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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一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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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各地方上报了近半年来查抄阿芙蓉的情况,缴获阿芙蓉共计三千余斤。

禁阿芙蓉一事已得到大周各地方官和百姓们的理解和拥护。

《大周朝闻》第三期公布的赈灾款分配明细,也在百姓们之中得到了广泛的好评。大家交口称赞,直叹当朝圣人的英明睿智,乃千古一帝。

皇帝得到这些地方的反馈之后,便高兴地合不拢嘴。“千古一帝”,他很喜欢这个称呼。

皇帝在太和殿哈哈大笑,听着参报此事的朝臣们继续赞美自己,心里乐颠颠地,整个人都有点飘起来。为君者,最在乎百姓的福祉,而今天下百姓无一不称赞他为睿智明君,这可要比番邦臣服进贡金山银山还要让他高兴。

皇帝随即想到了贾赦,忽想起这几日都没见到他,遂问起他人来。

乌丞相忙告知皇帝,贾赦因病告假,而今正在家中休养。

皇帝忙关切问乌丞相贾赦病情如何。

“据说是得了怪病,头疼发癫,毫无仪态可言,遂也不让老臣们去探访。”乌丞相老实回道。

皇帝感叹这赦怎么会突然得了这样的病,转即觉得宋奚应该知情,问起宋奚的去处。

“此刻他人应该正在武英殿处理政务。”太监回道。

皇帝一听宋奚竟然能安稳的坐镇武英殿,而不去关心贾赦,觉得正很不正常,随即想到贾赦这厮会不会是又要查什么案子。

皇帝遂宣宋奚觐见。

宋奚到之前,已经得知皇帝问起过贾赦。他自然明白皇帝此次召见自己的目的,遂进了太和殿之后,便要和皇帝解释。

皇帝却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来,要宋奚赶紧去换衣服,他要出宫。

宋奚这才抬眼看了眼皇帝,穿着一身半旧的青袍子,布料还是很普通的那种。真不知皇上这身东西从哪儿弄的,在宫里头可不好找。

宋奚转即也打发随从去给自己备了一件旧衣,然后陪着皇帝出宫。

皇帝低调从简,选择直接坐宋奚的马车出宫,然后二人便乘车直奔荣府。

宋奚是坐在车上的时候,才听说皇帝要去荣府,便蹙起眉头来。他正要再开口,皇帝便立刻伸手阻止宋奚张嘴。

“你不许说话,朕知道,你一张嘴,肯定又要博古通今地说服朕不能贸然去荣府。但朕今天想去,想去看看‘生病’的贾卿如何了,不许你劝阻。”

宋奚应是,便再没开口。

马车一到荣国府门口,荣府的小厮便轻车熟路的早早把大门打开了,不及宋奚下马车,小厮便笑脸相迎,给宋奚请安。

皇帝下车前,别有意味的挑眉看一眼宋奚。

宋奚倒是坦然。

皇帝嘿嘿笑起来,下车时自有随从搀扶。荣府的小厮看见宋大人的车上走下来一个陌生人,衣着普通,笑得还挺和蔼可亲,忙见过。既然是宋大人的客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他们自然也不会怠慢。

皇帝捻着胡子点点头,笑着看随后下来的宋奚,然后淡然道:“宋大人,我们走吧。”

宋奚便带着皇帝直奔荣禧堂。

印婆子忙来接见,顺便对屋子里传话。

帘子挑开,便闻到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药味儿。皇帝跟着宋奚进门后,心想原来这贾赦真的是病了,之前竟是他揣测过度了。那今天必定是没什么好玩可看,不过探望一下他生病的重臣,以表君王对其的宠也可。

进了里屋,便可听闻有丫鬟报给贾赦,“宋大人来了,还带了另一位客人来。”

贾赦还以为宋奚带了那个闵大夫来了,忙放下手里的书,披着衣服躺在榻上,狠狠地咳嗽了两声。然后他便虚弱地侧首,看向进门的那个人,脸色一僵。

宋奚打发走屋内的闲杂人,笑着对贾赦道:“皇上来探你的病了。”

