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季北，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叶雨嘟着嘴，满含醉态。

萧季北蹙眉:“你喝酒了？”

“你别管我喝没喝酒。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哪点比不上詹蕾蕾？”

如果她是清醒的，绝对不可能会问出这种话。

詹蕾蕾不管是家室，样貌，才华，都比她高出不是一星半点，萧季北会抛弃她选择詹蕾蕾，太正常不过了。

可是喝醉了的她，心中的不甘心全都蔓延了出来，只想抓着萧季北问个清楚，才不管其中逻辑有什么问题。

萧季北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段时间，终是开口:“詹蕾蕾的事，我很快会给你一个答复。”

“我不要很快，我要现在，萧季北，我现在就要听你的答案。”叶雨像个任性又撒泼的孩子，全然没有白日里的冷静傲然。

“你喝醉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雨想到吴霖妍自杀的事，面对着萧季北，她终是忍不住卸下了坚强的盔甲。双眸盈满泪花，她蜷着腿，哽咽道:“我差点杀了一个人！”

萧季北瞳孔一紧。

叶雨继续道:“我没想要她死，但是我没想到，我会害得她去自杀。还好她没死掉，否则，我就成了一个刽子手，杀人犯！萧季北，我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

眼泪划过脸颊，叶雨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害她的。萧季北，你会相信我吗？我初心并不是想害她，我只是想让她失去前途而已。”

“呜呜……我知道，我就是个坏人。为了钱，不择手段谋害她人，我坏极了，我就是个坏女人，怪不得你要和我分手……”一声声的痛苦自责，映在萧季北的耳朵里，让他心疼不已。

等她说得差不多了，萧季北柔声安慰道:“我相信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叶雨一怔，大颗大颗的热泪再次滑落，叶雨感动地哭着:“你为什么要相信我，连我自己我都不相信自己？”

“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我相信你的狡猾和手段，但是我也我相信你初心，相信一切都是巧合……别哭了。”最后三个字，萧季北说得很是柔和，缱绻温柔，在深夜里，特别有安慰人心的力量。

叶雨又哭了一阵，渐渐抽噎了起来：“我们真的不能再回到从前了吗？”

不等萧季北回答，叶雨又笑了起来，“回不去了，你和别的女人都有了孩子……”

“叶雨……”萧季北心情很是复杂。

深夜里，隔着电话的两端，两人各揣心事。

良久后，电话里传来叶雨均匀的呼吸声。

萧季北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还真是……

他摇了摇头，将电话放在耳旁，听着她熟悉均匀的呼吸，渐渐入睡。

第二天醒来，叶雨揉着宿醉后的头，无意识地拿起电话。

看见和萧季北正在通话中，她猛然惊愕。

天，她怎么会和萧季北通电话？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叶雨赶紧把电话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