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牧之也笑了起来。“我这可是由衷的赞美”略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其实……我爹原本希望我可以从文，但我偏偏经了商。”

“人这一生中，只要做好一件事就可以了。”艺娘说道。“又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呢？”

“不错”他点点头。“但就算只做好一件事，却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原来他并没有转移话题。“有太多的无奈……事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你若停下，便是死，所以不能回头，只能向前不断的走着，就算不在江湖，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但这就是生活，在不想死的前提下我们只能这么做……”

艺娘看着他。“你是否也做过很多不得已的事情？”

上官牧之坦然承认。“谁又敢说自己从未做过错事呢？人生往往就是这样，就算有的时候你不想，却也由不得你不做。”

艺娘突然想到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点了点头。“这话说得好……人们只看到了我们光鲜亮丽的成功，却没人会理会你是如何成功的。”

“可我并不想为了成功而不择手段。”

“不在你意料之中的事情太多，事到临头，便不由得你退缩了……既站在了巅峰，就要学会习惯它的高处不胜寒。”

“甚至泯灭自己的人性？”

上官牧之摇了摇头。“我之前说过了，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足以证明你本性善良……一个善良却身不由己的人，和一个泯灭了了人性的坏人，是完全不同的，我们有时候不得不做一些不得已的事，但千万不能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艺娘的眼神由迷茫转至复杂，又由复杂变为了透彻。

“这算是让自己放过自己的说词？”

“不，是为了让你更能圆滑的生存于现实……既然只能接受，又何必把自己往死胡洞里逼，别想那么多了，以你的才貌注定会被人嫉妒一世，风波也断然不会少的，可日子总得继续，不是吗？”

艺娘终于深深的呼出了口气。“纵然风波不断，但得遇你一知音，是艺娘一生的福气。”

见到她笑了，上官牧之顿时也放心不少。“宁神茶凉了，让人热热在喝……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明日在聊。”

艺娘点点头，将他送出了房门。

深夜，一抹黑影悄然的来到了艺娘的房门外。

叠指弹窗，却不多不少只轻敲了六下。

艺娘打开房门，原来她早已穿戴整齐，看来只待天黑……没有点灯，没有疑问，只轻轻的对来人说道。“走吧”

而那来者正是夏姑姑，她一直低着头，似乎根本不敢看艺娘的眼睛……只跟在她的后面。

来到艺楼最深处的一座阁楼，表面上漆黑一片，但一推门，里面根本是灯火通明。这是艺娘的想法，巧玲珑的杰作。

她和夏姑姑二人进入到阁楼，屏风后面场景十分香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