贾赦忙要起身。

皇帝连忙按住他的胳膊,叫他不必多礼,然后皇帝便满面心疼的仔仔细细打量贾赦,皱眉问他的病情。

“瞧瞧你这脸白的,可请御医看过没有,到底是什么病。”

贾赦:“臣……”

“查不出,不过怪才得了怪病,也不算稀奇。”宋奚感叹道。

皇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拍拍贾赦的胳膊,直叹天妒英才。随即吩咐下去,赏赐了各种名贵药材给贾赦,连宫内连妃子们都不配用的名贵雪荷花也送了十朵过来。

贾赦讶异地看着宋奚,眨了下眼睛。

宋奚对贾赦淡淡道:“还不快谢恩?”

贾赦忙要起身谢恩,又被皇帝给按了下去。

“贾卿为国鞠躬尽瘁,操劳过度,伤了身子。朕赐你药,略表一□□恤也是应该的。”皇帝有拍拍贾赦的肩膀,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养病,然后便觉得没什么趣儿,这告辞了。

宋奚让恒书留下来陪贾赦,他则继续陪同皇帝。

皇帝好容易出宫一次,自然不会这么快回去,便四处走一走瞧一瞧。皇帝先去了邻家轩,瞧着满屋子的文人读书作诗,有些治学风气,很满意。转而去海纳百川瞧,顺便还选中了两本杂记,准备带回宫里去看。皇帝在肆里逗留一会儿,侧耳听几个文人点评国事,热议《邻家秘闻》,觉得十分有趣,听他们的意见想法也都很正派,心下便更加满意了,这才离开。

皇帝之后来到霞阳楼吃了桂花糕,让宋奚带他去了京城有名的妓院春风楼走一遭。皇帝倒是没兴致睡姑娘,只是听听琴声,瞧瞧看看歌舞,好奇凑个热闹而已。

等天快黑的时候,皇帝才恋恋不舍的回宫,直叹自己以后要常出宫‘体察民情’才好。

宋奚转而回到荣府,贾赦正捧着书读得津津有味。便是听说宋奚来了,他也没动,眼睛一直盯在书上。

宋奚把书夺了过来。

“你干什么?”贾赦伸手要拿回书,宋奚偏偏把书藏在了身后,不让贾赦拿。

“你给的书,怎么又不让我看了。”

“我让恒书送你书是让你消磨时间用的。现在我在这,书没什么好看。”宋奚说罢,把书丢在了地上,一脸高傲地看贾赦。

贾赦嗤笑,“还敢跟我叫板,你忘了你刚刚干了什么,我根本没有病,你却说我有病,这是欺君!”

“你是有病,需要我来治。”宋奚捉住贾赦的手,一边摩挲一边耍赖道,“不然你去告我,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疯了。”贾赦叹,“不过这点事小事儿,也没必要诓他。”

宋奚:“雪荷花性大热,能补精益阳。”

贾赦镇定了下,然后看宋奚,“别跟我说你为了骗几朵花,再说你需要补肾么?”

“需要。”宋奚抓紧贾赦的手,十分肯定道。

贾赦:“……”

他回答的这么理直气壮,他都不好说他什么了。头一次见还有男人这么直白的承认自己肾虚。

宋奚肆无忌惮地掐了贾赦的脸一下,“本来是要解释的,他几次三番不许我多言,我便遂他的意是。这雪荷花十分温肾壮阳,身体该从当下保养好了,咱们今后才能日日*,缠绵到老。”

宋奚说着把手伸进了被窝里。

贾赦惊得吸一口气,把他手捉住,叫他别胡闹。

“过会子那闵大夫便会上门了。”

