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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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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伤口一直折腾到了凌晨四点,以纯才被安置回家睡觉,拿了一大堆的药,还被勒令每天必须打两小时的吊瓶,换一次绷带。

以纯只睡了一小会儿,就被痛醒了,打开灯看了看闹钟,才五点,外面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以纯摸索着爬到窗口,坐下,把窗子打开些,外面的冷风吹进来,雨丝的清爽打在脸上,脸上的燥热去掉了好多,一时间竟有些神经错乱。

第二天下午以纯没有去学校,晚上依旧去打吊瓶,打到凌晨两点,星期一早晨,以纯五点多就把顾止菁给吵醒要去学校,顾止菁何曾这么早起过,昨天晚上打麻将打到凌晨,再加上天气实在冷,被窝里多舒服啊……以纯磨了半个小时才和向树民一起将顾止菁从被子里挖出来。

到了学校,顾止菁先找好了医院打针和换药,一切办妥,上楼的时候,以纯坐在摩托车上没动——不是不想,而是痛得没法动,不是酷暑,而是九五寒天,以纯的伤疤不过两天竟然自行发炎了,小腿肿得像大腿一样,根本无法动,平时里动一下只能用另一只腿跳跃着前进,这四楼,她再强也跃不上去……

顾止菁扶着以纯下车,身体挡在以纯的前面,“来,我背你。”

很多人都不会相信,那一刻以纯真的流泪了,就像许多年前,以洁第一次挺身站在她面前一样,她流泪了。她趴在顾止菁的背上,想让自己变得更轻一点,她希望路再长一些,又希望再短一些,但她心里想得更多的是,希望自己没有那么重。因为,上三楼的时候,顾止菁的脚步明显地有些蹒跚了。

到教室门口,被正往下走的怀蓉看到了,她忙过来扶住以纯,大叫,“啊,祖宗,你这是怎么了?”

“摔了一跤,缝了几针。”以纯看了一眼顾止菁,道:“这是我朋友,秦怀蓉。”

怀蓉早就笑着灿若春花,对顾止菁甜甜道:“阿姨好。”

以纯冷冷地想,平时也没见她这么能装。

顾止菁见有人主动过来,别提多高兴,拉了怀蓉就说:“以纯脚不大能走,还要麻烦你照顾了…….平时上楼下楼的帮忙扶一下…….”

以纯撇撇嘴,心里觉得不屑,却又感动。

顾止菁把她不在时以纯的照顾任务全权交与了秦怀蓉,秦怀蓉在这样漂亮的阿姨面前表现得无比英勇,拍拍胸脯表示愿意用她单薄的肩膀一力承担下来,以纯听得直笑,怀蓉平时是热心,但到底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可以精神上受压迫,体力上绝对不行。

以纯也没指望她。

哪知事情却是完全的出乎意料之外,顾止菁走后,秦怀蓉忙上忙下,吃饭的时候打饭,一下课就过来问以纯要不要上厕所,一向喜欢赖床的她还每天起来扶以纯去教室……更不可思议的是,晚自习后她还会陪以纯去打吊瓶,说到打吊瓶,一向在外人面前情绪不怎么起伏的以纯也是郁闷得不得了,在占医生的诊所里四十块钱一个晚上的药物到了这里——镇医院,一下子涨到九十块钱一个晚上,换个包扎五块钱,以纯记得在诊所里才一块钱,以纯起码得坚持打半个月,半个月一天五十块,就是七百多块,心纯心疼死了,作文课上,以纯拿起笔,写了一篇《吊瓶赋》,被老师打了六十八分,以纯写作以来的最低分。

怀蓉拿到她的作文捂着肚子笑了半天,以纯正烦着呢,她明显是火上加油,一把夺过作文,用非常郁闷的声音道:“我写的是事实!”

怀蓉撇撇嘴,“事实你只是个人,人家是医院,你总得去。如果说得黑暗一点,人家有权有势,你凭什么和人家斗,再说了,虽然是社会主义民主,你见到哪里民主了?口号是用来喊的,可不是执行的。”

以纯明知怀蓉说得有理,心里却还是不肯服气,“他怎么就有权有势了?”

