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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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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县令常来看牡丹的时间, 后院。

“诶!停停停!”一只手从贺泽手里把剪刀抢了下来, 花农看着地上两根青绿的长枝丫痛心疾首,“贺公子, 你怎么了?不是说这两根不用剪的吗?”

“不好意思,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贺泽话还未说完,便看见周文达和他的夫人相携从长廊那边过来,步伐慌乱,言语焦急。

花农还未答话,贺泽便率先低头致歉, “方才有些恍惚, 剪坏了这姚黄的两根枝条, 还请大人恕罪。”

“这,这……”

周文达捡起地上的两根枝条心痛极了, 周夫人围着那株姚黄转了两圈, 见枝头的花并无什么不妥,甚至比往日还要鲜嫩两分,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之前便说周文达和他的夫人都是爱花之人, 贺泽来这几天,也时常会看见他过来看花。

“没事没事, 没伤着根本, 把这两根当做需要好修剪的吧,说不定花还能长得更好呢!”周夫人凑近闻了闻花香,巧笑着安抚周文达。

后者叹了口气,“贺泽啊, 你这两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若是不便来府上,等过些日子空闲了……”

他这两天每次来都见贺泽神思不属地,这次还只是剪断了两根枝条,下次要是把主干剪断了可怎么办!

“这……回大人话,家中并无其他事情。”

周文达见和他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双手背于后方,脸上表情严肃了些,“贺泽,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说出来我还可以与你做主,再不济出出主意总是行的,你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我可不敢让你再来看我的姚黄了。”

“就是啊,你这大人可视这花如命,你若不让他安了心,怕是今儿晚上都睡不着了。”

“这……”贺泽抬头直视周文达一眼,猛然跪在了地上,“小民人微言轻,恳请大人为贺家村一众村民做主!”

周文达和他夫人对视一眼,眼中难掩惊诧。

“你这是何故?”

花农悄悄地退到了旁边。

贺泽面露悲愤之色,言辞恳切,先说贺家村贫苦,村民艰难,再说石兴文枉顾民意,肆意妄为,在提到贺家村的招兵任务从三人提至九人时,周夫人即便有所准备,也忍不住感同身受,大喝了一声,“胡闹!区区一个里正,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大人……”

“九人,”周文达皱了皱眉,“四个村,其余三个村每村一人,偏你们村要出九人,这的确不公平,若是属实,本官自当为你们做主。”

当兵的十有八九是回不来的,这是这个时代的普遍认知。

“不过听你所言,似乎此事还有内情?”

“是,招兵任务宣告之前,石兴文曾找到我,向我勒索一百两,我拒不从,他便恼羞成怒,挟私报复!是而才有这九人之难!”

“你说的话可是属实?”周文达神色一厉。

“小民所说句句属实,如若大人不信,小民回去便写状纸一份,告石家村周遭里正石兴文枉顾朝廷律法,贪污受贿,来日呈告大人。”

周文达沉默半晌,“你可知道,此事若没有证据,便是那石兴文并非朝廷正经官员,你也是要挨板子的。”

“那小子若是找到证据呢?”贺泽目光灼灼。

“若有证据,本官自当秉公办理。”被这眼神一刺,周文达言语铿锵,落地有声。

贺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多留,“还请大人给草民两天时间,三天之后,草民定当将状纸和证据一起呈上!”

少年人的背影执着无畏,一往无前。

“是个好孩子。”周夫人笑意吟吟。

他心思柔软,待人亲和,再加上又听说贺泽是自家弟弟的朋友,接触多了早便存了一份亲近之意,把他当做自家小辈看了。

不然方才也不会一直为他说话。

贺泽还不知道,自己又承了罗湛明一份情。

“你啊你,就是心思太软和了些,容易被人利用。”周文达方才还怔愣着,现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朗声大笑,半晌才停下来。

“你这是何意?”

“刚刚才想明白,这小子滑溜着呢。”周文达将花农招到跟前,“我来问你,这几日可是只有我来赏花的时候贺泽才会心思异常?”

花农细细回忆方才答道,“回大人话,确实如此。”

“这是他早有预谋?”周夫人脸上收了笑意。

“预谋倒是说不上,只是跟我玩了个心眼,方才他表面是为我们所迫才开的口,可你再想想,真是如此?”

先利用自己的“异常”化被动为主动,说到贺家村的时候,字字句句催人泪下,提到要一纸述状告石兴文的时候,言语周密,慷慨激昂,两者之间过渡一气呵成,显然是早已打好了腹稿。

“是个小狐狸啊,”周文达摸了两把胡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了好苗子,不混官场可惜了。”

心里还存着一份底线和热血,又不失机灵圆滑,真是可惜了。

此时周夫人也想通了个中曲直,笑道:“平日里便是湛明也不见你如此作态,当真这般可惜?”

