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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055章 唠磕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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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觅呢,给了泉水, 又摘了果子, 与菜之类的分了两个货架。然后才泡了茶,才慢慢的互道境况。

林觅先说的,道:“今天晚上一过, 我家老大便要带着大狗子出门了, 说实话, 我这心里还是挺悬的, 但是呢,也知道,这是必须的,孩子们的前程, 得孩子们自己去闯,因此只能放轻松,不去多想。”

雍正也说了,道:“今天过了,我也要出巡了,去南边看看, 南边过年以后, 开了春, 就去沿海, 打算开放三个地方,大开海岸了。”

始皇听了,便竖起了耳朵, 细细的听着。

“大冬天的去南边过年,怕是冷吧?!”林觅笑道:“你也一把老骨头了,这么折腾也不容易。记得多保养。”

“是,一定多保养。”雍正笑道:“老人家的东西好,我天天吃着喝着,身子骨到底是不一样了。”

“那就多吃多喝,”林觅笑道:“你去南边,那些大臣们都吓死了吧?!”

“是啊,最近京里热闹,外面都在说我不是南边玩的,非说我去抄家杀人玩去,我有这么残暴?”雍正气笑了,道:“前段时间不过是在宫里撸狗子种个地,那些御史便骂我不务正业,现在倒好,我正儿八经的说要去玩了,人人偏不信,都说我不是那玩乐的人,一定是有大事才去南边的,一个个吓的胆战心惊,到处猜我到底干什么去,真是气死我。”

雍正说着说着就笑了,道:“前段时间骂我肆意玩闹的那些话,都被狗吃了不成?!”

林觅也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

苏培盛还笑呢,道:“宫外还有开了庄的,暗中押着今次谁家会倒霉,火热的很……”

“还有这事?!”雍正笑着踢他,“有这事也不与我说,叫我先知道,我派人去抓赌,这群没王法的,敢聚众押庄,找死呢!”

这一闹腾,林觅都笑成一团了。

始皇听了也特别无语,想笑,又破坏了自己的形象,因此便不笑,憋着。

倒觉得这雍正的确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

大抵这样的皇帝,其实算是个办正事的时候从不耽误,笑闹的时候,也是纵情的那种人。

苏培盛笑道:“没押太大,不过是图一乐呵,他们便是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挑这个时候啊……”

雍正乐的不行了,道:“你这奴才是说我太狠了还是怎么的?!”

苏培盛赔着笑与雍正。

林觅问他,道:“真的要做三个试点了?!”

“先试点看看,”雍正知道她懂的很,便也不隐讳了,只道:“弄个海军基地,三个地方呢,互为援应,军之一事上,是后盾,那边又是三个出水口,码头可以做的很大,方便河道上,海面上停靠船只。而平原地带呢,更好建设城市的,以后肯定会成为三大城市,交通也算方便,以后这里的税起来了,我便打算把那边的路往中原这一带给修通了。”

“不错不错,要想富,先修路,路是根本。”林觅道:“这个思路是不错的。”

雍正很高兴,道:“另外呢,衙门啊,律法的更改,刑条的制定,以及专派官员的调派,还有税的制定等等,都会弄出章程来。事情还多着呢,要弄顺了,怕是要有个三五年的。”

雍正一说就话痨,笑道:“还打算弄个造船处,就建在那,先供军中的用度,次等的,便卖给民间的商贾,有要出海买大船的,都卖,卖了登记了,以后按船出入码头的次数交税,倒也便宜。至于小船,便让民间自己去弄,这个便不管了,也得给与民间一点便利,才会活动起来……”

“不错不错,这样可以激励竞争,最好呢,也弄个扶持的方法,或是补贴小船厂的,也要多鼓励民间的百姓创业,别太压制了,不好……”林觅笑道:“以后税多了,先修路,税再多点,再多补贴点农家,农家苦啊,少征一成税,都能活不少人了……”

“是啊。”说到这雍正也感慨上了,道:“我虽弄了革新,可是,到底收成看天,地里产量也不能彻底改变,我瞅着以后年景好了,少征一分是一分。”

“码头上用人,不要征民夫,迫让民行役。不如正规化,”林觅道:“给与那边的百姓更多的工作机会,他们以后有了工作,每月都有银钱收益,他们的生活质量就上来了,质量上来了,自然就消费,消费便能刺激市场,市场就会变大,更大,这样子,才是良性循环……”

这是说到用人了。

雍正就知道小老太的思路与普通人不一样呢,因此忙道:“正规化,是吸纳百姓作正式工?!”

