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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心虐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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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秋月何时了

第六十九章 心虐成殇[1/1页]

“啊……”纵然之前已经有了情动,此刻被粗鲁对待,依旧痛得郝平湖惊叫,“不……啊……”纵使她哀求,也没有换得一丝怜惜。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变就变?

在疼痛并着身体背叛欢愉之中,她已经看不清他的脸,是她的眼已经被泪水模糊,还是他的表情一直都隐藏在了光影之后,让人瞧不清晰……身体的波动荡漾,终究让她将手中握有的东西丢下,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抓不稳,她的身体被他占有着,如同已经被他操控一般,她只能随着他欺负,如一羽轻鸿随着波Lang,完全不由自主……

“夜……”在最后一声嘶哑的哀鸣之中,她终于无力的闭上眼,含着恨怨和难解……

冰凉感从脊背下穿透骨髓,透骨如孤独的冷,在这冰冷中醒来,郝平湖的眼能映入的只有黑暗……黑暗中的安静,宣告着,只有她一人……

他把她就这样一声凌乱肮脏的丢弃在地板上,没有丝毫遮掩,他不止是凌辱了她的身体,连带着他还将她的一切尊严践踏得彻底,这一回……他做得足够彻底!

晨曦时分,柳斯琴前来伺候,郝平湖依旧衣衫凌乱的躺在地板上,红裙绞乱,压在大腿下,铺出石榴的褶皱,乌发如一团墨,半掩着她凄惨的容,“王妃!”柳斯琴骇得一声惊叫。

“你叫那么大声,是想要更多人来瞧瞧我这模样吗?”郝平湖冷冷的笑道,“还是他其实希望更多人看到,看到他怎么糟践我?”

“王妃,别说了!殿下……”柳斯琴忍住了哽咽,“王妃,我先扶你起来!我马上准备热水给你净身。”将郝平湖扶到榻上安置好,返回郝平湖之前躺着的地方,瞧着地上的两块木板,微微迟疑了一阵,蹲下身捡起来后才离开……

泡在温热的药浴汤之中,郝平湖如一个失了魂的人偶,面无表情,身心空洞……

“王妃……”柳斯琴拿着浴巾为郝平湖擦拭身体,瞧着她空洞的表情和死寂的无反应,柳斯琴的神情也黯然下来,“王妃,你别这样……”

郝平湖依旧没有反应,她的思绪却有了一丝回响,陷入回忆的漩涡深处,那些暗无天日却被宠爱着日子,那些宠着她,爱着她的人,遥远如前世。

柳斯琴清素手轻柔的洗着郝平湖乌云般的发丝,低声道,“王妃,对不起,或许是斯琴错了。你和月奴是不一样的!月奴她爱殿下,就算对残忍对待,她依旧爱着他,无怨无悔。是斯琴想得太简单了,不是谁都可以承受月奴为殿下所受的苦的。”

“月奴?”郝平湖仿佛被人拿针刺了一下心脏,她因为痛而惊醒过来,微微侧头,没有去瞧人,却瞧着自己的发上擒握的那双手,“我不是月奴。”

“斯琴明白了。”柳斯琴低头望着她只一丝好似落寞又如痛苦的神情,“王妃,你不是月奴!”

郝平湖的心湖微有波动,带着露的眼睫微微颤动,“你是他派来的吗?”

“斯琴是殿下的人,从十二岁被捡回来跟着月奴开始就是!整个王府都是殿下的人!”柳斯琴手上的动作微顿,“你也是!但是……我不能阻止殿下,我也不愿意你受到伤害。”

“为了月奴是吗?你和他都是一样的!你们都一样!”郝平湖大笑起来,“我不需要人可怜,我不需要你,也不需要他!我不需要做月奴的影子!”

“王妃,从来没有人要求你做月奴!”柳斯琴扶住郝平湖的肩头,正直的望进她的眼中,“郡主,其实谁都明白,没有人能变成另外一个人!殿下是个从来很明智的人,所以就他就算对你说,他要的是月奴,但是其实他要的难道不也是你?他比谁都清楚他要的人是你!殿下是一个不会做梦的人,所以他一直很现实。”

“你是要为他开脱吗?”郝平湖勾了勾唇,怎么也没能扯出笑容,她迷迷糊糊的也听不甚明白,但是她大体还是懂了柳斯琴的用心,“他身边的人倒是都对他这么忠心。每个人都想为他辩解,可是他自己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殿下他……原本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柳斯琴道,“曾经,我也在想,为什么月奴会爱上他?其实殿下对他也没多少特别,可是月奴只说,她愿意。”

“傻女人。”郝平湖突然有些明白月奴,可是她还是不想变成她那样!纵然,如果她真的变成月奴,或许就轻松了,不用再纠结痛苦。她好累好累……

柳斯琴轻点了点头,“谁都那么认为!但是我们也都知道,月奴就算到死那一刻也没有后悔,她是为殿下死的,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郝平湖没有再答话,沐浴后,柳斯琴将郝平湖扶出浴桶,穿好中衣,再送回床上,柳斯琴拿了干净的素巾为她擦拭头发,低声道,“关于那块牌位,大概是不能用了。”柳斯琴聪慧的猜测出事情缘由,便不多为,道,“我让人做个新的,帮你藏着!没事的时候你过来看看就好!”

