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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街市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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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姐妹两端坐梳妆台前闲聊。

“姐啊,下个月你就要去婆家,你走了,哪个陪我哟。”冯秋云话语中略带伤感。

“我也不舍得你,可是没办法,姐也不能不出嫁呀。”冯秋雨笑着哄道。

“你才舍得呢,只怕心儿早就飞了,巴不得姐夫明儿就来接你。”冯秋云转脸嬉笑,打趣姐姐,把个冯秋雨躁得满脸通红:“死幺妹儿,人小心大,那么想出嫁,今儿去街市自己留点心,相中一个如意的,明年开年就出嫁。”

秋云打小练武,又没怎么受约束,没姐姐那么扭捏,嘻嘻一笑:“才没你那么猴急,若不是个能文能武,知书达理,潇洒俊俏的后生,我才看不上呢。”

说话间,天已大亮,街市上嘈杂隐隐传来。姐妹两手牵着手出门,后面跟着春兰冬梅两个小丫头,天井里碰见冯老夫人,今儿日子不一样,老夫人倒也没阻拦,只嘱咐一声:“早去早回啊,等你们吃早饭!”

那时的街市,规模还不太大,街市两边的店铺也不是很多,那是坐商生意,常年的买卖。逢场逢节来赶场的,大多都是行商,一条扁担两个箩筐或者两个货箱,就是一家店,今天官店口,明天石灰窑,后天金鸡口的跑。

月半节又是女儿会,还恰是双日逢场,青石板铺就的石板街,已经挤得满满当当,进街市的几条路边都摆着担子。卖银制首饰的,卖花布白布的,卖针头线脑的,卖包谷大米的,卖野味山货的,应有尽有,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吆喝声讲价声嬉笑声一阵接着一阵,好不热闹。

相比平日里的逢场,街市上年轻后生和姑娘多了许多。后生们三五成群闲逛,貌似无所事事,眼睛则一刻没闲着,不停的在人群中专盯着姑娘们看。姑娘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的一身轻松,只买不卖,有的还背着花背篓,捎带卖点小特产。但不管买东西的还是卖东西的,都是精心打扮,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穿过,五颜六色的服饰,

给嘈杂的街市平添一抹亮色。

冯家姐妹天生丽质,冯秋雨一身绿衫,外套银丝小袄,一双小脚上,套着五彩丝线绣花鞋,莲步轻移,“酡颜欲语娇无力,云髻新簪白玉花”一副大家闺秀模样。冯秋云则是另样妆扮,一身红衫,外套金丝小袄,腰胯一柄短刀,足登蛮靴,英姿飒爽。

秋云挽着秋雨,后面跟着春兰、冬梅,四人走在街市上,所到之处,年轻后生们就像猫儿嗅到了荤腥,眼睛齐刷刷望去,眼珠子都要掉出来,遇有胆大的,自觉气质不凡的,便时不时上前搭讪,街市边挑担的摆摊的后生扯起嗓子吆喝,巴不得姐妹俩前来光顾。无奈冯家姐妹一个已有如意郎君待嫁,一个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幸得今儿是女儿会,大妹儿又是一副好脾气,遇有搭讪,最多把头略略低下,目不斜视,也不恼怒,小妹儿秋云则几句嗔骂:“滚一边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即便如此,那些后生也不死心,依然隔一两丈远近,装作逛街远远跟着,就想多看几眼也是好的。于是,远远的形成一股人流,随着冯家姐妹身影缓缓前移,石板街越发拥挤了。

街市中段,临街有一片空地,大约是哪家财主买下准备修建铺面的,此时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大圈人,圈子中间有四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唱着跳着打莲香,两三个半大老汉儿坐在旁边以二胡、锣鼓伴奏,有个六七十岁的老者跑前跑后张罗。

何谓打莲香?传说很久以前,一柳姓恶霸财主家,有个童养媳,名叫海棠,受尽折磨,恶婆婆故意用雨水淋湿的松毛,要童养媳烧火做饭,结果烧得满屋浓烟,恶婆婆怒气冲天,就地捡起吹火筒,一顿劈头盖脑,竟把童养媳活活打死。财主家为了逃避官府追究,给知县老爷不少银两贿赂,又给四周乡邻每家几个铜钱封口。乡邻们敢怒不敢言,便将竹竿镂空穿上铜钱,竹竿寓意凶器铜钱寓意贿赂,敲敲打打,含沙射影唱和,为童养媳伸冤。由于曲调婉转寓意凄美,后来,卖艺乞讨之人常常表演,以便求得观众

同情得些赏钱,叫做打莲香。

那几位姑娘边唱边跳,贯穿着铜钱的三尺竹竿,时而相互碰击,时而敲打肘膝肩腿,铜钱抖动声“唦、唦”脆响,整齐划一,口中则一唱众和:

正月里来把那龙灯耍,(柳莲花呀柳莲花呀),

二月就把风筝儿扎也,(柳哇哩格啷当海棠花)。

三月里来上山去采花 ,(柳莲花呀柳莲花呀)

四月里来把那龙船划,(柳哇哩格啷当海棠花)

冬月里就把大雪下呀,(柳莲花呀柳莲花呀),

腊月里就把年猪杀也,(柳哇哩格啷当海棠花)。

一段莲香唱跳之后,那老者双手抱拳做个罗圈揖:“小老儿来自宣恩,去年蝗灾田里颗粒无收,只好与这几家乡邻外出讨口饭吃。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望各位乡亲看在几个女娃儿跳得那么卖力的份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说罢端着铜锣,边绕场边鞠躬,有打赏的铜钱丢在锣中便是一声脆响。但一圈转下来,也只得到五六个铜钱,不禁眉头暗皱,一脸沮丧。

这时,人群背后一个摆摊的货郎起身,挤进人群到老者身前,将手中钱袋在铜锣上一抖,“哗啦啦”百十枚铜钱尽数倒进锣中。

老者慌忙抱拳深深一躬:“多谢公子慷慨解囊。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在下这几家老小好铭记在心,日日为公子祈福!”

那货郎伸手扶起老者,摆摆手说道:“都是遭业人,若不是万不得已,哪家父母舍得那么小的妹娃儿抛头露面受苦呢?出门在外谋生活,相互帮衬是应该的,老人家不必放在心上。”说罢,退出人群,回到货摊。

刚刚坐下,便围上来三四个痞里痞气的年轻后生,领头一人斜着眼喊道:“哟呵,哪里钻出个有钱的主?既然有钱打发叫花子,那就把这街市摆摊的月钱交了吧!”那货郎一怔,问道:“什么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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