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预备役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这是一支由正规军退役战士加地方乡勇组合而成的军事力量,虽然战力和装备无法与正规军相比,可真打起来,预备役凭着人多势众,往往会搏得上风!
打劫都打到团练使的头上了,这人莫不是个傻子吧?
将杨万寿里三层,外三层地护卫在人潮中央,近五百人的永宁警备团将士纷纷抽出斩马刀,但听蹭蹭蹭的一阵刀剑响,有大汉怒喝,“狂徒,还不束手就擒!”
“我只是打个劫!”
感觉对面有点小题大做,那背刀的狂徒显得很是不以为然,“撂两小钱,爷放你们过去!”
“大人,”与狂徒僵持中,有斥候小声来报,“侦查过了,附近就他一人,没有同党!”
“胆儿挺肥啊!”
枣红色的战马上,被唤作‘大人’的军官嘴角一扬,“兄弟们,轿子里坐的是谁?”
“青羊候!”
“他是谁?”
“永宁团练使!”
“我们是谁?”
“皇家警备团!”
三言两语便激起了众将士的斗志,马上的军官剑指前方,“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谁去撅了那厮的胳膊腿儿?!”
哗啦——
随着一阵金铁相击的嘈杂响起,有二十多位警备团战士率先走出队列,见老大将剑一压,其余众人只得纷纷退后。
“你个扑街!”
那二十多个警备团战士将武器往地上一扔,就怕落在人后啊,好似商号里抢鸡蛋的老头老太太,他们摩拳擦掌地冲着‘神经病’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待跑近了,借着熊熊火光,有人才发现,眼前竟是个肩扛大刀的布衣青年,瞧模样,撑死也就二十出头!
“小心!”
又有眼神贼拉好使的军士指着青年腰间的一物,喝到,“这是个青铜五!”
看清了五星青铜徽章,警备团的战士们不禁舒了口气,纷纷道,“还以为你多牛逼呢,敢情只是个青铜渣渣!”
“就这点水准,却敢跑出来打劫,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啊!”
“清风,”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打劫’吓破了胆,可见着有五百多人守护着自己,杨万寿又壮着胆儿地走出了官轿。他拉过离自己最近的清风小姐姐,问道,“他们聊什么呢?什么是青铜五?”
“侯爷,研习武道的修士,按实力强弱分青铜,白银,黄金,钻石,宗师,星耀和王者七段,这青铜……属于七段位中的最弱,”大战在即,清风尽量地长话短说道,“每一段位中,按官方列出的标准,又细分为五级,且以星来区别。这青铜五星嘛,便是青铜段位中的最强者,也称青铜巅峰!”
“青铜巅峰,哇哦,了不起!”
直勾勾地望着远方,杨万寿羡慕不已:这家伙看起来也就比我大个几岁嘛,可造诣却高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了。青铜五星啊,也不知我猴年马月才能攀上这座峰,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侯爷,青铜五没什么了不起的,”也不想打击杨万寿,清风莞尔一笑,“那二十多个军士,大多都处于青铜段位,其中几个还不止五星巅峰的水准呢!”
呀!
闻听此言,杨万寿不禁开始为对面的那个小伙子担心了,都处在同一个级别,嘶……二十多个打一个,这有点胜之不武啊!
噗!
仅在四五个呼吸后,抗刀青年便用事实转变了所有人对他的看法。
战圈里,离抗刀小伙最近的三个警备团战士只觉脑袋一阵眩晕,那感觉就像莫名其妙地被大象跺了一脚。当胸口的剧痛瞬间袭来的时候,于眼花缭乱之际,这三人已经无法控制斜飞的身躯了。
一撞,一击,一扫,连接打飞三个壮汉,观战的所有将士,其面部表情全都凝固了。
“地堂腿,奔牛式,倒挂金钩,长虹卧波,大江三叠浪,狂风卷落叶……”仿佛参战的便是自己,那清风如数家珍,竟将扛刀青年所用的全部招式,悉数报了个遍。
“就这眨个眼的功夫,他……他竟用了六种功法?”杨万寿拼命地揉着眼睛,可再怎么揉,他还是啥都没看清。
“这只是个开始,”清风踮起脚尖,极目远眺,道,“确实很精彩,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唉,侯爷,您在找什么?”
“有瓜子吗?”
翻身骑上了高头大马,杨万寿仰着脖子,催促道,“有就给我来点,我……我边看边磕啊!哎呀,这么热闹的场面,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呔!
话说百米开外的角斗场,那扛刀青年单手抓起一警备战士的后腿,于原地来了个18665.27°的大旋转。吐沫横飞的,那被抓之人看眼前的景色急速掠过,心顿时都堵到嗓子眼了!
他不清楚下一刻自己将会飞向何方,在天旋地转中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如果撞树上,以目前这个速度,怕是不死也残了!
天呐,我还没娶媳妇呢,谁来救我一下啊!
听见属下那杀猪般的惨叫,杨万寿的脸色异常难看,当即,他拍了拍清风的肩膀,道,“这要出人命的啊,清风,你……你快想个办法,叫他们赶紧停下来。”
杨万寿的本意是,不就是打劫嘛,给你钱就是了。
嘿……
得了侯爷的指示,叫清风的小姐姐猛地一提气,如雨燕穿过暴风雨,她飞出了人群。也就是清风的身影瞬间消失的刹那,抗刀青年手一松,而后就见一枚人形炮弹射向了杨万寿。
点着还有些湿润的泥地,清风弓起腰板,她以一个‘饿虎扑食’的姿态,极精准地钳住了警备团战士的裤腰带,紧接着,在杨万寿那满是‘这怎么可能’的眼神中,她稳稳地定下了身形。
斜靠着恩人的肩头,警备团战士的眼白频频上翻,其胃中残食,更如惊涛般翻滚个不停。须臾,但听‘哇呃’的一声,许多秽物就像拉稀似的狂喷四溅。
差点被恶心死了,清风一个飞旋,闪至十米开外。
呃……
倒在地上,又挨碎石磕了一下脑袋,这战士却也清醒了几分,迷迷糊糊地,他扭着一张羞愧难当的脸,冲马上的军官喃喃道,“大哥,我……我吐了!”
“看见了!”
二十多个青铜级战士群殴一个扛刀青年,结果却成了人家的独舞,就这,那家伙还仅仅只用了一只手。想到这里,马上的军官又惊又恼,当场,他竟说不出话了!
所谓看戏的永远不嫌事大啊,正当军官重新审视那青年的时候,其身后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高呼了声:
好,再来一个!
PS:哎呀,今儿风大,多写几章