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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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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骄阳似火。

陆以纯一张脸被晒得通红,离学校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地上的石子像放在火里烧过一样,热度一直从脚心传到鞋底。那四块钱一双的凉鞋这样走两下就像要化掉一般,软软的没个着落。

身边又一辆车驶过,陆以纯翻翻口袋里的钱,只有一张整二十的,那是她补课这一个月里的生活费,绝对不能动,还有一张五毛的,那是过河的钱,也不能动。

背上一大包书,压得透不过气来。她脸上全是汗,只觉得背上也湿漉漉,像是要滴水,也不知书湿了没有,那些书还是向高三的学姐借的,绝对不能弄坏。她本来极累,心里却更害怕,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放下书包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这一停下,就不想再动了。迷迷糊糊闭了眼,有小小的风吹来,把暑气冲得淡一些,她更是觉得累得不行,这一停,竟睡了过去。

醒来时太阳已西斜,她收拾好书包没命地朝前跑,希望能赶在太阳下山前赶到江边,那江边的摆渡的船只极少,一入夜就没了。

她运气算不上好,赶到江边,最后一只船已驶出十多米,天渐黑,她穿得暗,挥手船上的人根本看不到,而陆以纯的声音一向被笑话没开发出来,五米开外,她如何的声嘶力竭,也很少有人听得到。

于是绝望,瘫坐在河滩上,眼泪就要掉下。

正在这时,那船上传来了声音,那是平时在村里常听到的山歌开头,其实只是长长的一声“哎……”

现在听到,以纯觉得比天籁还好听。

忙站起来,双手挥舞,声音也放到最大,“哎……”

船渐渐地驶回来,以纯全身已湿透,此时被晚风一吹,生出几下颤抖来。她把书包抱在胸前,汗流得多了,书包上都有了味道。

那鞋,现在已经恢复成硬邦邦的了。

撑篙的老人变成了一个与她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她与那老人已经很熟,几乎每次过河,她都坐这条船,这次没见到,她有点讶异。

那男生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疑惑,笑着解释,“他在船头呢,你声音真小,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听到你声音。”

以纯轻轻一笑,“刚才是你唱的?”

那男人看她上了船,竹篙轻轻一点,船已驶进河中。

快要进入资江的时候,他说话了,“是啊,我似乎听到人叫船了,又不敢确定,所以试试,没想到还真有人。”他上下打量着以纯,“你是新生?”

以纯连连点头。

那男生笑了,“难怪没见过你。”

以纯看不清那男生的表情,但凭她感觉,应该还算舒服。

资江并不如何的宽,加上又是炎夏,江水干得厉害,不过五分钟已到河的对岸,学校笼罩在一片温柔的光线之中,那大门口的校名也显得流光溢彩。

他把以纯扶上岸,“小心点。”

以纯朝他小小声的笑,又付了钱给老人,老人接过钱,“还好他听到了,不然哟……”

后面的话以纯明白,便转了头,朝男生轻声道谢。

江边有家小店,店口有盏灯,灯光昏黄,以纯还是看清楚了男生的样子,一如她感觉的舒服。

回到宿舍,人都去上自习,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放好东西,又冲了个凉,反正是迟到了,多迟到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以纯不敢开灯,打开自己的手电筒,趴在床上看书。

她很多时候都情愿一个人,不喜欢那样极致的热闹。

复读机里放着古筝曲,《春江花月夜》如流水一般倾泄下来,连旁边的蚊子都似少了许多,她听得极多,基本上能根本着旋律轻轻合了,她最喜欢《二泉映月》里的一段,每次和的时候,喉结处都会发出些嗡嗡的响声,觉得很好玩。

时间到八点,她开始收拾东西,随手拿了本书在手里,朝教室走去。

第二节晚自修下课,教室的走廊上站满了人,各种姿势的,各种声音混合。以纯觉得头有些晕。太杂的地方,她总容易耳鸣。

若无其事地上四楼,进教室,没人注意她。

她也乐得如此。

回到位置上坐下,桌上摆着一本书,摊开来,上面还作了一些笔记。以纯回头朝秦怀蓉笑了笑表示感激,怀蓉伸手,以纯把书还给她。

她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晚?”

以纯用手支头,“好吵,头晕,在宿舍呆着。”

怀蓉将一本笔记本扔过来,以纯没接到,摔在桌子上,四仰八叉的。怀蓉摇头笑道:“我实在不应该相信你的眼力……你来很久了吗?我上自习的时候还去你们宿舍看过,都说没见到你。”

以纯笑了,“是迟到了,差点没坐上船。”便将发生的事和怀蓉说了,怀蓉叹了口气才道:“坐车过来也才二块钱,生活费不够可以和我一起吃,干嘛这样苛刻自己?”

