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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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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那天,顾止菁打电话回家,问以纯什么时候高考,到时候她会回来。

以纯咬着牙说不用了,顾止菁在那头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只道:“钱只管花,营养要跟上。”

以纯吱唔了一阵,顾止菁听得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以纯心里讶异,顾止菁怎么会知道有事?但这些天,以纯遇到这么多的事,心里本就难过,先前没人说起倒不觉得,顾止菁一问便觉得万般委屈一下子堆积着掉落下来,压得她透不过气,泪珠儿说着就下来了。

她跟顾止菁之间,有些像弹簧,顾止菁前进一步,以纯不自觉地就会后退,顾止菁后退,以纯又想着去探究。但说到底,在以纯的心中,顾止菁是个又敬又畏的存在,她不敢接近,却在想到顾止菁是自己的母亲时感到甜蜜。

她不肯说,顾止菁更是着急,“到底怎么了,哭个什么劲,被人欺负就欺负回来,哭有什么用?!”顾止菁平时嗓门就不小,这一通脾气下来,更是让人招架不住,以纯一张脸红得有如蕃茄,但心里,却莫名的温暖起来。

或许,这就是母女天性。

她抽抽泣泣地讲了陆与名的事,然后又小心地讲了她去广州找以洁的事儿,顾止菁在那边安静地听着,一句话也没有插,一直到她说完,才道:“以洁你不用担心,她不会出事的,至于那个男孩子的事,以纯,你记住我一句话,你现在才十七岁,连十八也不到,做事分清轻重缓急,我不反对你谈恋爱,但是你自己要搞清楚,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还有,那个男的这样丢下你,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谈恋爱要找个好对象,不能单方面的付出,知道吗?”

以纯静静听着,听了上一句,心里害怕听到下一句,但是又期待,直到顾止菁讲完了,以纯才小小声的嗯了一句。

顾止菁在那边似是叹了口气,跟谁说了句什么话,才回头又说:“以纯,你叔叔要和你说话,方便吗?”

“嗯。”

过了会儿,向树民的声音在那头轻轻响起,“以纯?”

“向叔叔。”以纯声音里还带着轻轻的鼻音。

“你的事刚才我听到了。”

“嗯。”

“愿意听听我的意见么?”

以纯静默了会,才小小声的应了声,“嗯。”

向树民笑了笑,“关于以洁,我和你妈妈的意见一样,不用管她,她在外面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别人万万欺负不到她;我要讲的是第二件事。”

以纯静静听着,没有说话。心里却涌起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暖流,小的时候,就被别人叫野孩子,因为她跟着外公长大,身边没有父母,一直受人欺负。自己受了委屈也只能一个人受,虽然有外公,但感觉不一样,有些事,自己说不出口。

像今天这样,母亲细细地听自己的烦心事,然后告诉自己她的看法——虽然有些粗鲁,但是对以纯来说,够了,真的够了……那是她以前在梦里想也不敢想的。

想着想着,心里被陆与名挑起的委屈竟少了许多,她收了思绪,静静地听向树民说话。

向树民说话的声音很轻,基本上是说一句问一句,像是在细细寻问以纯的意见,以纯抿着嘴,偶尔回一句,说话的语气也软软的。

向树民说:“十七八的年纪很容易对一件事认真,谁都有这样一段往事,所以你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对,知道吗?”

以纯细细地应了一声,心想,我没有觉得不对。

向树民接着说,“我知道你看过不少书,应该知道这个年龄的爱情,结尾一般都是血淋淋的,那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少年之间有什么样的故事,有些东西过去了,就留在记忆里,不要再想,知道吗?”

以纯听得心惊,眼泪又似要往外流。

“关于你们这个年龄恋爱的坏处,你们老师说得够多了,以纯,你可以不当他一回事,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你们心性还没有完全成熟,老师会反对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因为后果并不是你们能承担起来的,就如同你喜欢的那个少年,他有来自家庭的压力?为什么会有,不是因为他真的要履行什么家庭责任,而是他还不能独立,一个人一旦不能独立,他的行为就受别人限制,就不能自主,即使是自己顶顶喜欢的东西,也会因为别人的逼迫而放弃。我相信那少年是喜欢你的,只是他不能自主而已……”

“喂,你乱说什么呢!”顾止菁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你别误导以纯,好不容易讲得她不想这档子事,你还挑起!”