“对,就是这样子,每月给银钱,年底有年奖,平常发了盐,发个米的作奖励,最好呢,也弄个工会,万一有掌柜克制工钱的,工会便能直接越过上司,向衙门申诉,这就叫相互监管。我跟你讲,老四啊,这个法子可厉害了,你无论用什么样的人,就不可能会有完全放心的时候,有的人,你看不出来好坏,面上对你可好了,背地里就干坏事,克抠底下的人的钱,这要是出事了,便是你无恩,你背锅,他们倒是赚了,底层的工人苦了,”林觅道:“得想制度来制约,一定按制度来,这就不一样了。这叫科学的管理方法……”

始皇听了若有所思。

雍正听了也觉得有点道理,道:“老人家是说,要给底层的人一个向上说话的口子。”

“不错。”林觅道:“其实小老百姓的,只要吃饱了饭,谁没事有事的就想与衙门打交道?又不是闲人,只是遇了不平,得有一个口子,不然就会出大事。”

雍正道:“我明白了。”

顿了顿,又道:“这一点,倒与旁的用人也一个道理,以往都是派官员下到各府道,各县乡镇的,然后派巡抚大臣去查可有不平,其实也有缺陷,唔,老人家说的这个方法,在用人方面,倒是一个别样的思路,容朕想一想!”

林觅知道这老四最会琢磨这个了,他只要有了想法,一定会琢磨出一个合适的法子,将事情做到最好。

始皇呢,听的可认真了。

雍正又问了,道:“老人家继续说说那个钱财的运转方法呗……”

这是问消费刺激市场的意思了吧?!

这老四啊,又想问干货了。不得不说,他是真的那种听话听音的人,特别会挖宝的那种。

“那我说说呗,只是说的不精,你只这么一听便是……”林觅笑着拎来一枚金鱼,道:“打个比方,这是一文钱,不多吧?!”

“现在呢,我问你们一个问题,这一文钱,第二天是第一天的两倍,一百天后,这钱会有多少钱?”林觅乐呵道。

这个问题真把人给问住了。

始皇与雍正是一脸蒙。

连苏培盛这个算账小能手,当下也是蒙了。

“这个问题,只恐需要点时间才能算出来!”雍正不说算不出来,但是他虽然承认算不出来吧,但也是大大方方的,也不以为耻。

“我说这个呢,就是想说别看这一文钱啊,小的很,但是它的作用却是成倍的增长的,这是个浅显的问题,同时呢,也是个深奥的问题……”林觅笑道:“打个比方吧,这张三就是上工,然后挣了一文钱回来,把它存起来,它就永远只是一文钱,但是呢,他去花一文钱买了包子,李四得了这个钱,李四得了钱以后呢,他再去买菜,这钱就到了王五手里,王五用它买了粗茶喝,茶老板呢,用它又买了菜,周而复始,这一文钱产生了多少价值,它还是一文钱吗?!”

众人琢磨着听出点味儿来,便不吭声。

“想一想,它买了多少东西,包子,菜,茶,它将一直流动下去,买来更多的东西,产生更多的价值,这就是我说这一文钱的价值,但市场上流动的不止是这一文钱吧?!”

是啊,无数个一文钱正在产生价值。

“老人家是说,如果挣了钱只是存起来,它就只是一文钱的价值!”雍正道。

“对,就是这个道理,所以钱流动起来,就像水一样,变成了活水,生机就出现了……”林觅道:“当作工,月月有收益,年年有收成,有了保障,谁还会死存钱呢,只会存一部分,另一部分就会变成消费行为,这市场就活了。农家不一样,农家的收入单一,不得不存,死死的存着,可是作工的人自由度是大大不同的,看看城里与咱小农妇就完全不同的消费行为了,他们天天要花钱呢,而村里人呢,一般不怎么花钱,只有年节里,做事的时候才会花钱。”

雍正坐正了身体,道:“作工的人,才是市场的主力。”