宋奚才把手抽回来,此刻很想把那个闵大夫弄死。

“何必如此做戏折腾?”宋奚叹道。

“那间破庙里只有卫道婆的东西,并没有闵大夫的解药。他的住处我也叫人暗中搜查过,也没有。我猜他的东西应该是藏到了另一处,再有我叫人监视闵大夫的时候,发现他和大阳蛮族的人有些来往。我想知道他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事儿。”贾赦道。

宋奚听贾赦提起大阳蛮族,蹙起眉头来,“今年真颜部落太子亲自己带人来京进贡朝拜,人过不了多久会到京城了。大阳可汗说他派太子此来的目的是为了诚心诚意道歉。皇上也不疑有假。现在经你这么一说,他们倒可疑起来,若假公主的事再发生一次,必定会引得皇帝裂眦嚼齿。”

“还弄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不要先入为主,也可能是我想多。”贾赦道。

“你的‘多想’一般到后来都会被证实是事实。”宋奚嘱咐道。

贾赦笑了。

“老爷,闵大夫请到了。”

贾赦便嘱咐宋奚一会让帮他。

宋奚点头。

贾赦随即把帐幔都放下了,只露出一条胳膊给闵大夫诊脉用。

闵大夫进门之后,给贾赦宋奚两位大人行了礼,便躬身坐在床榻边儿,为贾赦把脉。

宋奚便无聊地扫一眼这个闵大夫,三十岁上下,留着八撇胡,相貌普通,没什么特点。宋奚便把目光移到了别处,面容冷淡地等待闵大夫把完了脉。

“贾大人这是邪风入体,得了怪症。病倒也能治,只是药方里要用两样稀世难找的东西,会废些银子了。”闵大夫把脉完毕,便起身恭敬地对宋奚道。

宋奚又审视这闵大夫一眼,不怪贾赦之前怀疑他。这大夫果然是个半吊子,诊脉是做做样子,贾赦分明是个健康之驱,他竟然一点都没有诊出来,还说什么邪风入体。

“治。”宋奚道。

闵大夫恭谨地对宋奚行一礼,便接过钱,打发随行的小童去取药。没多久的功夫,小童拎了两包东西过来,闵大夫便要了间屋子,自己在屋里装模作样鼓捣了一会儿,随后便端了一碗黑漆漆的东西出来。

闵大夫打算要亲自喂贾赦。丫鬟冬笋忙接过来,表示他们老爷不喜和陌生人接触。

闵大夫便站在一边看着,踌躇道:“这药服下之后,这一夜必定不会安生,需得我陪守,及时查看状况才行。”

宋奚:“闵大夫还是同我一块走,他不喜和外人接触,我们何必讨嫌。至于陪守需要注意事宜,你告知他家丫鬟便是。”

闵大夫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宋大人说话便禁不住心抖。此刻他想拒绝,但偷瞄一眼宋大人那冷冰冰的令人压抑的面容,他便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遂点点头,对冬笋嘱咐道:“是药三分毒,贾大人的邪风毒很深,必要我这味烈药克制才行。晚些时候他会吐出一滩毒血来,这毒血里头都聚着邪风之气,很容易沾染到别人身上,千万别碰,撒一罐盐在血上头,等两炷香后再行清理。”

冬笋应承。

闵大夫随后便老实地跟着宋奚出了府邸,宋奚还特意叫人弄了辆马车送闵大夫回去。闵大夫千恩万谢,才上车去了。

宋奚便转身回了荣府,去见贾赦。

此时屋里已经热闹起来,贾赦穿了青衫外衣,端坐在上首位看着眼前的三位大夫。南疆大夫和高伯明等两名御医都围在桌边,研究闵大夫的这碗药。高伯明拿着银针在药碗里试了试,并没有变黑。

南疆大夫用手扇了扇味道,接着便用汤匙舀出一些,送到自己的鼻子边儿仔细闻了闻。

“龙脑香,安息香,似乎还有蛇胆,的确是用来去蛊虫的药。”

“上次卫道婆下的药,可查出是什么东西没有?”贾赦问。

“已经种在一头猪仔身上,昨晚刚发了疯,这会儿这奄奄一息。等会子便会杀猪取血,瞧瞧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南疆大夫道。