以纯在这头听得嘴角弯起。

语筒被捂住了,应该是顾止菁和向树民在交涉,以纯没有挂电话,深深地呼了口气,透过窗子看了看外面,外面太阳正灿烂,连天空也蓝得没边儿了。

真是好天气啊,冬日暖阳。

屋前的几棵竹子都越发的清翠起来,偶尔风起,伴着沙沙的响声,真是欢快。

又过了一会儿,顾止菁的声音才又响起,“以纯,你别听你叔叔乱说,你高三了,最主要是学习,考个好学校,知道吗?”

顾止菁说话说得气喘吁吁,想来是刚才争得厉害。想到这里,以纯又轻轻的笑了。

顾止菁又叮嘱了几句,以纯都应了,那头才挂了电话,以纯放下电话,拿了几本书,搬了张桌子到坪里,认真地看起书来。

一定要考上好学校,以纯想。

高三开学早,初九,以纯就收拾了东西去学校。

那天的黄昏的太阳很漂亮,红红的铺了半边天,她一边看一边走,心中无限欢喜,竟不觉得腻,想起那年,也是这样的冬日,彩霞染红了半边天,在离彩霞不远的地方,有一道五彩的门,她细细看着,不久,门里出来一位身着彩衣的姑娘,手里提着个篮子,像个要出门的小姐。

虽然不过片刻,却是以纯这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景色。后来,她偶然向人提起这回事,却没有一人肯信她。

如今她也不是想重新看到那般景色,只是觉得,那样的景色怎么就自己一个人见着了?真是可惜。

从船上下来正好看到怀蓉,一脸的倦色,不过看不去脸色红润了好多,看来这个年过年不错。以纯笑着与搭上怀蓉的手,将冰凉的手放到她的口袋里。

“怀蓉,陆与名给我打过电话。”以纯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前方,语气平静。

怀蓉的手紧了一下,“然后呢?”

“他说来找我,让我在二中等他,我等了他一天,他没有来。”

怀蓉像被冰雪突然冻住一下突然停止了不动。以纯表面平静,心里却着实难受,怀蓉不动了,她也没什么反应,直到她走出去好几步了,怀蓉还一下也没动她才回过头,“怀蓉,怎么不走了?”

怀蓉还是不说话,只看着前面。

以纯觉得奇怪,循着她的目光朝前看,也一下子怔住了。

陆与名站在校门口,焦急地朝外看。

怀蓉吐了吐舌头,用肩膀蹭了蹭以纯的,“想不想报复?”

“嗯?”

“我说,那人让你等了一天,想不想还回来?”怀蓉一手放在口袋里,吊着眼睛瞧陆与名,真像一个女流氓。

以纯冷冷一笑,“怎么报复,他不一定是找我。”

怀蓉说:“他一定是来找你。”

以纯撇嘴,“你打算怎么做?”

怀蓉看着陆与名的影子,“还能怎样,让他找不到呗。”

“这没用。”以纯轻笑,“我何必为了赌气而误课?如果说报复,怀蓉,我觉得我现在出现在他面前比任何方式更能报复他。”

怀蓉想了想,也笑了,“那就去吧。”

以纯紧走几步,在怀蓉看不见的地方轻轻的吐了口气,然后笑了笑,朝与名走去。

“与名,你在等我?”以纯站在陆与名的身后,轻声问。

天气很冷,以纯的手完全放在口袋里,她尽量让自己的眼神装得不经意些,但口袋里的手却一直在颤抖,她笑着看着直直瞧着她的与名,“怎么,不认识了?”

与名的手放到了她的胳膊上,带着男性力道的手,有些硌人,以纯静静瞧着,嘴角始终带着一丝笑,却不再说话。

怀蓉一把打下与名缠上以纯的手,“干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

以纯笑出声来,抬头问与名,“是找我吗?”