“不错,还有手工业者,开店的坊主,城市才是银钱流通的大道儿,这钱的活力就如同水的活力,只有流动起来,它所带来的活力是可怕的改变。”林觅道。

始皇也听的津津有味。

“说个粗显的例子呗,三个码头建成了,工人能挣到钱了,有保障了,就有点钱了,有钱了干嘛呢?自然要买点货品不是?送送亲戚啊,也有面儿,走走礼啊,就刺激了市场,这市场活起来了,是不是贩来的商品就更多了呢,多了以后呢,就多交税,因此,衙门也有钱了,这一个两个的全有钱了,国家不就富强了?!”林觅笑道。

始皇也坐直了身体,直视着小老太。这位老太太,可不是普通人儿,说的话确实是粗显,然而这道理,却是很多人未必重视的。

都有些若有所思。经济庶务虽烦人又索碎麻烦,然而想要富国,其实就真的很浅显的道理。

雍正左琢磨右琢磨,越琢磨越有味儿,这道理虽粗浅,然而它真的是真理啊。

“你想想,这样一转,有了水声了,风也来了,草啊树啊也都活了,这国家也一样嘛,你也说了治国如烹小鲜,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林觅笑道:“这一文钱的流动,无数个一文钱的活动起来了,衙门有钱了,市场有活力了,商贾们有钱了,而作工的百姓们呢,也有钱了……”

始皇心里也盘算开了。对,就是这个道理。

就是简单的一个消费的行为,就是一个国家的道理。国君有国君的智慧,百姓也有百姓的智慧。这小老太,是个智者,极善于总结和挖掘。

苏培盛笑道:“老人家真了不起,还能指点两位万岁爷呢。”

“嗨,这算什么,我只是这么一说,”林觅笑眯眯的道:“要是能取信于民了,其实要做个银行,也不难!”

“银行?!”始皇耳朵敏锐的不得了,抢先道:“取信于民。可是如同商君变法时的那个取信于民的方式?!”

雍正瞅了他一眼,原来他也急啊,呵呵,还以为他不急呢。不过说真的,刚统一六国,然而,能不能取信于民,真的不好说。六国刚服秦,到底心服不心服的,还真的需要时间。需要大力安抚的。若不然,呵呵……

不是雍正看始皇笑话,而是光靠着压那一套,是不能长久的。要他说,这收服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的步伐要走,若是走的不好,就不好说了。

以为统一了就能高枕无忧了?那是做梦,没看到朕到现在还累死累活的吗?!

不,不是现在,就是先前十三年里,那是半丝都不敢懈怠啊,但凡关于百姓生计的事儿,他都半点不敢含糊的。

“差不多吧,”林觅道:“若不能取信,这开了,难道强迫别人去存钱啊?!”

“所谓的银行是指……”始皇道。

雍正道:“大约与钱庄的形式差不多吧,老人家,可是如此?!”

“差不多吧,但是银行更高级点,它是国家行为,但也算不上国家行为,因为它是另一个独立的系统,”林觅经常冒新词,所以雍正也习惯了,今晚看来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因此他很是正色,那边苏培盛早料到一定会恳谈一夜的了,因此便细心的让雍正靠的舒服点儿,好说话。服侍的是真贴心。

当然了,他也竖起耳朵,听上一听。也长长见识儿。

“钱庄是私人的,很难受管控。一旦出事儿,存钱的人,就完了。”林觅道:“而银行呢,就是一个国开的银庄,可以存钱取钱,存钱给存钱的人利息,取钱无费用,靠放低息贷款给手工业者去创业,然后按月还息,或还本的一种行为来经营。自负盈亏。因为它吸纳的钱比较多,国中无钱了,也可以向它贷无息贷款,等税上来了,就可以还了,一个朝廷嘛,难免会有缺钱的时候,一旦没钱了,这银行就能救急了。它可以开很多的账户,国的帐户,私人的帐户,甚至是税收的账户,以及民间的福利账户,说白了,它呢,就是给朝廷管帐的大管家。是一个朝廷的大血脉这种形式。百姓们为它输送,而它则反哺百姓以生存的活力。”

始皇听的换了一种方式,也是左思右想的。

雍正道:“私人钱庄,存取还需要给钱庄钱,但银行不需要,它甚至是不收存钱的费用的,这一点好,这样可以吸取民间很多的财富,如同一文钱看着少,但是胜在量大,比起大户,它其实更有竞争力,化零为整。”

“对,”林觅叹道:“老四不愧是老四啊,一点就通。”

雍正笑道:“银行有独立的系统管控私人钱庄,进行监管,但是容忍他们的存在和商业行为,且给与一定的边界叫他们去吸纳钱银,甚至可以单独对他们进行支取纳用,既监管,又可当成下属部门来调整,是这个意思吧?!”

