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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多灾多难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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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但是如今势如水火,正打内战。我这个书记长不能左右大局,这可咋办呢?"关幽义甚感为难。

"你按兵不动,不就相安无事嘛?"

"大哥!你哪里知道,我是个文官,军事大权不在我手,咱老宅那位幽武大哥手握实权,他虽然不像老东西那样坏,可是,他对党国忠心耿耿,总裁的话就是圣旨,他可是对谁也毫不留情啊!"关幽义说完又转了话题,"哥哥你这次被抓,听说你是辽西在家里的总舵主,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但我们只是穷苦人的民间互助组织,不问什么党派之间的事,也不反对政府,这有什么不好?"

"大哥!我是学政治的,你们的组织是各派都想掌握的对象。而国民党视你们为黑社会,也要利用你们。如不听招呼,国民党情愿消灭你们,也不能让你们为别人利用。"说到这里,关幽义叹了一口气,"你的处境很难哪!这次,不是一口咬定钟有亮,不是你不承认是老大哥,恐怕我再有权也难救你出警局呀!"

"我们穷苦人团结一心,不怕什么党不党的!"沉默一会儿,关幽燕又说:"我不相信谁会把在家里的人都杀光。"

"大哥!你糊涂啊...你想一想,在家里没有政治纲领和目标,没有严密的组织,只不过是眼前利益,更谈不上团结。今天的钟有亮就是一个铁证。你怎么不想想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关幽燕沉思着。

"依小弟看,目前的局势有利于大哥急流勇退,只要你们销声匿迹,不反对政府,不公开反国民党,政府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关幽义又推心置腹地,"我是国民党党员,但对国民党的作为非常痛心。贪污腐败,反人民,打内战。太不得人心了。别看美国撑腰,但很快就会被夺了天下!"

"五弟,连你也这样看?"关幽燕吃惊地,"你可是党国要员哪!"

"唉!这我知道。我也为我加入而后悔,不知我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啊!"关幽义懊悔地说:"我岳父母那样的好人,又是革命党的元老,但就因同情爱国人士,在讲学中抨击党国,就被杀害了。我这是为避难才带着红月来幽州哇!"

"这群王八蛋,净残害忠良!"关幽燕气愤已极。

"所以说大哥你相信革命,依靠穷人这条路走对了,你可以让那些已经暴露,和正要暴露的弟兄,尽快加入闾山独立大队,参加解放军。"说到这里,话一转又轻声说,"但一定要保密,切不可大张旗鼓,给人把柄。可是大哥你不能去,你一去会引起特务们的注意。对山里,对你,甚至对我,都是危险的。"

"五弟!"关幽燕激动地拉住他的手说:"我的好弟弟,既然这样,咱何不一起去投陈大队长?干什么刮民党,让万人骂呢?"

"不行啊哥哥!"幽义也动了感情,"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手下人及朋友,在党内外的不少。我走是叛党,跟随我的人全完。同时我一走,上边还会派别人来。若是来一个败类,咱幽州城里城外还有好吗?医巫闾山不得天天被围剿吗?大哥你放心,就是党国完蛋那天,我也会保全自己。就是破城之日,我也不能投共啊!"

"你说重建关屯,重建东西宅,是不是想退居山林啊?"

"唉!说说罢了!"关幽义分析道:"哥哥你想想,当年三大宅,是祖宗留下的产业,也留下了祸根。如国民党坐天下,财主可建三大宅,可是穷人能让你安稳吗?如换一个党坐天下,是为了解放全人类,能让你三大宅剥削人吗?"

"嗯...是这个理儿!"

"好了!哥哥好自为之吧!官身不由己,我得走了。"说着站起来,"我这次没给哥哥带钱,只给三婶、大姐和孩子们带点吃的和穿的,是你弟妹准备的。我想哥哥不会卷我的面子。今后大哥有事儿,直接到县党部找我。"

"五弟,这就要走?"大姐想挽留,却没说什么。

"五叔!别走啊!"三个孩子见关幽义起身,一齐说。

"让你五叔走吧!他身不由己啊!"老太太阻止了孩子们。从刚才地说话中,她明白了老五的处境。

"三婶、大哥、大姐保重,孩子们我走了,等平静下来,叔叔送你们念书!"说着,竟不敢看任何人,颤声叫道:"备车!"一直朝门外走去。

关幽燕全家送到大门口,见车队开走了,都有茫然若失的感觉...