“哈!”怀蓉笑道:“医生还不有权有势,你敢惹他吗?这就像学生不敢惹老师一样,你的小命儿在人家手里拽着呢,敢不听话你!”

“那我就任他坑啊?”以纯的声音闷闷的,她生活一向贫苦,能不用的钱她绝对不会用,如果不是先在诊所里用了药,她也不会冤,但在只觉得不解气。

“那你就在家里养好伤再来啊。”怀蓉似是想到了什么,笑了出来,“你呀,真是笨蛋,脚被割成这样,居然不说话,你那时脚不痛吗?”

“怎么可能不痛,我只是……怕妈妈觉得麻烦。”

“哪有你这样想的。”怀蓉觉得自己无语了,“你不说她才担心呢,这么冷的天,为什么发炎你知道吗?就是你用那红布包着,感染了细菌,你还真以为被捂出来的呀……”

怀蓉一眼憋到以纯的裤子,哈哈笑出声来……以纯这条裤子是顾立锦改的,肥大得不行,以纯又戴着帽子,如果她再合作点,将两手笼在袖子里,完全就是一小老头。怀蓉还真没见过以纯这样滑稽的样子,一时间竟笑得不能自已。

以纯任她笑,她正愁着呢。今天顾止菁又会来,她基本上是隔天就来,带很多吃的用的东西来,以纯真觉得没有必要,浪费钱。她不喜欢零食,那些用的她也用不着,但是看到顾止菁她又说不出来。

锉了,真锉了。

更让以纯觉得不好意思的是,以纯的脚可以走了,只是速度慢点,但顾止菁依旧坚持背她上楼,当然,以纯很想顾止菁多背几次,心里却又隐隐不安,她觉得自己有越来越重的趋势——这也许是腿所产生的幻觉,脚一升空,重量全出来了。

半个月间,以纯回去过两次,占医生还是恶言恶语,以纯渐渐知道那人只是嘴巴不饶人了,她有心学医,占医生虽是小诊所的医生,但很多病,镇医院也诊不出来的他都治好,以纯对他的感觉改观很快,到她拆线那天,两人已经很熟了。

“好了,留条小蜈蚣。”占医生拆掉最后一针,笑道:“不过,我真是佩服你,没打麻药,你竟然叫也没叫一声,这孩子不错,能忍。”后面一句是对顾止菁和顾止菲说的,顾止菁听得眼睛弯弯,顾止菲也是一脸笑意。

以纯打小就喜欢顾止菲,顾止菲未出嫁前,以纯就到了顾立锦这里,顾止菲长得漂亮,可以说,面目上,以纯与顾止菲更相像一些,温和宁静的美。顾止菲待以纯是真的好,逢年过节,或是平时做什么东西,都会给她留一份。每年能记得以纯生日的,也只有她一个。虽然每次生日只有两个鸡蛋,但对以纯来说,就是莫大的恩宠。

顾止菲在家里不怎么能作主,农村的女人也没什么经济来源,平时想帮以纯一点什么,也只是有心无力,所以,以纯向来不给顾止菲添麻烦,但她与顾止菲的相处,比与顾止菁要自然得多,在以纯的心里,或者顾止菲更像一个母亲。

以纯红了红脸,想起那块被她咬断的布包,不禁想,平时缝东西连根小线也咬不断,那时怎么就将一个布包给咬断了……还真值得研究。

脚一拆线,以纯就活了,回家的路上说什么也不坐摩托,一定要自己走,顾止菁怎么说她也不听,没法,只得让向树民先回家做饭,自己陪着以纯走。

农历二月,还很冷,风吹在脸上,刺骨的冷。

路上没什么人,都在家里烤火呢。顾止菁去拉以纯的手,以纯的心里抽了抽,感觉自己不怎么能呼吸了,咬了咬嘴唇,才轻轻的笑了出来。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以纯觉得心里满满的,偶尔深呼吸一下,呼出一些但一想到手还在顾止菁的手里,一下子就被填满,再呼吸,再填满,以纯觉得眼睛很热。

路不长,平日里往返,也不过二十分钟,但以纯希望路再长些再长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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