林觅都惊了,这老四,真是厉害啊。这悟性,真是绝了。

林觅便点头,笑道:“不错,一定要放着一定的竞争,只有国有,这是危险的一种行为,一旦出事,就半点活力也没有了,”

“对,所以要给与一定的范围让别的钱庄去经营,银行困难的时候,甚至可以向他们借款,”雍正道:“如果能办起来,它完全可以成为心脏一样的存在,给各器官输血,而各器官与他供血。能救朝廷一时之急,同时呢,又能监管和调整一切商业行为,更同时呢,还能吸纳钱财,经营的好了,它甚至是可以赚钱的,甚至,它能给与很多小的创业者更多的支持。增添整个的活力……”

连始皇都对雍正刮目相看了。

这个领悟力,连他都自愧不如。

始皇难得的反省了一下,看来,他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待扶苏回来,一定要捉他上来,好好也跟着学习学习。好好的与这个雍正争一争,这雍正,真别说,学习和举一反三的能力,是一等一的。这个悟性,真是了不得。便抚掌道:“如果真的做好了,各方受益,是大善。”

林觅笑道:“是的,是大善。然而,这个干系太大,还是要重重的监管,甚至比建码头,收商税更复杂,老四啊,要开就开的好点,一定要监管到位,要专门的人和部门,天天盘账,月月盘账,季度盘账,年年盘账,甚至还要到各地方去管控不法,这个力度,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可要动的话一定要想好了,一定要做成了才可。”

“这是自然。”雍正本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一人,不琢磨好了,全部系统化了,他是绝对不会轻率动手的。

对于农事上的革弊之事,他是如此。而现在建码头也是如此。以后银行之类的,他也得想好了,系统化了,一切都到位了,才会动。

不然他根本不会动。

这种事,不能轻率,真的轻率了,反而埋下了大祸根。倒不如一开始就正规化,一定要规范。牢牢的把在朝廷手里,不能失控。

雍正低声道:“若是如此,商业法便要出台了。若不如此,这一块,便无人监管,无法可依。”

林觅知道他这个人,周密的不得了,笑道:“是的,反正你要做这事,我是放心的。尤其是码头那三个地方,若是先开起来试点,倒是不错,至少一些想出海的,可以贷款去创业,就算不是出去做生意,去捕捞,渔业也会成为一个行业的。”

雍正道:“还可以晒盐,若是盐也多了,纳入管控,以后盐价就会下来,百姓也能生活的质量好点儿……”

这爱民之心,林觅爱了。

始皇也是听了一怔,这老四,说他爱民如子,一点不为过。处处想的都是百姓的生计。

他,的确是个好皇帝。

盐与铁,是国家税的来源之一,他说降就降,可见心里已经有章程了。不是那等子见有商税收,更加肆无忌惮的收进国库,敛财无度的那种人。

而是令人敬佩的那种有了东的收入,会补贴西的那种人。很不错的品格。

“唔,这个还得好好实施,不过在这之先,先派兵去,把海边上的那些寇贼给扫一扫,能招安的招安,不能招安的全杀了……”雍正倒不是一棒子打死,道:“能招安的不管哪里人,是不是大清的人,纳入朝廷征用,交税,守法,就可容忍。正好他们经验也足,正好补上一补这边的摸索,能少摸点黑路……”

“……”始皇嘴角一抽。

林觅笑了。

只见雍正还在盘着小账呢,嘀咕道:“得,税钱没收成,还要先花钱,虽然国库丰了吧,但也不能乱花,不行,去了江南,还是想法子挣点钱,那些贪了的,吞了钱的,我得收点小辫子,哪怕不大杀四方,也得叫他们吐血出来,江南富庶啊,估计着到了明年开春,手上就有钱打仗了,便用不着用国库的钱……”

连苏培盛都无语了。还说不是去抄家。

虽然大臣们说的夸张吧,但是皇上这是明显的去江南,顺便查查案,抄抄家,虽然不是主要目的,但是这顺便着顺便着,也真是令人吐糟的不行了……

万岁爷哎,全朝廷上下都盼着您别太勤政呢,都不敢指望您真个的只是去江南玩。哎。

林觅乐的不成了,与始皇笑道:“抄家皇帝四个字,真真儿的!”