“话哪是这么说的,湛明聪慧机敏半点不输人,只是少年意气,缺了一份稳重,还有手段。”

两人一番闲聊,那厢贺泽得了周文达的许诺,脚步匆忙了几分,然而刚出县衙府门便顿住了步子,正在门口徘徊的那人不是林煜是谁?

“你怎么来了?”

好几日不见,贺泽脸上的惊喜抑制不住,笑容爬上眉梢。

“你终于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都要进去了!”

早春日寒,林煜显然在外面站了有一段时间了,他双手捂嘴呵了两口气。见左右无人,贺泽扯着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胸口,“怎么,好点没有?”

“放开!”

林煜的脸霎时通红一片,也不知道是让风吹的,还是让贺泽恼的。也只有在贺泽面前,他才有小哥儿家的骄矜。

两人闹过一阵,贺泽总算安分了许多。他牵着林煜的手,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

“从花铺过来的,问了小安才知道你在这里。”招兵的事让村里闹腾地紧,他去贺家找人却没找着,李婶跟他说这两天贺泽心里像有事,神神秘秘的,他有些担心,便寻着来了。

不过后面这些话林煜并没有说出口。

但他的担心贺泽岂能不知?“来都来了?夫君这两天带你玩点好玩的东西怎么样?”

“嗯?”

贺泽常在口头上逗他,林煜早已习惯了。

两人回到花铺跟贺老爹说了一声,便驾着牛车往村里的方向去了,贺安也想跟他们一块儿,却遭到了贺泽的无情拒绝。

“小气!”

看着牛车慢慢远去,贺安气哼哼地回到了柜台前。

牛车上,贺泽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并跟林煜说了,“所以,这件事就是因为那石兴文勒索不成恼羞成怒了?可是他怎么会注意到贺家?不会是因为……”

贺泽和林煜对视一眼,知道两人是想到了一块,“这件事我也想过,等解决完石兴文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的,不管是谁,我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驾——”

这一趟还是去的石家村,只不过去的不是石兴文家,而是石村长,石大山的家,事先借贺鸿族长的口引他上门的人,事已至此,他当时是不是故意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身处石大山的位置,不甘心是必然的。

和别人一样是村长,该有的权力他没有,该有的尊敬他没有,该有的利益他照样没有,还得时时刻刻伏低做小,以前是敬着石兴文他老爹,现在是敬着石兴文,还是小辈,一年如此,年年如此,给他一个机会,他怕是能把石兴文的骨头给啃了。

三日之前贺泽便想好了此事的切入口——石、大、山。

果然不出他所料,看见他和林煜前来拜访,石大山在院子里还表现地有些冷淡,然而一进了屋便热情许多,甚至主动开口道:“我知道里正有这个意思之前,一个叫林天贵的人去里正家拜访过。”

之前所有的猜测一下就有了结果。

贺泽捏了捏林煜的手掌,“石村长知道我们这次来访的目的?”

“当然知道。”石大山颇为自信地朗笑了两声。

这么多年了,他对石家父子的性格可谓一清二楚,对“钱”这个字的执着,石兴文比他爹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大胆多了。他知道石兴文让人打听贺家的事情之后,便料到定然会有这么一出。

只是,在贺家的事情上,他知道得比石兴文稍微多了一点,比如,贺家花铺开张那天,县令微服去过。

只这一件事,他便知道机会来了。

果不其然,石兴文胃口太大,和贺泽两人不欢而散。为了面子,为了出气,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而贺家那边也会想法对付他,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而他在幕后,无论谁胜谁败,他都不会有丝毫损失,石兴文胜了,他照样做他的闲散村长,贺家胜了,那成果的大头可就是他的了。岂不美哉?

显然石大山早就料想好了一切,接下来,他十分配合地向贺泽详述了石兴文在赋税,割地,征兵等诸项事物中各收受了多少贿赂,送钱的人可能有哪些,拿不出钱受害的人有哪些,不仅是石兴文,还有石兴文老爹收过的不义之财,都被石大山卖得干干净净。

石大山一边说,贺泽一边写,整整写满了两页纸。

“都在这里了,上面所言除了钱财数额我不能完全肯定,其他的定然不差。”

石大山拿起那两页纸吹了吹,嘴角勾起了一抹细微的笑。

贺泽两人满载而归,出了门口,林煜目露疑惑,“石大山不甘心,石兴文定然也不会完全放心他,怎么石兴文两父子的事,石大山知道的这么清楚?”

“小傻子,”贺泽把林煜的脑袋压在自己怀里揉了揉,“你想想,石大山能在石家父子的眼皮子底下占着村长的名头这么多年,不是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哪怕只是个名头,也说明这石大山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也是,那我们现在……”

“我们不回去,今晚估计很晚才能回去了。”贺泽也不解释,拉着林煜的手在石家村闲逛起来。

从西到东,从南到北,优哉游哉。

此时已值傍晚,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斑驳的院墙上,洒落在青葱的草木上,洒落在两人相携的背影上,将这一切渲染成了一幅光暗分明的油彩画,说不出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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