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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真爱的是知音二姐牟春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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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赏文艺卡,也觉得不雅,但他还是说:"算了吧,姐姐。我自己来吧。"说着就要去洗衣服。

"你怎么洗?"牟春丫又说:"你这屋连块肥皂都没有,别说洗这脏衣服,就连你的工作服都洗不净,哎...你这何时是个头哇?"

"别说了姐姐,来了大半年,一分工资没发,我哪有钱买肥皂?哪有钱买衣服哇?你给我洗衣服,我能光着身子上班吗?"关尚文苦笑着又说:"不管像啥,我还是我呀!"

牟春丫震惊了,是啊!从元旦到现在,没发过一分钱,有家的还能对付,可这单身汉,怎么生活呀?牟春丫眼睛湿润了。

"你有那么多当官的亲戚,难道不知你没钱花?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呀?"牟春丫惊讶地问,"难道他们都不管不问吗?"

"大姐,人要有志气,我是二十来岁的人了,还依靠别人叫男子汉吗?反正吃食堂也不交现钱。现在能吃饱就不错了,何必向他们张嘴呀?"

"好!有志气,明天我给你想办法,不求不借,给你领一个月的工资好吗?"牟春丫知道,凭他的个性,给他钱他是不会花的。

"行是行,可是都没发工资,给我领,那不是搞特殊吗?这样不好哇!"关尚文说着,苦笑着又说:"你还不知道,有一次翻地,我在大犁上眼睛迷了,掏出小镜子照眼睛,你说龚师傅看见了说啥?"

"说啥?"

"他说:嘿!屎壳郎戴花,还臭美呢,这不是你们学校,你也不是学生,和我一样,是个臭抹油的!从那以后,我把小镜子摔了,再也不看我的丑脸了。"关尚文又自我解嘲地,"是啊!工人那有带镜子上班的呢?不看自己的脸,半年不洗也不怕脏,一看自己心里倒不好受。"

"尚文别说了,啊?"牟春丫越听越难受,强忍泪水"我回去,你先休息。我让你二姐、三姐来陪你。"

"别别!别让他们来!一来不定又出什么闲话!"关尚文焦急地说。

"爱说啥说啥!脚正不怕鞋歪,从今以后,我们姐仨天天陪你聊天,陪你吃,陪你玩!有嘴让他们说去好了!"

"得得,要真那样,明天我就搬家!"

大姐走了,二姐三姐果真来了。三人连吃带聊。直到深夜,二人才回去。

二人走后,关尚文又拿起和二姐共同写的诗,看着:情切切,意绵绵,坚贞对艰难;天苍苍,目茫茫,岁月任熬煎;人间爱,有万千,未必男女恋;人情谊,更可赞,沧桑爱其间;叹世俗,目光浅,不畏其闲言;真友谊,存其间,云散爱更甜。

看着二姐主笔的诗,关尚文思绪万千...

第二天,关尚文又投身到麦翻地之中。晚上下班时,于业立交给他二十三元钱。

"小关,场领导说咱这些单干户太苦了,筹集了一些钱,给咱每人发一个月的工资,我替你领来了。"于业立带着高兴又嫉妒的语气说,"你真行,咱们来农场的时间差不多,我们是试用工,每月只给十八元;你却按分配来的学生待遇,每月二十三元。看起来还是念书好哇!"

这五元的工资差,现在看起来是微不足道的,但在六十年代初,这可是不小的差额,这五元钱,一个月的伙食费足够了。

关尚文接过钱,说声谢谢,数也没数,塞到兜里。他心里明白,这一个月的工资,是牟大姐争取来的。牟春丫知道,光发关尚文一个人的工资,他绝不会领。

晚饭时,车长来到关尚文面前,将自己的饭拨给关尚文一些,说:"小关啊,我跟你商量点事,可以吗?"万仁玉想求人,必先脸红,这是人所共知的。

"师傅,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照办就是。"关尚文知道师傅一般不求人,求人必是迫不得已,所以爽快地说。

"我父母,弟弟妹妹今天下午都到了,连个住处还没有安排,所以今天晚上这夜班我就脱不开身,你能不能..."万仁玉吞吞吐吐,转弯抹角就是不想直说。

"唉!师傅哇,你怎么总这样,是不是让我顶个夜班,直说不就行了吗?"关尚文不是不尊敬师傅,而是看不惯他啥事总是说半句留半句。又说:"行!反正我也不愿回宿舍,今天就顶夜班。"

"好!谢谢你,今天你带于业立,我安顿好了,再给你补休。"万仁玉高兴地说。

这时只听指导员张孔学站在食堂中间说:"同志们静一下!我说个事,大家看怎么办?"等食堂里静下来,他又说:"咱农机队的老车长薛福田的爱人,在医院难产已经去世,不但欠下了医药费,而且出世三天的孩子没奶吃,老薛已无法可想,大家看怎样帮他解决燃眉之急?"

