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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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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实力相差悬殊,不过短短时候,虫潮便重新抵至三尺之地,但前排的道虫竟又开始裹足不前,有意退让,被后方大力一冲,再见乱象。众人身处生死关头,也不及多想,连忙又将守御扩展,勉力抵抗。如此来来回回拉锯几次,虫潮总是一近三尺所在便生异状,总要内部冲突一回,让众人保得小命,端的是莫名其妙。

到得此时,众人皆是瞧出这其中有些蹊跷,眼见虫潮来来回回只是在周边三尺弄影,虽然喊打喊杀,异常热闹,对自家性命却全无威胁,紧绷的心弦便微微一松。胡上墙几番下了死力气突围不得,已是又气又急,此刻终于有暇骂道:“好一群臭爬虫烂甲壳,忒也无聊了些,咱们又不是大观园里的马戏班子,围着不让走,可是消遣我等!”

阴夫人却道:“谁愿拿自家的性命来消遣人,这其中怕是有些关窍,若能弄得明了,咱们活命的指望便要多上几分。”言罢手上的神通竟然缓缓收敛,向内聚缩。阳先生与她乃是共生的精怪,心意多有共通之处,晓得她有心试探,手上亦是配合。余下的几人因本领有限,本就不是守护的主力,皆被带得随了大流。不多时候,原本三尺的防御圈子便只剩下一尺有余,却是外松内紧,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一待有变,便要重新撑开,做那困兽之斗。

这一番调整的功夫,虫潮依旧汹涌不断,却再也撞不到阳先生与阴夫人的太极图上,一至三尺之遥,前后便不统属,一味的冲撞踩踏,死伤无数,竟成了个自相残杀的局面,好不凄惨。

众人心中微喜,晓得活命的指望又多了几分,心思更见活泛。老黑身为魂体,对这些道虫天生便有些恐惧,后来又亲身经历了颠倒峰虫穴中的险境,印象更是无比深刻,此刻脑中亮光一闪,便拍爪叫道:“老爷,这群劳什子不敢上前,想是嗅到了你的气息,与那虫穴的同类一般,惧怕你的威势。”

田砚亦有同感,沉声道:“是与不是,一试便知。此处的道虫万年无人问津,野性难驯,怕不是好相与的。”话音才落,额上便有一根拇指粗细的透明丝线激射而出。

这一根透明丝线,正是当日田砚在颠倒峰虫穴中由五只虫王那里缴来的战利品之一,原来本是五股,被他随意捋在一处,扔进识海迷雾之中,事后并不曾理会,由几个神魂小子当作皮筋跳绳耍乐一阵,再也无人问津。不想如今派上用场之时,竟然合而为一,体积大小却不涨反缩,与原先相比更见凝实紧致,此刻延伸而出,微微可见五色光华流转,颇见神异之处。

果不其然,这丝线一出,最内圈的道虫便齐齐一顿,竟连躲避奔逃都忘了,只将翅膀一收,匍匐在地,再不敢动弹丝毫。眨眼之间,经后面乌泱泱的虫潮一冲,皆都稀烂。

田砚一试见效,心中更喜,眼见虫潮前仆后继,不断踩踏而亡,却仍旧遮天蔽日,只怕难有了局,心神一动,那一根透明丝线便往头顶天穹延伸而去,其速迅捷无伦。这一下辐射的范围陡然扩张,虫潮便好似由垓心处起了一道波浪,不住往外围延伸,不过几息光景,数不清的道虫皆都收了飞行姿态,层层叠叠落在地上,再不稍动,只余身体微微颤抖,甲壳相互摩擦,嗡嗡之声震耳欲聋。众人立在虫群之上,身体皆被震得发麻,只觉气血翻涌,好不难受,当即便取出飞行法器,稍稍悬空,这才立得稳当,暗地里却忍不住一阵咂舌,也不知这虫群万年繁衍,其数有几多惊人。

此刻虫潮俯首贴耳,显是将田砚当作了顶头上司看待,老黑亦是与有荣焉,操弄无相幻剑在虫群里乱扫一通,好不得意,调笑道:“这些野货恐怕与家养的有些区别,无人教它们读书认字,难怪不讲礼数,见面便来乱咬一气,谁知我家老爷乃是道虫里的祖宗,总要崩掉你们一口好牙!”