郝平湖扭头看向柳斯琴,“你不怕他生气惩罚你?像对我一样,折磨你?”

柳斯琴笑了笑,抿嘴故作深思了一会儿,喃喃道,“殿下不屑于和女人打交道,所以殿下从来不会管我那边的事!说他殿下近女色,其实不如说他可能讨厌女人,月奴和你除外!”

“讨厌女人?”郝平湖有些疲累,随着脑中一阵阵昏旋,她瞥见柳斯琴一双手,“你的手腕是怎么回事?”很明显几条乌青的指印横在手腕处。

“没什么。”柳斯琴扯了下袖子遮掩住,“一点小事。”

郝平湖突然想起采莲,“是他吗?他又因为我打你?”

“殿下?”柳斯琴愣了愣,噗嗤一笑道,“王妃你想错了,殿下他很少处罚女人的。之前如果有人被殿下处置,也就月奴而已!”

“那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郝平湖基本动弹不能,只能撑着越来越重的脑袋,强持清醒。

“是昨日,公主的人。我去端茶回来就被拦下了,一时急就动了手。”柳斯琴面露惭愧道,“是我学艺不精,被她们擒下,所以手腕受了点伤。”

“公主的人?”郝平湖想起,昨日柳斯琴走后,百里紫苑是有两个婢女也离开了,原来是要拦下柳斯琴,怕她坏了事吧,或许之前说的喝茶也是支开柳斯琴的借口。

“王妃你不必担心,公主胆子再大,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殿下在朝中的势力非同一般,她也就只能招惹一下殿下周边的人,不敢对你动什么心思的。”柳斯琴安慰完,手上动作又加快了些,继续埋头轻柔却擦干郝平湖的头发。

这一回,郝平湖断断续续的病了一个多月,总是在浑噩之间,随着秋霜压枝,萧秋渐深,一度药石不断,精神却越发低迷。偶尔郝平湖也清醒,和柳斯琴说说话,但更多时候她都在昏睡,这期间,她都没见到过百里寂夜,直到她精神尚好、天气也难得大好的一日,她披着红色斗篷,靠坐在菊残满庭梅吐芳蕊的檐下,忽然有一角黑靴落入眼……

郝平湖抬起头,望见盛春冷穆的脸,“盛春!”郝平湖见到在署国熟识的他,心中百感交集。

“见过王妃……”盛春眉头微有凝结,低下头道,“殿下请王妃过去!”

“他找我有什么事?”已经很久了吧,郝平湖模模糊糊的记得,那夜之后,他都没来看过她一眼,看来他是真的很生气,她觉得他该已经把她打入冷宫的意思了。

“殿下说时节渐冷,王妃该上街采办点衣物。”盛春平稳无语气的转话,微低头,也没看郝平湖,“殿下还说,王妃到了皇城已经月余,一直病卧床榻,这几日见王妃精神建好,不如就出去走走,可以了解一下秦楚国风俗,也顺便散散心。”

“他自己都不敢来和我说话了吗?”郝平湖冷哼道,“只能让他的手下来?他是心虚还是怎么着?燕南王也有不敢见人?”郝平湖说着却站了起来。

“王妃。”柳斯琴忙扶着她,“王妃小心些。”盛春的话她听在耳里,却不动一毫声色,也不见要开口,或是劝道郝平湖的模样。

“殿下有事忙,走不开!盛春已经传完话,告退!”盛春躬身一拜,真就转身离开。

郝平湖原本心中对百里寂夜有气这下子更加怒从心生,盛春的模样,就让她想起他承命的主子。他的手下都目中无人,他还能怎么样?他伤了她,之后就无视她一个多月,完全不来看她一眼!纵使她不屑,但他的作为,这真的算是夫妻吗?他当她是她养的狗是吗?想到了就让人问两句,不高兴了打死弄死都无所谓,丢一边不闻不问就是一个月,想了又逗逗……她恼恨那个人!他那样对她,她怎么可以让他太平?她对他的心死了,恨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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