"唉!真是的。"食堂内一片叹息声,都在为老薛着急。

"我看这样吧。"机务副场长栾青峰说话了,"老薛同志的困难就是大家的困难,咱们身上有多余的钱,捐出一点,帮他度过难关吧!"说着,掏出五元钱,交给张孔学。

"好!栾副场长说得好,虽然半年多没发工资,但咬咬牙还能过得去,谁有就捐点儿吧!"张孔学拿出本子,记上了栾青峰的名字,自己捐了四元。

食堂的人们,纷纷捐款,张孔学一看自己忙不过来,忙叫马芝玉过来收款,自己记。

关尚文吃完饭,默默地走到马芝玉面前,将兜里的钱全掏给小马,转身就走。

"小关,你捐多少?我得写个数哇?"指导员叫住了关尚文。

"二十三元吧?马姐数一数,有多少写多少。我得上夜班。"说着又要走。

"是二十三元,一分不少。"马芝玉有些激动地,"这可是你今天刚发的全部工资啊?"

吃饭的人都停下了,用不同的眼光看着关尚文。关尚文受不了这种目光,迈步就走。

"小关你停下!今天刚发给你一个月的工资,你都捐了,你怎么办?"指导员从栾副场长嘴里知道,关尚文连买肥皂的钱都没有。

"没关系,我一个人好对付,反正食堂吃饭也先不交钱。"关尚文说着又往外走。

"不行!你拿回去一些吧,少捐点!"指导员以命令的口吻:"你们发的工资,也是看你实在困难,才想办法挤出来的。你这样全捐了,让我怎么再给你解决?拿回去二十,捐三元也不少了。"

"我留那么多钱干啥?孩子哪儿没奶吃,我留着钱也不踏实。"关尚文想起自己饿死的弟弟,"既然这样,我把零钱拿回去,也够买毛巾肥皂了。我就捐二十吧!"说着,从小马手里拿回三元,头也不回地走出食堂。人们怎么议论他,他装作没听见;人们在议论什么,他充耳不闻。

关尚文的举动,引起了不同反响,有人称赞,有人说风凉话。

"人家副场长才捐五元,他一个毛孩子捐二十,不知天高地厚!"

"他当然有钱了,姐夫在局机关,姥爷是少将,舅舅是咱场长。谁顺手给他一点不是一百二百的?这二十元钱,对人家来说,可算个啥呀?"

栾副场长听到这些议论,心里很难受,不得不站起来说:"同志们哪!你们错了,关尚文是个有志气的年轻人,他不依靠任何人,也不接受亲友对他的资助。是的,他要当官,只要说一声,马上就有人安排;他要钱花,他姥爷马上派人给送来;他要好吃的,亲朋谁不可着他?可他来咱分场半年多,从不开口求任何人,甚至还躲他的亲人朋友,现在他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哇!"

人们惊讶了,难道真有这样的人?

关尚文作了一件舒心事,对人们的赞扬,人们的误解,人们的妒嫉,全没往心里去。只求老薛的孩子能平安,便心满意足了。他带领于业立,驾驶钢铁巨人,驰向茫茫的夜幕之中。

几个月的共同工作,他虽然仍是沉默寡言,但他那处处为他人着想的行为,改变了于业立等人对他的态度。与于业立之间,已经成了要好的朋友。这个夜班,二人配合得相当好,工作很顺利。

东方破晓,关尚文停下车,见于业立酣睡,便自己保养农机具。

"你怎么不叫我?不困吗?"于业立醒来了,见天已经大亮,不好意思地问。

"没事,开车回去。"关尚文说着,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车在奔驰,关尚文在梦中...

他见老薛的儿子正在吮吸奶粉,小脸笑成了一朵花,他抚摸着孩子的小手说:"可怜的孩子,一出生便没娘,比我还可怜哪!"

"俺俩同岁,你他妈叫我孩子?"于业立笑骂道,见关尚文在流泪,心也一酸,说:"别可怜我了,咱还不都是可怜的孩子!醒醒!回宿舍睡。"于业立轻摇着关尚文,想起自己,也有些凄然。

李元方师傅和周广文接班来了,关尚文忙向他们交待农机具情况。

"好了,你又干了一天一夜,快回去休息吧。"李元方疼爱地又说:"没和你商量,给你搬家了。万大爷全家来了没地方住,就把你的宿舍腾了出来,让他全家住了进去,你的三个姐姐和小周他们,都给你收拾好了,以后咱车组就住在一个屋了。

"太好了,谢谢大家,谢谢小周。"

"不用谢我,谢你的三个姐姐吧!他们把你的被、褥子,全拆洗做好了。"又羡慕地说:"你有三个好姐姐,太幸福了。"他早忘了说的"小关夜睡三枝花"的话了。

关尚文和于业立一到新宿舍,愣住了,宿舍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炕上放着整齐的四床被,关尚文的铺紧靠窗户,在他的箱子上,多了一个蓝色的书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关尚文常看的书。箱子边有一个小方凳,墙上贴着一幅雄劲有力的书法。关尚文一看,正是麦收开始时,自己写的那首回龙诗。他不由得赞道:"好一手毛笔字,简直是当代的苏东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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