧,至少能保证在库吉特,且没有玛蒂尔德的这段时间不会无聊。
对话过程中哲别每一个字都原文翻译,这是罗德的要求,像这种小要求他愿意帮忙。
罗德对他不错,得到了各种财物奖赏,罗德都不会忘了他一份。
他不过是部落最底层的牧民出身,从未被人重视过,哪怕学会多种语言,也不过被当做是一件工具,得到罗德的照顾自然非常感激。
罗德回到住处,随行的士卒假作离开,实际散布在房屋的周围。
“哲别,你先别走”
哲别刚准备转身,就被罗德叫住。
“大人有什么事吩咐吗?”
“杜露小姐是你们部落首领的女儿,我想你应该知道关于她的一些传闻吧!”
“杜露小姐,他是博虏剌酋长的女儿……”
“停,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她的兴趣爱好,或者是别的什么。”
“这……小人只不过是个管奴隶的普通族人,小姐却是部落里的贵人……对了,小姐好像对斯瓦迪亚非常感兴趣。”
“你确定?”
“是的,小姐之前会来向被抓来的奴隶,询问有关于斯瓦迪亚的情况,我给她做过两次翻译,实在是非常荣幸。”
看这小子兴奋的样子,估计当时也没少yy。
哲别说的这一点已经足够,罗德觉得自己希望越来越大,只不知杜露说会来向自己学习诗歌,什么时候才会过来。
他已经忘了所面对的危险局面,也忘记了色字头上一把刀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