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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一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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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红蓼抓起床边的枕头扔了过去,顾城闪身一躲,枕头刚好冲向迷无怀中,迷无下意识反手接住。

溪苏侧着身看了叶红蓼一眼。叶红蓼讪讪地趴在床上怄气。

溪苏满脸歉意道:“失礼了。”

迷无双手托着方才接住的枕头给溪苏,溪苏接过,眼神不小心滑过迷无左手上的佛珠。

迷无放佛发现一般,先撤回了左手,待溪苏全然接过枕头后才撤回了右手。

二人再次告别溪苏,离开了溪宅,前去浔阳城。

溪苏拍了拍刚被某人当作武器扔来的枕头,走到叶红蓼床边,小心放下。见他依旧面侧向内侧,也没说什么。顿了一会,叶红蓼一把夺过溪苏放在床边的枕头塞在脑袋下,整个脑袋陷进了这松软的枕头里。

溪苏再次回到床边,将桌子上那本书拿在手中,这次是认真的看了起来。

叶红蓼偷偷侧过脸,瞄了一眼窗边的溪苏,生怕被他发现似的又赶紧移向别处。没被发现的叶红蓼又觉得十分懊恼,再次将目光移向溪苏。

溪苏抬手,叶红蓼又惊得掩面埋进枕头里。可传来的只是溪苏轻微的翻书声。

叶红蓼心中纠结的紧,既怕溪苏发现自己偷看他,又怕他发现不了。咬着嘴唇的叶红蓼使劲将额头在枕头上来回乱蹭,窣窣剌剌的声音扰得溪苏不能安心看书。

溪苏抬起眼来,看着床上乱蹭枕头的叶红蓼,哭笑不得。只是任凭他怎么乱蹭,怎么胡乱动作,溪苏始终一言不发。

一句话也不说。溪苏一句话也不愿意和自己说。叶红蓼心里焦灼得紧,这感觉,简直比挨将军的军棍还要煎熬。仿若将人凌迟处死一般。

陆文冲曾教导自己,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的道理。可是现在,叶红蓼简直想立马缴枪投降,双手双脚举起的投降。

最终,叶红蓼还是忍受不了了。

“我不要娶荷衣……”

叶红蓼说这话的时候,脸还正面埋在枕头里。但是声音很清晰。

叶红蓼见溪苏毫无反应,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心中更加煎熬。

“溪苏!我不要娶荷衣!”

叶红蓼这次是仰起头扯着嗓子喊的。

可是溪苏依旧旁若无人般,只是轻轻翻了页书,细细读着。

叶红蓼像是被针尖刺破了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瘫落在床上。一口咬住脸下的枕头,懊恼自己刚才对溪苏喊的那么大声,又无法忍受溪苏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态度。

一时控制不住,竟没出息的小声抽泣起来。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挤出,顺着抽动的嘴角,流进口中。原来泪水是这样的味道,又苦又涩。

叶红蓼哭的颤颤兢兢,脸深深的埋进枕头,生怕溪苏发现。

溪苏看着他小心抽搐的双肩,不忍的心疼起来。如今的叶红蓼在自己面前,连委屈都那么小心翼翼。

实在不忍看着他这般压抑的哭泣,溪苏起身离开了房间。可是溪苏离开后,叶红蓼依旧是将脸埋在枕头中抽泣。也许他并不是怕溪苏听见,而是怕自己听见。

怕自己听见自己这般委屈又没骨气的哭泣。

离了房间的溪苏来到庭院,赵临川像是很喜欢溪宅院子里的梅树,总是在梅树下纳凉品茶。

院子是溪苏的院子,梅树是溪苏的梅树,茶是溪苏的茶。

溪苏在赵临川身旁的另一只椅子上坐下,端起桌子上另一杯不知备与谁的凉茶,品了一口。

清新自然,却不解乏。

顾城与迷无这趟浔阳城,一走就是四五天。叶红蓼在床上又躺了四五天。这四五天里,除了溪苏和偶尔透过窗子看到一两眼的赵临川,叶红蓼再没见过任何人。

溪苏帮叶红蓼上药,清洗,煮粥,熬药。只是始终没有和叶红蓼说上一句话。

叶红蓼尽管心中煎熬,但也乖乖听话。按时吃饭,老实躺着,乖乖吃药。

第六天清晨,溪苏醒来进了叶红蓼的房间,却见房间里空无一人。那张床上,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像从来没人躺过一样。

那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人去哪了?

溪苏突然觉得心中冷冷的,走了么?

溪苏没有关上房门,只是转身走向客厅。才踏进客厅,一股清香铺面而来。

溪苏思索着走到客厅门前,轻轻推开房门,满院鲜红闯入眼帘,挡不住的清香袭面而来。满院红莲盛放,像是带着香味的火海,热情而不灼烈,魅人而不妖人。红莲花瓣上,洒落着颗颗清晨的露珠。

“溪苏!”

被这一大片红莲拥簇在院子中心的叶红蓼大声喊道:“溪苏,溪苏,你可喜欢?”

看着叶红蓼满脸期待和忐忑,看着他浑身被汗水湿透,看着他深深浅浅划伤的双臂,看着他沾满泥土的双手,手中还捧着一株开的正好的红莲,想必是忙了一夜。

溪苏刚才冰冷的内心,像是受了暖阳的照射一般悄然融化。暖暖的。

溪苏将目光从叶红蓼身上移开,移向站在梅树下正扶弄红莲的赵临川。赵临川手中正拿着几株红莲,注意到溪苏看向自己,扬起手中的红莲略带无奈的笑笑。

这应该是叶红蓼忙碌一夜的帮手。

溪苏环视这满院的火红,轻轻叹了口气,这是,顾府红莲池中的红莲?