以纯只笑不答,把桌上的笔记本拾起,“啊,物理讲课了?”

“是啊,汪教师在你桌子前转了好几个圈,不过倒是没问你去哪了。”

以纯笑笑表示不在意,“明天没有物理课,不过没关系,反正中午要去找他。”

“看来你是铁了心选理科了。”

以纯耸耸肩,“我无所谓,各科都差不多,选理科只是选学校的时候选择面大一些,我想学医,你知道的。”

怀蓉点头,正要说话,铃声就响了,怀蓉将要说的话压住,看着进来的老师,对以纯吐了吐舌头,“又是化学,那些方程式真要命。”

以纯和怀蓉并不坐同桌,也不是前后桌,中间隔着一条走道。其实以以纯的性格,实在很难与人一口气说这样多的话,只是平时怀蓉做事贴心,即使明明是讨好,却也让人心里舒服,况且以纯本就平凡,无所谓讨好之说,只是相对于其他人,她已经能平和地接受怀蓉的帮助了。

以纯的同桌是个男生,叫周晋。班级里的位置是按考试成绩排的,成绩好的人有权先选位置,而以纯和周晋的位置一向是所有人的首选,所以在班上,两人的成绩一直靠前。

两人都不是书呆子类型的,如果说以纯曾经给过周晋这种错觉,那么在与以纯一个学期的同桌之后,周晋已经完全改变了看法。以纯是喜欢看书,但多数时候看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书,漫画、小说或是古文,甚至还会看到她的抽屉里有成打成打的报纸和杂志,不过都是过期的。

周晋比以纯小两个月,没上过学前班,却绝对聪明。上课多数时候都在玩游戏,老师叫起来一半情况下都是睡眼腥松,但以纯稍一提示,答案就圆满。

教化学的是个年轻的男老师,不过三十岁,指甲很长,双手很白,在灯光下看更是如此,他的手握着书本,通常会产生一种奇异的效果,以纯通常不忍转视线。

今晚的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太热了,以纯看到他的背部已被汗水打湿,被衣服紧贴的部分可以看到他的骨架,很瘦。周晋推了推以纯搁在桌上的手臂,“你知道韩老师多少岁了?”

以纯想了想,“不过三十吧,都这样认为。”

周晋神秘地笑笑,把头靠近以纯,“你们都猜对了,而且他只有二十四岁,我昨天去校长室看到了他的档案,乖乖,他现在在中南大学读博士。”他叹了口气,声音也压得更低,“选理科的话,能考到中南大学,我谢天谢地。”

以纯笑眯眯地转头看周晋。

周晋伸长腿,仰头看着天花板,叹气道:“其实我还是喜欢湖南。外面很好,可以去玩,若是长期,我还是喜欢湖南。”

以纯的笑容扩大了,过了会儿才道:“你说得对,学医,中大不错,有希望进附二医院。”抬头的时候,看到年轻的博士老师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以纯感觉被抓了包,略有些挂不住脸,忙低头。其实周晋与以纯上课讲话并不新鲜,任课老师也多数已习惯,就当是两个优秀学生在做解题交流,若是不理,效果还更好些。

若是理……周晋和以纯都是倔强固执的孩子,以纯更甚,她从小与一般人不同,对面子尤其看重,被人当面训,她会几节课抬不起头。

老师都是成精的狐狸,很懂得察言观色,若是不出格,他们多半能闭眼不理。

低头听了半节课,以纯头也酸了,周晋又推了推她,“没意思,想睡。”

以纯不敢再说话,写了一行字推到周晋那边,“你总睡不饱。”

周晋伏在桌子上笑,“是课没意思。太容易了。”

“小心别人打你。”

以纯回头看怀蓉。

怀蓉正好接收到以纯的目光,苦笑,一脸愁容。

好不容易下课,以纯打了个呵欠,刚站起身就听到周晋的啧啧声,“你也不怎么睡得饱。”

确实是,以纯是那种特别容易累的体质,也许是营养不良的缘故。但她没有时间也没有金钱去证实。

虽然冲过凉,但还是出了一声汗,以纯又冲了一次,凉水在身上流水,再舒爽不过。她放下桶,满足地叹了一声,这样的天气,若能泡在水里,便是幸福了。

回到宿舍,多数都在浴室,她重新打开复读机,美妙的古筝重新流淌,全宿舍的人都爱听,所以理所当然一直放,直到全部睡着,磁带放完。

以纯躺到床上,刚在教室不觉得,现在全身如散了架一般,她用被子压子胸口,缓缓的吐一口气,闭上眼,很快睡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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