“那便快去。”宋奚刚进门,打发人。

南疆大夫等忙告退。

不多时,他们三人便又折回来,此时南疆大夫的手里多了个白瓷盅。

南疆大夫叫人拿了个白瓷盘子来,接着便用一根长柄勺子从瓷盅内舀出血,倒进盘子里。

贾赦和宋奚凑过去瞧,见在白瓷盘子上血水慢慢晕开,便可见血里有很微小的点在移动,‘点’虽然和血混在一起,但颜色偏深红一些,它们在血水里动起来的样子,好像平静湖面上漾起得涟漪。

贾赦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东西,仔细观察好久。

高伯明等御医对于蛊毒也略知一二,但并不曾亲眼见过,此一瞧,个个都摆出一副惊讶的神态,指了指盘中的东西,有些不敢相信。

南疆大夫随即又用另一个勺子,把闵大夫的药舀出一点撒到盘子里,很快见那些移动的深红点聚在一起,往盘子边缘逃脱。

“确认蛊毒无疑,一毒一解,正好对应。”南疆大夫道。

贾赦让柳湘莲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以文字表示,再请南疆大夫以及高伯明等御医共同画押见证。

贾赦送走他们之后,回头看宋奚,“你不走?”

“明知故问。”宋奚一派淡然地卧在罗汉榻上,让贾赦给他端杯茶喝。

贾赦真端了一杯给他。

宋奚却不喝,笑着把茶放到一边,一把搂住贾赦,亲昵地咬着他的耳朵。

“雪荷花还没到手,你还是注意保养身体。”贾赦笑着推开他,转即打发宋奚去床上,别在罗汉榻上闹。

宋奚笑:“我懂了,你嫌弃这榻太小,不够我们施展。”

“你是天下第一美男,还是天下第一不要脸?”贾赦问。

宋奚:“我两样都占,有了雪荷花之后,可能还会做天下第一持久。”

贾赦刚还没反应过来,此刻悟出“持久”的意思,脸腾地一下热起来,骂他愈来愈不正经。

宋奚倒喜欢贾赦这样,拉着他赶紧**,放下了帐幔。

……

皇宫,太和殿。

皇帝进殿后,看到殿内不止有乌丞相、礼部尚书等大臣,贾赦也在。皇帝又几分惊讶,忙问贾赦的病情如何。

贾赦忙表示自己昨日服了圣上御赐的灵药后,便顷刻间退热止咳,病愈了,一切都要感谢于皇恩浩荡。

皇帝哈哈笑,感叹贾赦果然是忠臣,病刚好立刻来参政,真可谓为了国事呕心沥血,实该让诸位大臣都好好学一学。

乌丞相等大臣忙附和皇帝,赞荣贾赦。

转即谈起国政,贾赦半垂着头站在一边儿听着,仿若事外人一般。直到乌丞相商议真颜太子来访一事,他才来了精神,仔仔细细听着。

离开太和殿后,贾赦便往御史台去。

刚到御史台,贾赦听到秦中路吐苦水,说今年的新人不好对付,而且还有点作死,正暗地里谋划,寻找证据,想要参本宋奚。

“什么新人?”贾赦问。

听秦中路仔细解释之后,贾赦方知道,原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御史台内来了三名新来的监察御史。

这三名新人都不过二十五岁,却是今年科举二甲之中最年轻的三名,而且这是三人的名次都在二甲前三十名内。抛去百年难见的神童天才来说,像他们这样能在不到三十的年轻年纪跻身进士二甲之列,可谓是前途无量了。

不过也正因为这三名新人受到皇帝的格外器重,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保留着一身“论才德我最厉害”“我为官是要洁身济世”的气派。

秦中路接着道:“这三位小祖宗,从到了御史台之后,便常凑在一位嘀嘀咕咕,暗地里数落着宋大人的罪状。他们还暗中调查,把彼此打探到的消息都罗列出来,然后看谁查哪一条消息更便宜一些,各自分工去查证,志在搬倒朝中第一伪君子、大奸佞。”

