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电话，屠院长竖着耳朵听了，心中百感交集。

钱龙收了电话，盯着他笑道：“怎样，搞定！三天培训，培训结束后，去那边市里当卫生局当副局，怎么样？”

屠院长还没回神：“我的组织关系还……”

钱龙一挥手：“这些小事，肯定会有人上赶着为你办好。现在，一句话，选老婆还是选权力？”

屠院长没说话。

钱龙循循善诱：“权力就像太阳，刚出海面时红光扑面，万众仰止，但慢慢升起，却会逐渐脱离水面，按着运行轨迹前行，做的好可以孕育生命，做的过分，可以寸草不生。但没有权力呢，你只能祈求，祈求太阳让你孕育生命，祈求太阳不要让你寸草不生……”

“我该做什么？”屠问道。

钱龙眨眼：“什么？”

屠认真道：“我不是傻子，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让我做副局，我需要做什么？”

钱龙会心一笑：“聪明，你果然可以去混官场，认识清楚。我让你去，确实有目的，权力么，本来就是个利用价值，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你也不配拥有权力。但现在说这些还早，你先去把权力稳固下来再说，只有更多的权力，才可以做更多的事。”

屠斟酌道：“我答应了，是不是就一辈子挂在你这里了？”

钱龙微笑：“那看你的能力了。不是关键时刻，我是不会出手的。如果你想要我帮忙，去求你女儿丝丝，让她来转告她妈妈，让她妈妈来求我。你不准再打你丝丝，一根手指头都不行，还有，记住，你不准跟你老婆再有任何联系，任何。”

看着屠傻傻坐那里不响，钱龙查了查资料，找到一个人：“这里的副市长艾礼文，电力系统过来的那位，也爱好换妻，你跟他接触过没有？”

钱龙狠狠的盯着他：“实话实说！”

“他，他组织过一次，但……但很隐蔽，也……”

钱龙查了查通行资料，查了查位置，站起道：“你跟我来，我们去会会他。”

当先走了下去，下面三人眼巴巴看着他。

钱龙笑道：“我与副院长有点事出去一趟，孙钰，你带着她俩回家住暂时，让美丽把西边最安静的那套房子理一理，给丝丝妈，找些衣服，她的衣服都是些粗糙货。我们马上回来。”

孙钰脸色铁青的答应了。

钱龙带着屠迅速开车，在一没有摄像头的转弯处拦下一辆001结尾的奥迪车，钱龙一使眼色，与屠一起上了车。

开车的五十左右，很精神的样子，大怒：“你们是谁？”

钱龙一亮PASS：“艾市长，看到过这种证件吧。”

艾礼文大惊：“知道知道，同志，你有事找我？”

钱龙道：“废话不说了。这是人民医院的副院长，我带屠院长过来，想问下，上次有他参加的一次活动，你这里没录音吧，把行车记录仪关了，把那记录卡给我。……你组织的那次换妻活动，你还记得吧？不用否认，我们没空管这种事，但里面有个人涉及到国家安全，请你把那次的详细参加人员和经过说一说。”

艾咬了咬牙：“这位小同志，有些事我必须事先声明一下……”

“得得得，”钱龙道，“这不是正式谈话，你也不用担心我有录音，我带着屠院长，就是让你放心，如果你做好了，说不定还能立功。”

艾点头道：“我明白，我明白，小同志，能不能这样，让我回去好好想一想，我年纪大了，参加的活动又多，怕一时混沌搞错，影响你工作就不好了，所以……”

钱龙伸出手去笑道：“行，那么艾市长，我们的保密原则你也清楚，希望你一个人想一想，不要试图与人联络，只会害了人，我明天再找你，再见。”

两人握手告辞。

屠坐回钱龙的车：“你这是什么意思？”

钱龙笑道：“为了打消你的后顾之忧。”

“我的后顾之忧？”屠不明白。

钱龙朝艾市长的车点点头，意思让他看着。

屠还是不明白，只盯着那车看，艾的车正常行驶着，过一红绿灯，突然加速，东倒西弯起来，然后成了全速，猛的撞向隔离带，冲入了旁边的河道。

钱龙把车慢慢靠边停下，与屠一起下车观看，还让屠拿出手机录一段车辆在河道里慢慢浮沉的录像。

车在河道里并不下沉，好事者拿渔杆去捅，想把车捞过来，但不容易办到。

很多人报警。

更多人围观，天气太冷，没人敢下水，只找到更多的鱼杆，但只捅来捅去，却没法近前。

有二十分钟，大家一声惊呼，车迅速下沉水底。

钱龙看屠的脸色飒白，手抖擞的利害，就拉了他一把，拉着他回车上开车就走。

屠过了好一会儿才稳定情绪：“你想把我怎么样？”

钱龙把艾市长车上的卡交给他：“这里有我们的录音，再把你手上的录像，两者一联系，所有人都知道是我杀了他，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屠像拿着块火碳一样拿着那小小的储存卡，过一会儿反应过来，立即拿出打火机，就着手上用火烤，烤了再扔回驾驶面板上。

钱龙很满意，微笑：“你现在跟我去，跟你老婆交待一下……”

“我跟她离婚吧，她也希望离婚。”

“不！”钱龙笑道，“你就要升官了，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婚呢？这时候你应该废寝忘食的工作，忘记了家庭一心扑在工作上，哪有工夫考虑其它是不是？你老婆身体不好，去乡下静养了，对不对？”

屠点点头：“明白了。”

钱龙收了笑：“希望今天是你见老婆的最后一面，我的话不要理解错，如果我要对你动手，我不会废话的。你现在去跟老婆说，以后一切听我安排，去向女儿道歉，以后你需要她照顾。男人吗，能屈能伸。”

到了花园，美丽在安排晚饭，屠很干脆，过去向老婆说道：“我要去外地，以后你就听他的吧。我，我走了。”

对着丝丝说：“丝丝，爸爸过去打过你，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希望你好好做人，记住我都是为你好。我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