阴夫人摇头道:“这你就说错了,管它野生也好,家养也罢,道虫天生便会识字,驯化起来不知省却多少功夫,不然何老祖当年也不会让它们做那看家护院的灵兽。”

老黑啐了一口,不满道:“他奶奶的,不过是些虫子,识字竟这般容易,我怎的偏偏就学不会。”眼珠子转了一转,便涎着脸凑到田砚跟前,挤眉弄眼道:“老爷,你便吩咐下去,让这些劳什子齐齐飞到空中,摆做我是傻屄四个大字,必然惊天地泣鬼神,也不负它们天生的本事。”

田砚岂会与这畜生一般无聊,眼见虫群层层叠叠往四周绵延而去,全然瞧不见尽头,想挑个头领之类问一问状况,也是难度非小。他沉吟片刻,便对鸟泽生说道:“前辈,我想发号施令,只是虫群实在太过庞大,在手段上却犯了难,说不得要借助一二。”

鸟泽生乃是心思灵巧之辈,自然领会他的意思,笑道:“如此我便做个传令的小兵,也沾一沾你的风光。”万千细小方块自储物法器之中狂涌而出,飞上高空,轻轻巧巧一个变化,便成一排巨大的字迹:“头领速速来见!”他本打算多加几句,诸如“若来得晚了,提头来见,绝不容情”之类,更增己方威慑,但转念一想,与些蠢笨的虫子较个什么劲?只怕媚眼都抛给了瞎子,还不如简单明了来得实在。

他这万千细小方块乃是成套的一品法器,名曰凡尘煞。这凡尘二字,自是说这法器数量庞大,浑不起眼。煞之一字,却带着杀气,好叫人晓得,便是一品的法器,也绝不是好相与的,万万不可轻忽。众人都曾领教过凡尘煞的能耐,此时见他露了这一手,心中皆是称妙,对这炼器大宗师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更增几分钦佩。

这号令一出,果然见出效用。不过十来息光景,众人脚下层叠的虫群便哗哗声响,塌陷出五个直径丈余的深坑,其内各爬出一只巨大的道虫,色泽不尽相同,分作五行之属,竟比田砚在颠倒峰虫穴中所遇的那五只虫王还要浑圆一圈,想来便是这虫潮的带头大哥了。

这五只虫王虽对田砚惧怕,却比其它喽啰要好些,只是面朝田砚,一字排开,彼此间所持的距离分毫不差,静静趴伏不动,等着问话,看着倒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鸟泽生心念再动,半空中的凡尘煞便生变化,现出一行新鲜字迹,仍是言简意赅:“你等来此,所为何事?”

那当中的一只头领连忙向前爬了半个身位,伸出前肢写划,但它们脚下皆为虫群,划在密密麻麻的甲壳之上,却显不出半个字来,只余喀喀声响,好不刺耳。

如此一扰,那只头领便见急迫,肢上的力道不免就使得大了,脚下好些喽啰小兵顿时被划得肠穿肚烂,死得好不冤枉,却还是留不得一字。

这虫类终是蠢笨,不晓变通,眼见留不下字迹,只道自家力气使得小了,一味发劲狠写,另外四只虫子头领竟也来帮忙,一时之间,虫群之中汁液淋漓,残肢碎甲无数,不知死了多少,却未有一只稍动分毫,只是伏着发抖,任其鱼肉。

老黑瞧得眉飞色舞,嬉笑道:“如此写上几月,虫群便要给这五个蠢材消耗干净,果然是条妙计。”

越婉儿却看得欲呕,心中只觉不忍,便道:“还是寻一处空地罢,早些探出因由,两边也好化解。若待得迟了,恐怕又要生出什么变故。”

众人现下虽占着上风,但不知这虫群的根底,心里终归是提心吊胆,短短商议两句,便由鸟泽生留下字迹,吩咐五只道虫头领跟随,往外沿飞去。这五个家伙倒也听教,一震甲翅,发出一串鸣音,吩咐虫群在原地等候,自家则还是持着并排姿势,小心翼翼跟在田砚后头。

田砚不敢大意,依旧将透明丝线拉伸得老长,插入天穹,震慑虫群。远远看去,便好似个木偶,被人提着向前行进,模样分外滑稽。只是现下众人身处虫潮腹地,危机仍在,干巴巴玩笑了两句,便无以为继,闷头赶路要紧。

众人生怕惊扰了虫群,不敢飞得太快,一路行来,越看越是心惊,只见脚下的虫子五光十色,绵延不知尽头,竟好似一张厚厚的大饼,连天穹都被映出了微微的五色光彩,其数量之巨,真真难以估量。老黑只觉头皮发麻,却强撑着干笑道:“我先前说几月便能消耗干净,着实胡扯,若真要划死它们,只怕十年……百年都难得成事。”说到后来,嗓子都在发干,干脆闭嘴了事,免得露怯。

如此飞过一刻钟,直行出五十里有余,敦厚的虫饼才渐渐显出稀薄之态,又前行了七八里,终于可见一些斑驳的沙石土壤,算是勉强脱离了虫群的范围。

众人皆是暗松一口气,领着五只道虫头领落在一块松软的河滩之地,方便它们书写。这五个家伙甚是乖觉,依旧记得先前的问题,不待田砚再询,便由其中一只歪歪扭扭写道:“这厮抓我族类多年,我家大王生气,要捉他吃了。”写罢拿前肢斜斜一指,所指之人正是昏迷未醒的沙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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