秦中路话音刚落,梁乐云便进来报,三名新人吕飞白、王奇文和庄全德前来拜见。

秦中路看眼贾赦,便紧闭着嘴,安稳的坐在贾赦的左下首位,不吭声了。

吕飞白、王奇文和庄全德三人随即进门,对贾赦行大礼拜见。

贾赦扫这三人两眼,便直接开口问他们是否有意参奏宋奚。一旁的秦中路听到贾赦这么直白的问话,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茶给吐出来。

吕飞白转眸,与王奇文和庄全德二人目光交流了一下。吕飞白随即拱手躬身,对贾赦铿锵的应一声是。

贾赦转眸打量吕飞白,是个仪表堂堂的斯文之人,眉眼透着高傲,便是躬身对自己行礼,脸上也明显坦露出几分不服气。

贾赦没在理会吕飞白,反而侧首像是随口聊天一边,问秦中路:“他什么家世?”

“回大人,扬州知府吕梁的三子。”

“京城之内可有什么亲戚?”贾赦转而看向吕飞白。

吕飞白愣了下,羞愤的摇头,他觉得贾赦过问他家世,是对他本人能力的无视,是一种羞辱!

贾赦转而又问另外两名,他们也都是京外小官和乡绅之子,比吕飞白的情况还差。

“那是谁教你们如此胆大猖狂,一进御史台的大门,敢参本朝权臣武英殿大学士?”

吕飞白一脸正气,愤愤不平地要张嘴,被贾赦立刻打断了。

“别跟我说你们那些高洁正气的志向,这跟我没什么干系,想送死是你们的事儿,但却不能脏了我们御史台的名声,”贾赦目光犀利地扫过这些人,“我们御史台可供不起你们这样的蠢货。”

吕飞白:“大人,你怎能如此出言羞辱我们。身为监察御史,我们自该负……”

“滚!”贾赦轻声道。

吕飞白发怔地看着贾赦,万没有想到御史大夫说话竟然这么粗暴,他怎么能这样和他们说话?按照规矩,御史大夫只能建议,是无权对他们这些监察御史参本何人做出阻拦的。

吕飞白等人从贾赦的屋子退出后,都十分羞恼气愤,自觉他们的脸面被贾赦狠狠羞辱了,咽不下这口气。

“他这是干涉我们参本,是越矩!”吕飞白气道。

王奇文和庄全德附和赞同,也表现出不亚于吕飞白的气愤。

“这怎么行,堂堂御史大夫,竟然无视朝纲,对我们这些无辜的御史如此出言不逊。”

吕飞白随即提议他们三人连名参本贾赦,将他欺压新人,干涉御史参本的事儿奏上去,请皇帝明断。这主意很快得到了王奇文和庄全德的赞同。三人都觉得自己做得很对,还说要拿出《邻家秘闻》的劲儿,凭事实说话,绝对会得到赞同。

三个年轻人冲劲儿足,天不怕地不怕,真写了奏折,这递了上去。

宋奚早知道御史台有三个愣头青盯上自己。所以这三人参本贾赦的奏折递到武英殿的时候,宋奚立刻批准,毫不耽搁地让人把奏折递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看到这么一张奏折,冷笑地直接丢在了地上。

片刻的功夫,便有太监来御史台传皇帝口谕,直接贬斥吕飞白等三人到京外三个县城做了县令。

眨眼间从四品监察御史变成了七品县令,三人谢恩领旨之后,便觉得不甘心,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们错在哪儿。只觉得他们败在没能摧眉折腰谄媚权贵的事情上,三人直走得委屈,走得不甘心。

梁乐云瞧见他们刚风光没几日,落魄而去,便禁不住想起以前的自己。可怜他们还执迷不悟,犯糊涂!他们这种行为哪里是什么志向高洁,分明是自以为是,刚愎自用。这样的人留在御史台,因为太傲气,太凭主观臆断,实不适合做监察百官的御史。

“不过倒也奇了,这次皇上竟十分干脆,问都不问,差也不查了,直接下旨把这三人干脆地打发了,为什么?”梁乐云不解地和秦中路感叹道。

“圣上今晨刚疼惜赞叹过贾大人为国操劳之忠心,转即这三个愣头青拆台。你说皇上会信谁?”