又叮嘱道:“大爹爹们的大臣们,只恐心里天天盘着小九九。只是此去江南,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大意!”

雍正心里高兴儿,笑道:“放心,我可不敢托大,这种事,万不敢自负的。”

说皇帝微服私访,那是真的少有。至少雍正可没这么自负,以为能瞒天过海的,真的能不被人知道的微服呢。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被人寻到了隙处,被刺死,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当年的孙策,就是这样死的。他偏要一个人去打猎,别人自然早盯着他的习惯了,不杀他杀谁?!叫他说,到了一定的地位,就该做一定地位的事情。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至理。

这心细,她能想到他既是抄家出了名,必然恨的人也多,江南又向来复杂,难免不保有些人想铤而走险。所以她才有此一说。

林觅笑道:“此去一定要平安啊!”

“平安,”雍正笑道:“有鄂尔泰和张廷玉监国,错不了,我带着老四和老五一并去。以后那三个试点,就交给老五了。”

始皇是听着不吱声啊,哦,原来有四儿子和五儿子。难得听他说起儿子呢。

“你家老四不肯干这个活?!”林觅一听就意会了。

“可不是,嫌外事繁杂,又与外邦来往,不体面,呵呵……”雍正道:“正好给混不吝的老五去干,干错了,也有我替他收拾烂摊子,先试点,总有试错的机会。”

“也是,试错试着试着就对了,有你兜着,错不了,你家老五再不济,能力本事还是有的,”林觅笑道:“正好也叫他见见外面的事,眼界以后才会更大些,不然光在京城憋着,这眼界,狭隘。”

雍正也是这个意思,笑道:“这皮小子,好歹拘在身边,去南边的路上,正好学学外语了,学不会,我抽他。”

林觅哈哈大笑。

翠儿又上来了,看外面平静的很,睡不着便又上来瞅了一眼,正好听到这些话,便细细的听。

雍正见翠儿也听着呢,便笑道:“你四哥哥五哥哥都不成器,以后叫老五收拾出个人样子来,出息了,我再叫他见你,不然这皮小子,怕是吓着你。”

翠儿听了这话,心领神会的大致料到了精髓,估计大爹爹对四哥哥并不满,对五哥哥呢,虽然嘴上骂着,实际上还是挺看重的,大约是要下狠心管教的意思了。而提都不怎么提四哥哥,想必定有不如意或不妥当之处。

因此也不问,只道:“好。”

始皇也猜到了,对翠儿道:“扶苏两日便回,到时候你先认他。”

翠儿笑着应了,十分贴心。

“你家老四,唔,少见女子方好,将来若是翠儿去了,也别叫他见着方好。”林觅笑道。

苏培盛是头都没抬,这哑谜打的,他是明白,可是始皇不明白啊,这可真是,怎么解释才好?!难道说,四阿哥宝亲王就喜欢女子不成?!偏是个好女儿颜色的,哎,万岁爷也拿不出手,连小老太都点名说了,可见担心!

而万岁爷答应的也太正经了吧。你便是儿子再拿不出手,好歹也掩护一二啊。偏偏连掩护也不掩护了。这可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始皇呢,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打算窥见点机妙来,偏偏这二人没再往深了说,只是说老五。林觅说了,笑道:“你家就没有笨孩子,这老五吧,虽说混不吝,但是好好教,却是个有正义心的好孩子。”

“这是自然不缺,可是他心粗,就怕他手腕不行,”雍正道:“玩不过别人,反倒被别人套进去了。所以愁着呢。”

说罢又对始皇道:“你家扶苏是不是也有点这样?!”

始皇冷笑道:“让我家扶苏与你家的比?扶苏知礼识人,你儿子比不了!他虽仁太过,然而不是没有主见!”

雍正便不说话了。

始皇见他是真愁,也不好再刺他的,只是也道:“扶苏太慈仁了些,这才是我所在意的。”

雍正难得的夸了一句,道:“你家扶苏虽然仁慈了些,然而识大事,知大体,本就合格了。你那严苛的接班人就该是宽以天下的人才好。可是我这不一样,大清是富强,更需要好的接班人,去清理自身的蛀虫,才能真正的一直强大下去,不然还没等外敌怎么着呢,自己已经被蛀虫给吃光了。再者说,玩不过别人,这朝廷不是成了那起子人的名利场了?!这就需要更铁血的手腕,更敏锐的眼界才行。要不然,这底下的一吹,上面的人倒自个儿飘起来了,真的以为大清多强大了,他就可以躺着享福了,不用努力兢业了,自己先享受上了,这多麻烦……”

“……”始皇听着不太对,这个,怎么有点说自己的意思?怎么听着,有点心虚呢?!