与名点头,眼里全是急切,以纯叹了口气,转头对怀蓉说,“怀蓉,你先回教室,我和与名谈谈。”

“谈什么?”怀蓉的语气里全是不屑,“他又没说是来找你。”

“我是来找以纯的。”与名急道。

怀蓉白了与名一眼,又看了看以纯,才似是很不甘心道:“好,我走行了吧,重色轻友的家伙。”

以纯一脚踢过去,“胡说什么呢你。”

“好好好!”怀蓉举手,“我走了,你们慢慢聊。”

以纯看着怀蓉走远,转回头朝与名轻轻一笑,“找个地方吧,随便走走?”

陆与名没有说话,两人沿着街道往回走。

这样安静的同行,很久都没有过了,与名走后,以纯做什么都行色匆匆,生怕落于人后,她本来朋友就不多,分班后与怀蓉联系减少,周晋又离开,以纯成了孤家寡人。

转过弯,就是一栋大楼,从大门往上走,七楼,左手边第二道门,在去年下半年和今年上半年,他们来过无数次。

以纯看了一眼,笑道:“好久没来了,像时光回流。”

与名走在后面,一直安静,听了以纯的话,沉默片刻,才道:“以纯,二十九那天……”

“算了。”以纯挥手,“我也没等多久……”

“不是。”与名激烈起来,“你根本就不知道!”

“与名?”以纯疑惑地看着他。

与名抱头,退了几步,一直退到田梗边,坐在尚还青着的小草上,“这半年,我……以纯,我试着联系过你,打过许多电话给学校,但是……”与名摇头,“但不知怎么回事,门卫总不传达,说高三不接听电话。我也给你写过信,我以为是你不想回了……原来……”

以纯本来不想争吵,这时却不由得冷笑,“你以为我会信?好吧,就算电话被拦住,那么信呢,怎么可能也会不到?”

“以纯!”与名急了,“我怎么会骗你,我几乎每天都往学校打电话,每个星期一封信,我怎么会骗你!刚放假我就飞回来了,但是,家里出了点事,我二十八号才有空给你打个电话,然后约你见面……”

以纯打断他,“还失约了。”以纯越听觉得越可笑,平复下来的心痛一下子恢复,好似五脏六腑都到了一起,“与名,你可以和徐柔在一起,也可以让我在下着雪的日子一个人在学校等上一天,但你不能骗人,你知道吗?我痛恨别人骗我,痛恨!”

与名抱头,完全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以纯这样,歇斯底里,他想去拥抱她,让她安静下来,告诉她他真的没有骗她。

但是他不敢,面前眼前这个以纯他不敢。

以纯走近他,“与名,关于这样那样的话我不想听了,我相信你,但我保留一半的信任。”叹口气,“算了,争得实在没意思,你在那样的学校压力大,不常联系我也情有可愿,我现在忙着高考,也需要安静,与名,到此为止,成吗?”

“以纯……”

以纯提高声音,“你听我说完!你带我去凤凰,是早就想说分手的对吗?是我不知好歹,一直不主动提出,后来在你让我陪你去高考,我鬼迷心窍,真的去了。与名,你知道吗,在你家,你说的那些话让我很感动,所以一直傻下去。就在除夕前天,我还在学校一个人等了你一天,天黑的时候,我感到的不是害怕,是痛心,你知道吗?我等了一天,我以为你至少会在当天晚上或第二天打个电话给我,就是再忙也应该。”以纯顿了顿,“当然,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就在前几天,我妈妈打电话给我,我才觉得我像个傻瓜一样……与名,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其实我看到你的时候想过,平平静静的陪你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不用说分手就已经分手……我……与名,你应该知道,能够平静过渡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弄得争吵,真的,不想。”

与名怔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以纯,“你说……分手?”

“那还能怎样?你已经有未婚妻了。”以纯苦笑。

“我说过……”

“你不爱她。我知道,但是你不能不要她,对吧?”以纯叹息,“与名,做人不能太贪心。”

拍拍身上没有的灰尘,“我回教室了,与名,你也早点回去,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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