叶红蓼见溪苏叹气,瞬间收起满脸的期待,以为溪苏不喜欢,方才捧在胸前的红莲花随着自己的手垂了下来,另一只手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

溪苏见他这个样子,这般花费心思,简直不知是喜是悲。

叶红蓼的脸颊被周遭拥簇的红莲映得彤红,手中那株红莲不自然的握在手中,扭捏着丢也不是,举也不是。

“喜欢。”

溪苏弯起双眼,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柔柔的说。

叶红蓼大喜:溪苏说喜欢!溪苏肯自己说话了!

叶红蓼抬头看着溪苏,目光真挚无比,刚才还十分沮丧的脸上瞬间洋溢起灿烂的笑容,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欣喜若狂又带着恳求道:“溪苏,对不起……是我错了。在饮漓苑的时候,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有那些混账的想法,不该去找那梅树,不该顶撞二哥和三嫂,更不该丢下大家一意孤行的回岳陵城。

溪苏,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鲁莽就是没脑子,只会冲动行事;在军牢的时候不听二哥和三哥的劝,不仅没能救顾城,还闯了那么大的祸。

知道你回了岳陵城,就想去见你,可是我怕你生气,怕你不想见我;老陆不在了,我非常痛苦,又不敢在人前哭。受了家法后,我特别想去见你,想着看在我受伤的份上,也许溪苏你不忍心,不会不见我,可我还是不敢去,溪苏那么聪明,肯定能看得出我这点小伎俩,我怕溪苏更加不肯原谅我了。

将军罚了三百军棍的时候,我害怕极了,不是怕死,我怕我再也见不到溪苏了。将军打人特别疼,我怕疼,将军打一下我就在心里念一遍溪苏的名字,念着念着,也就不觉得那么疼了。

可是,我想见溪苏,又害怕溪苏看到我被打得狼狈的样子,那么不堪,怕脏了溪苏的眼……”

叶红蓼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他望着溪苏,眼眶红红的,小心翼翼道:“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溪苏,我当时心里开心极了,溪苏你肯见我,肯让我留在溪宅养伤,肯为我煮粥熬药治伤,就感觉挨的这顿军棍也是值了,不,是赚到了。可是,溪苏却不愿意跟我说一句话……

得知是溪苏指引顾城去找三嫂的时候,我知道溪苏还是不忍心我被将军打死的。可是得知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个未婚妻的时候,看到溪苏为我写生辰八字的时候,我还是特别难过。

溪苏,你要相信我,我不想娶荷衣,我不要娶荷衣,不是荷衣不好,而是……我……我想娶的不是她……不是,我知道荷衣是为了救我,可是我宁愿挨了那三百军棍……溪苏这几天一直不理我,我心里真的特别难受,就像是整颗心割下来丢在油锅里炸,扔到火堆里烤一样的难受……”

溪苏的心抽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竟将他逼到这种地步。

叶红蓼越说越难过,滚烫的热泪不住的从发红的眼眶中落下,滴在簇拥在周围的红莲上。

叶红蓼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抽了一下鼻涕道:“溪苏,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好,可是……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溪苏,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溪苏,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溪苏一言不发的听着,从一贯的温润柔和,到现在的黯然不舍。见他这般吐露真心坦诚相见,听他这般一字一句哭诉着恳求自己,知他所受这般难忍煎熬,心中越发酸楚。

他这是掏出一颗真心,剖开捧在手中给自己看。

可是,自己哪有生他的气?若说有气,是气他受了伤还不愿来找自己医治;气他这般自以为是的揣测自己的心思;至于联姻之事,溪苏明知道这不是他自愿的,哪里有缘由气他……

要是气,也是气自己罢了。毕竟若是他溪苏不愿意,大可不引顾城去寻三嫂,大可和将军赌一下,赌将军到底舍不舍得将叶红蓼活活打死。可是这一赌,就是要赌上这岳陵城的军心民心,他溪苏怕了。

与那时同样愚蠢的赌注,他没有胆量再赌第二次。那时,他输了芙蕖;这次,他不敢输,也输不起了。

溪苏看着叶红蓼,嘴角泛起微笑,回他:“好。”

你用一颗真心换我原谅,你用满院红莲讨我欢心。我应你这一个字。

就一个字,即可让叶红蓼破涕为笑,又迫不及待的穿过红莲花簇走向溪苏,在溪苏两步之遥的对面站定,献宝般扬起手中的那柱红莲道:“溪苏,这是最好看的一朵,跟你身上绣的红莲最像。”言语中的高兴和欢喜简直要溢出来。

“呐,送给你!”

此刻叶红蓼脸上的笑容纯粹干净,璀璨夺目,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单纯的希望溪苏开心。

红莲满院,抵不过溪苏的一个微笑。

太宰的废话连篇:

o(* ̄ ̄*)ブ撒糖了~~撒红莲了~~小六才不是能长时间纠结的人(? ?_?)?

(*^_^*)苏苏想说:本大人身上绣的是芙蕖不是红莲!!!其实都差不多了啊~~

b( ̄ ̄)d赵临川真是个好帮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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