送走了五弟关幽义,茫然若失的关幽燕想起他的话,想到幽州即将建立新政权,他与"在家里"的主要成员商量后,决心对"在家里"作大的整顿,将其中大部分愿意参军的青年,送入解放军。

幽州解放了,"在家里"的青年弟兄参军了,一些事结束了。"在家里"也就销声匿迹了。此时关幽燕老病犯了,卧床不起了。

这家老少六口要吃饭,两个病人要治病,三个孩子又都不满十岁,这全部负担,全落在了陈大姐身上。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家里能卖的卖了,能当的当了,还有什么出钱道哇?陈氏迎梅在万般无奈下,又拿出丈夫给自己珍藏的,所谓的镇宅"金乌鸦",悄悄的含泪到城里当了。换回了给婆婆和丈夫治病的药,剩下的钱又能对付几天了。

关幽燕病情越来越重。这天,吃过晚饭,十一岁的尚香喂完奶奶吃药,又喂爸爸。昏暗的屋中,传来妈妈嗡嗡地纺线声。

此时,八岁的尚权和不满六岁的尚文兄弟俩,吃力地将一块豆饼抬到屋地下的簸箕里,准备把豆饼切成小块,用水泡开好喂猪。父亲心疼地看着两个孩子吃力地砍豆饼,但就是帮不了忙。只好说:"儿子!小心点儿手,慢点儿。"

"哎...没事,爸爸你好好养病吧。"尚文大声说。

豆饼一块块的在两个孩子手下变小。可能是平切太费劲了,小三脑筋一动有了主意。

"哥,我把着,你砍!"尚文说着,把豆饼立了起来,"这样下的块儿大。"

"还是我弟弟有办法!"哥哥高兴地夸弟弟。

豆饼又在哥哥的刀下,一块块落下来,大圆豆饼成了小方块。

"来,这么切。"小尚文说着,把豆饼又调了个角度。

"把好,别动!"哥哥说着一刀砍下...

"哇..."弟弟一声尖叫,大哭起来。

"怎么了?"妈妈扔下正纺着的线奔了过来。姐姐也急忙过来了。奶奶、爸爸一齐问道。

"呜呜...我把弟弟的手砍了。"尚权说着跪在弟弟面前,捧起弟弟血淋淋的左手,大哭起来。殷红的血一滴滴地滴在豆饼上。

"你这个小兔崽子,叫你小心点,你就不知道小心!"爸爸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呼"的一声,从炕上跳下来举手要打尚权。

"爸爸...不要打我哥哥,不怨我哥哥,是我没扶好,别打我哥哥呀..."小尚文哭着,叫着,和哥哥一起跪在爸爸面前。泪水、血水不停地流...

撕人心扉地哭叫声,令父亲震惊了。举起的手,无力的垂下来。瘫坐在两个儿子面前,双手拼命地打自己的头。"嘿!我没用,让几岁的孩子..."豆大的泪珠从那苍白的脸上滚下来...

"爸爸,别哭!我们从来没见爸爸哭过,男子汉是不流泪的。"尚香本来泪眼涟涟,见爸爸落泪,忙擦去眼泪说。

尚权、尚文强忍哭声...

妈妈似乎有不祥地预感,看丈夫的样子震惊了。从她记事时候起,没见燕哥哭过,和丈夫在一起,不论受多大的苦,遭多大的罪,总是欢乐和笑声。可是今天...

奶奶泪流满面了,说:"我儿子不会哭,从出生就没哭过..."

关幽燕是没哭过。别人哇哇落地,他却笑脸来到人间;火烧西宅,别人哭声一片,他却冷眼相看;父亲气死山顶,哭声震山河,他却只有凄然;疾病卧床不起,别人痛哭流涕,他却笑脸相看...然而,今天...今天是怎么了?你那冷眼看世界的笑脸没有了,只有滚滚的泪珠在流淌。男儿有泪不轻弹,只为没到伤心处,今日的伤心是否留恋人间?

这是痛苦的泪,慈父的泪,心疼得泪,一生积郁的泪,男儿绝望的泪...

奶奶哭了,妈妈哭了,哥哥、姐姐都哭了...都在无声地哭。

小尚文的心一下子硬朗起来了,挣脱妈妈的怀抱,一下子站了起来。

"都哭什么?划破点皮儿怕什么?我又不是泥捏的。"说着举起左手,"你们看!一点也不疼了,刚才是把我吓的。哥哥你看,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明天就好了。"

全家人都向小尚文的手望去...

"快过来!"妈妈突然把小尚文搂在怀里,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小手。

原来,小尚文的左手大拇指,已被砍断仍在不停地流血,只连着一层皮。

姐姐赶紧撕下衣服前大襟,递给妈妈。妈妈把撕成条,将手指对好,用布条包了一层又一层,血不停的往外渗。

"把布点着,烧成灰涂上止血..."爸爸指挥大女儿烧好布条,妈妈小心地涂在伤口上,又包扎起来...

是夜,关幽燕的病更重了。他看着三个小燕似的孩子;看着疲倦而不言声的妻子;看着已瘫痪双目失明的母亲。心中的疼痛比肉体的疼痛难以忍受。他合上双目,泪珠仍不停地流下...

"丫头妈!你醒醒..."关幽燕轻轻地说,推了推沉睡的妻子。

"怎么?想吃点东西吗?"陈氏听丈夫叫,想起他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便说。

"我吃不下了。大脚妹,咱来到人间多少年了?"幽燕平静地说。

怎么了?咱都是四十六岁的人了,你比我大一百天,难道你忘了?

"没忘,我历劫四十六,是我归位的时候了。但你还要苦熬,把三个孩子抚养成人,还能享几年清福啊!"关幽燕苦笑着,"但我没这福气,在人间不能久留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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