但天地良心,此时的雍正是没说始皇,他是真愁江山无后继之主啊。

雍正道:“所以先看看老五成不成吧,先做这个事,锻炼几年,也许见见外事,这手腕就出来了!他要是不成,再说。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总是好孩子!”

“我看你是瞎愁。”林觅笑道:“岂不知一力降十会?!如始皇一样的威望,甭管什么权与术,政与治的,不陪他们玩便是,你也是钻了牛角尖了!”

雍正一听,也是哈,他是这么过来的,倒是没想过别的可能。一时有点发怔,笑道:“竟是我想岔了。这孩子虽熊的很,但魄力是有的,谨慎仔细也是有的,也许会不太一样……”

“皇家都说什么慎肖朕恭,其实要我说,你们两个都是自恋,”林觅说话是真不客气,但是始皇和雍正还不生气呢。

苏培盛听了都想笑,也是哈,这个话也就只有小老太敢说了。

这么怼两位帝王的,这一位,是第一人。

他都想默默给小老太点个赞!

二人都是一怔。

“你们这是看儿子的目光,总觉得作为继承者,是左不行,右不如意的,”林觅道:“为什么不能将孩子当成一个平等的生命去看呢,不要当附属品,不要当儿子,而是当一个人,一个灵魂与咱平等的人,去欣赏呢?!正所谓山有阴阳,物有两极,人嘛,自然也有优缺点,没有缺点,也就成不了一个人了,你们说是不是?!”

“这样一想呢,你们的烦恼就会少很多,为什么非要找自己的复制品?这世上便是亲父子,也不可能存在相同的两个人。要是复制你们自己,还是死心吧。”林觅不客气的道:“好好欣赏一个孩子的优缺点,只要大的错不了,小的就别死抠着不放了,你们也真是,对孩子是真严苛,对自己呢,也有放纵的时候吧?!”

始皇和雍正听了,一时也有点讪讪的。

也是哈,始皇还有巡幸天下的狂放时候呢,而雍正呢,当然也有……

“便是我家老二那么憨,老二媳妇那个蠢样子,我都懒得说他们夫妻两个,人嘛,当成平等的灵魂,冲突就会少很多,你们这是当皇帝久了的后遗症,”林觅道:“既然都是好孩子,就好好栽培优点,打磨一下缺点,自然都是好的,哪就有那么笨的了?!光靠他们自己悟啊,你们不教的啊?!”

始皇呢,是真的没与扶苏相处的经验。一时讪讪的,好像没怎么教过扶苏。都是交给师者的。好像对扶苏一定要像自己这一点,确实苛求了。

而雍正呢,一直盯着老四,老五也没怎么管过,一时也不说话了。

“既看中了,就好好盯着教呗,孩子,也是有心的,况且也是天生爱重父母的,你们要是把孩子弄寒了心,结果再说孩子不孝,是不是就有点坏了呢?!”林觅笑道:“皇家我是不懂,但我知道百姓家,是这个样子的。百姓家为生计也是烦的累的,可是,不管咋样,常在一块,才能产生感情,才会越来越像,才会相互影响,这都不在一块儿,能像个啥啊,光凭血缘就像啊,只有面貌像吧,孩子受后天的影响才更深些……”

林觅道:“我就脸大说这么一些,一点浅见,要我说,始皇啊,扶苏便是不同意你有时候的政见,你为什么不将大的方向和考量与他细细的说一说呢,你说了他才知道,你不指点,他未必能看到你所能看到的角度,就不能理解你,这父子对抗,也不是顽的。久而久之的,谁心里都不舒服。扶苏既如此机敏,你教他,他便是不同意,也会理解你的角度,这样不就行了嘛,也未必非要一定一样,求同存异罢了。你也多听听孩子的建议,孩子所看到的角度,也是你看不到的……”

求同存异。

始皇郑重的听着。

“你要与他说话多相处,更要多诉诉苦,这一点老四就做的比你好,”林觅说开了也跟话痨似的,笑道:“老四啊,你别左看一个老五不如你,右看一个老六老七不如意,你也不如你爹是不是?你爹要是也这样想,他是不是就肯将江山交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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