梁乐云点了点头,冲秦中路鞠躬致谢,再请他为自己解惑,“大人如此,难道不是弄权欺负新人么?”

秦中路:“怎么,许他们这些新人欺负老人,还不许我们这些老人反抗了?再说贾大人对他们只是在为官做人上的品德教诲,可没有干涉监察御史上奏参本。他们能成功地把本子送到皇帝更前,这事情本身证明了他们参奏的事并非为真了。”

秦中路还觉得,这三愣头青要是参奏贾大人,或许还好说,贾大人可能也不会撒什么火,由着他们自己折腾去。偏偏他们要对付宋大人。宋大人对于贾大人来说,那可是重中之重的人,活该他们立刻被贬出御史台。

下午,贾赦便见了吏部侍郎,要了今年科举侯缺的进士名单,打算再选三名进御史台。但这次不会格外提拔让他们做四品监察御史,先从从七品的芝麻小官做起,先让他们扎扎实实脚踏实地的学本事才是正经。

贾赦也动用了消息,查询候选人的德行。

次日,便有甄家人给贾母送了拜帖。

贾母念及两家往日的交情,斟酌之后,还是答应了见面。

甄家大太太唐氏便带着他在京侯缺的举人儿子甄珂,来拜见贾母。

贾母十分喜欢唐氏送得玉观音,便把之前甄家算计荣府帮他们儿子谋官那事儿的芥蒂给放下了。想着两家人到底是关系亲厚,偶有些小矛盾过去是,不必计较。

“这玉倒不值几个钱,最难得的是出自高僧之手亲自雕琢,又经过八年供奉诵经,灵验得很,可保一家平安。”唐氏道。

贾母知道唐氏谦虚,这玉质一瞧是好东西,还这么大块,定然值不少钱。不过他们荣府也的确不缺这些值钱的玩意儿,难得的是这东西本身带的佛气。贾母遂笑哈哈的应承,直叹唐氏费心。

唐氏转而便拉着自己的儿子甄珂,让他好好见过贾母。

甄珂年纪和贾琏差不多,二十来往,不仅和贾琏一样长得风流俊俏,连眉眼都有几分相似。

贾母初见他的时候,乍看还以为贾琏回来了。不过这孩子瞧着比贾琏斯文多了,人也老实,嘴巴似乎也不怎么会讨巧,安安分分的请礼之后,很本分的站在她母亲身后,半垂着头,目不斜视,不敢有任何造次。

贾母倒挺喜欢这孩子的,但是当她听唐氏提及甄珂还在侯缺一事,心下沉了。

唐氏:“听说御史台最近刚赶走了三名新进的进士,打算再从这次科举中榜的考生之中,再选三名来替补?”

贾母这下更十分确定这唐氏此来的目的,是因她自己儿子谋官的事儿来找自己。

这世上竟还有这样没脸皮的人,先前还钱的事儿闹得他们哭笑不得,这次还敢找上门来提,真真是不要脸了。

贾母立刻转了话峰,对唐氏道:“这玉观音好是好,可我已经有一尊了,再请一尊来,倒显得我三心二意,不诚心。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东西我不适合再收了,你留着祈福你儿子仕途亨通最好不过。我倒是喜欢你们甄家厨子做得一味点心,叫什么满心酥,回头劳烦你送些过来给我,我便感恩戴德了。”

唐氏一听贾母这话,心里明白贾母的意思了。嘴上笑着应承,心里便直叹贾母这手腕高,不动声色的把重礼推拒了,还不抹她的面子,用讨些便宜的点心来给她台阶下。唐氏自认嘴巴灵巧,却也应斗不过这样的贾母,随后胡乱敷衍了会儿,便带着儿子告辞。

