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涵一脸认真的叮嘱道“师弟你记住，我们蛊神一脉早年与圣道有约定，所以你没事最好不要和凡人起冲突，不然圣道的人虽然不敢杀你，但强制让你听半年的经还是可以的。”

杨波奇道“他们还管这些事呢？”

“当然会管。”舒雨涵点头笑道“圣道修法需要万民意念的推动才能进步，自然要好好保护这些凡人啦，不然圣道修士自己就废掉了，不过圣道修士自己也不是一条心，听说他们内部还分成儒法兵墨商，天天自己打自己呢。”

这种复杂的关系让杨波一阵头疼，但仔细想来，圣道的做法比起十万年后的仙道，对凡人来说似乎还要好一点。

毕竟圣道修士必须要靠固定的准则，才能汇聚万民意念，而仙道修士一生所行，却完全是凭心情。很多时候一个凡人国度的毁灭，就因为一个仙人游戏人间时的随手赐予。

杨波摇摇头，将这些想法甩开，踏上飞舟道“那么，谢谢师姐了，我们日后再见。”

能一览十万年前大好河山的兴奋，让杨波忽略了舒雨涵眼底隐含的担忧。

在飞舟穿越护山大阵的瞬间，杨波突然感到了一股诡异而庞大的空间力量，犹如浪潮一般向着飞舟打来。

“有危险！”强悍的灵魂之力让杨波瞬间反应过来，无相蛊瞬间化作一只硕大贪狼，狠狠的啃噬着这一股空间浪潮。

杨波的努力，终于让他多坚持了一息，在被吞没之前，杨波隐隐约约听到了舒雨涵的声音“怎么会，最近明明没有男弟子来啊······”

就好像异灵峰不存在的怪兽是确有其事一样，祖灵峰莫名死亡的男弟子，自然也有其中暗含的道理在。

若是杨波肯多花一些时间收集这方面的信息，就会发现，祖灵峰死亡的男弟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天资高绝，很快就能炼成本命蛊，进而决定外出游历。而这些男弟子在穿过护山大阵的时候都会莫名失踪，尸体会在几天后出现在祖灵峰上。

就好像被诅咒了一般，但这个诅咒破解起来也很简单，只要不急着出门游历，先在山门内游玩几年再进行游历，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这也是为什么舒雨涵最后发现杨波消失的时候会那么惊奇，因为在她看来，杨波应该是对这个传说有一定了解，特意进行了规避。

······

一片混沌的虚空之中，杨波的飞舟翻滚了数十圈，终于停住了。

“嘶！”杨波身体弓的像一只大虾，捂着脑袋猛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空间风暴真是可怕，必须尽快调理生灵之气，不然恐有修法倒退之危！”

“小子，别装了，你这一套，都是我们当年玩的不要了的。”一个白衣书生打扮的人在杨波的身前慢慢浮现。

看着面前书生的脸，杨波心中一跳连忙直起腰，顺手将衣服上的褶皱抹平“抱歉抱歉，这一不小心就习惯，让祖师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