贾母待贾赦一回来,把此事急忙告知贾赦。

贾母倒是很客观地评价了甄珂,但对于算计太过,通身都长满心眼的唐氏,她可不怎么待见。

“甄珂此人确实憨厚纯良,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是她母亲,照您这样说,将来必定会拖她的后腿了。”贾赦随即道,“不过便是他母亲人好,我也不会选他。而今中榜的进士还尚未全部安排完毕,还轮不到举人。”

贾母应承,转即让贾赦放心,后宅有她坐镇,绝不会让外头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机会走荣府的后门。

贾赦谢过贾母,便回房忙活自己的事儿。

次日一早,贾赦照例又要问一下闵大夫那边可否有什么消息。

猪毛摇头,“自那日从荣府拿钱回去之后,便如之前那样,躲在他的宅子里,大门不出。倒是那个真颜商人来找他两次,每次都是空手去,空手回,但有点鬼鬼祟祟的。”

贾赦:“他也没派人去找卫道婆?”

“没有。”

贾赦又问卫道婆的清风观有什么动静没有。

猪毛表示没有,那道观里只有两个小女孩,平时都是听从卫道婆行事,卫道婆时常出门十天半月不归,她们俩也都习惯了,所以卫道婆这次这么长时间没出现,她们也都不觉得如何。

贾赦随即去了一趟京畿府,可巧碰见薛蟠被人押解送往府堂。

贾赦见薛蟠眼眶乌青,嘴角红肿带着伤,便知道这厮是和谁打架了,被衙门的人抓了来。

薛蟠看见贾赦,激动地忙喊他伯父。

贾赦笑:“你这么喊我,是要给我丢人?”

薛蟠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赦大老爷是在笑话自己给他丢脸了,他也是笨,竟然在这种场合当着众人的面攀亲。薛蟠愧疚低着头,再不敢吭声了。

贾赦打发衙门的人公事公办,便转头去找柳之重。柳之重早知道贾大人来了,急急忙忙把审问卫道婆的案卷收拾了,然后推开窗户,赶忙让属下把案卷送到武英殿宋大人那里去。

柳之重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接待贾赦。

当贾赦提出要看卫道婆的案卷,柳之重立刻道:“可不巧了,刚叫人送去给我们宋大人。那要不下官这去派人问一问,给要回来?”

“不必了。”贾赦把目光从柳之重的脸上收回,便问柳之重卫道婆可交代过闵大夫什么。

柳之重摇头。

贾赦便告辞。

柳之重忙颠颠地跟着,笑呵呵地劝贾赦去找他们宋大人。

贾赦笑一声,让柳之重留步,接着他走出几步又顿住脚,转头问柳之重薛蟠惹了什么事儿。柳之重便把薛蟠和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打架的事儿说了。

“把他和卫道婆关在一块。”

柳之重愣住,“这合适么?”男女犯人从来都是分开住的。

“随便找个借口,胡诌便是。”

贾赦吩咐罢了,去见了薛蟠。贾赦给薛蟠一个戴罪立功能够及早出监牢的机会,让他尽可能地去套卫道婆的话。

薛蟠这样年轻又呆傻鲁莽的人,该是不会引起卫道婆的戒备。

薛蟠愣之前见赦大老爷一点不留情面,不帮自己说半句话,心下失落不已,甚至有点绝望。这会子见赦大老爷折回来,给自己一次机会,一听眼睛亮了,忙点头应承。

薛蟠随即便因牢头一句“狱里人太多没地方”为由,把薛蟠和卫道婆关在了一起,又象征性地弄了个木头屏风放进去挡一挡。

卫道婆起先不太适应和男人一间坐牢,转即见薛蟠还不过是个知道找人打架的呆傻少年,样子还挺秀气招人喜欢得,卫道婆便也没有那么多抵触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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